“这样啊。”雪忆莲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她冷冷的说道:“给我退下,如果让我知道你在赵元峰面前耍威风,信不信我把你的屁|股都给抽出来!”
“哦……”灵巧儿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垂着脑袋,乖巧地退到了雪忆莲的背后。
处理完灵巧儿,雪忆莲给赵元峰行了个礼。
赵元峰心中一惊。
“她怎么来了?你我都是师兄妹了,这点小事,你就别客气了。”
雪忆莲长身而起,面无表情地说道:“虽说你入门较迟,可好歹也是天龙剑宗的首席弟子,冰云峰第四个弟子,对你而言,未免有些太过屈才了。”
赵元峰摇摇头,道:“你想多了,如果不是师尊和莹莹护着我,我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能拜入冰云峰,就是最好的结果,我不会抱怨什么。”
“我知道。”雪忆莲直视赵元峰的眼睛,目光如星辰,似乎要穿透赵元峰的心灵,“你谦虚有礼貌,是受过良好教育,但心中却始终将自己放在大师兄的地位,也许是这些年养成的关心他人的习惯,也可能是别人喊你一声大师兄,反正,你并不太习惯当四师弟。”
赵元峰莞尔,赞叹一声:“林某很欣赏薛姑娘的观察力。”
“没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端倪。”雪忆莲淡然一笑。
说完,她看向林宪,有些意外。
“筑基中期?”
赵元峰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是最近才晋升的。”
“筑基后期,这是什么概念?”“怪不得你不肯喊我大师兄,你昨日还和我一样修为,今日竟然已经筑基中期了。”
她握着双拳,低咒一声,“不要!我也得抓紧时间了!我已经很努力了,终于可以跟强者站在一起了,我可不想被人这么轻松的打败。”
听闻赵元峰的话,雪忆莲美眸里露出一丝惊讶,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你之前可是金丹初期,打好了基础,在筑基初期的时候,修行速度会比别人更快,这也能解释。”
他看了看天空,已经是傍晚时分,一群燕子在天空中飞来飞去。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给巧儿泡个澡。”
说完,她便要拉着灵巧儿离去。
赵元峰来了兴趣:“药浴?”
“嗯。”雪忆莲微微颔首,道:“巧儿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在高强度的锻炼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必须要用药来辅助,不然的话,会对她的身体产生伤害的。”
“哼,我就知道你是担心我会不会太累,所以不能参加比赛。”
砰!
雪忆莲伸起手来,用手指在她头上轻轻一弹。
“别抱怨了,我也是为了你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
敏捷儿嘟囔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天吗?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还被你折磨得死去活来,就算是一头磨盘驴,也不会比我更辛苦!”
话虽如此,巧巧儿却乖巧地跟着他。
望着两人离开,赵元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道:“泡澡啊,这么一说,我这株‘木须草’似乎也可以泡一泡吧?”
想到这里,他转身进了房间,将那一棵“木须草”给取了出来。
“木须草,三阶药草,是一种罕见的木系材料,是木灵丹的主要材料,还可以用来泡澡。”
“我就知道,这玩意能泡成药汤。”林贤喃喃自语。
但是,尽管这只是一株三品的草药,药效却很大,以他现在筑基中期的修为,根本无法承受。
然而。
但这并不代表他做不到。
三阶灵药对应的是金丹修士,赵元峰打通经脉,又吸收了这处秘境中的寒冰灵气,只差一丝就能突破到筑基后期。
若是他能达到筑基后期,说不定还能用木须草熬制更高境界的药水。
“要不,我今晚就将这枚三品灵石给炼化了?等我到了筑基后期,就可以在木须草里洗澡了。”
他将这株植物收入到了系统之中,然后将昨天晚上得到的一块三品灵石取了出来,揣在怀里,然后进入了修炼状态。
随着他的修行,一股奇异的香气,飘荡而来。
这股香气,不是食物本身的香气,而是一种草木之气,让赵元峰有些惊讶。
“这香味,难道是巧儿炼制出来的?好香啊,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味道,难道是用了什么秘法?”
同时,他也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发现木系能量极为精纯,是否启动?是\/否?”
赵元峰心中一惊。
雪忆莲熬制的药汤真有那么神奇?光是嗅一嗅,就让系统产生了警觉。
“好像不是普通的药浴,就算是三品的木须草,都没有任何效果,但是雪姑娘熬制的药液,却能被系统看中,八成是价值不菲的珍贵材料。”
沉吟了一会儿,他伸手在自己面前的面板上按下了“不”字。
然后就是自己练起功来。
深夜,蝉声连绵不绝。
将巧巧儿哄睡后,雪忆莲便一个人前往后山的药圃。
她看了眼药圃中的火凝草,迈步走进了药圃,在一棵已经枯萎的火凝草前,伸手在上面摩挲了几下。
她的手很轻柔,就跟在哄小孩似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心虚。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大家的感受,我错了。”
手指上的火焰草叶子,像是在回应她。
若是有其他人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
一株仙草,竟然对一个人做出了反应,这是前所未有的!
“可是,他是怎么看出你是活着的?”
雪忆莲回想起上午赵元峰说过的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我都没有察觉到的异样,却被他察觉到了,原本我还觉得赵元峰是个正常的人族,现在才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早上冷霜华说的那些事。
她好像说过,赵元峰是个炼丹天才,背后有个很厉害的师尊。
“难不成,是他的主人跟他说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师尊很可能很危险。”
沉默良久,她将此事深深埋在心底,离开了药圃,返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