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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府的晨雾还未散尽,李元嘉正端着青瓷粥碗,勺柄在碗沿碰出细碎的响。

老周哈着白气冲进暖阁时,他刚舀起半勺桂花糖粥,见老周怀里还揣着湿了边角的油布包,眉峰一挑:\"大清早的,什么急事?\"

\"方才扫角门,墙根底下捡的。\"老周抹了把额头的汗,油布包往案上一放,\"看着像密信,小的没敢拆。\"

李元嘉的筷子\"当啷\"掉在案上。

他盯着那油布包,指节捏得泛白——自徐敬业在扬州竖起反旗,他这韩王府的角门底下,已经三个月没出现过这种带着露水的\"意外\"了。

指尖刚触到麻绳,腕子突然抖了抖。

他深吸一口气,三两下扯断绳结,展开信笺的瞬间,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连环船铁索怕火,五月南风起时......\"他念出声,声音发颤,\"这是......\"

\"王爷?\"老周缩着脖子凑近,被李元嘉突然爆发的笑声惊得后退半步。

\"好!

好个陆九渊!\"李元嘉把信笺按在胸口,喉结上下滚动,\"前日还听人说他在武曌跟前说什么'江上每一滴血都是大唐儿郎',原是在这儿等着呢!\"他扯过搭在椅背上的玄色大氅,大氅下摆扫翻了粥碗,琥珀色的粥汁在青砖地上洇开,\"备马!

去赵王府!\"

\"王爷这是要——\"

\"别问!\"李元嘉抄起信笺塞进袖中,转身时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再慢半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要飞了!\"

赵王府的演武场飘着松木香。

李元霸正举着三百斤的玄铁石锁,肌肉虬结的手臂上滚着汗珠,石锁在头顶划出银弧,\"砰\"地砸进沙坑时,门房的通报声跟着撞进来:\"韩王殿下到!\"

石锁落地的闷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李元霸扯过搭在兵器架上的汗巾擦脸,目光扫过院外那匹喘着白气的青骓马——李元嘉的马从来没这么狼狈过,马腿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

\"元嘉?\"他迎出廊下时,李元嘉已经冲进来,玄色大氅被风掀起,活像只炸了毛的鹰,\"天没亮就来,可是徐敬业那边......\"

\"看这个!\"李元嘉抓着他手腕往屋里拽,信笺\"唰\"地展开在檀木案上,\"陆九渊的信!\"

李元霸的拇指蹭过信笺边缘——纸是宫里常用的洒金宣,墨迹未干时被压过,还留着淡淡折痕。

他垂眸读信,喉结慢慢滚动,原本沉稳的眉峰渐渐扬起,直到最后一个字落进眼底,他突然笑了,声线里裹着冰碴子似的锐:\"好个'连环船铁索怕火',武曌的少府监正连夜赶制连环船图纸,徐敬业的战船却要被这八个字烧穿。\"

\"可这是武曌跟前的红人写的!\"李元嘉攥着案角,指节发白,\"他为何帮咱们?\"

\"他不帮任何人。\"李元霸屈指叩了叩信笺上的朱砂指印,\"他帮的是'天下第一'的故事。\"他抬眼时目光如刀,\"前日在醉仙居听说书,他讲'赤壁火攻'时,底下听客喊'若当今有此计,何愁扬州不平',武曌的暗卫记了满本子,偏没记他最后那句'连环锁的从来不是战船,是人心'。\"

李元嘉的后颈沁出冷汗。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街头听到的说书声,陆九渊摇着折扇说\"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当时只当是旧话,如今再品,后脊梁发凉。

\"你是说......\"

\"武曌要连环船平扬州,徐敬业要连环船守长江。\"李元霸抄起信笺对着光,指腹抚过\"五月南风起时\"六个字,\"可五月的风从江面往北岸吹,火船顺流而下......\"他突然住了口,目光沉沉扫过窗外。

演武场的银杏叶被风卷着打旋,落在廊下的青石上。

李元嘉只觉喉咙发紧,他盯着李元霸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抓住他胳膊:\"若这信是真的,徐敬业的战船就是一堆柴火!

咱们的二十万大军过了江......\"

\"你急什么?\"李元霸甩开他的手,信笺\"啪\"地拍在案上,\"陆九渊能把信送到你手里,就能送到武曌手里。\"他绕着案几踱步,靴底碾过满地银杏叶,\"但他没这么做——他要的是两边都以为这是独家密信,两边都要争着用这把火。\"

李元嘉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他想起徐敬业昨日送来的密报,说扬州水军已经开始打造铁索;又想起武曌宫里传出的消息,少府监的能工巧匠都被关进了偏殿。

原来这局从陆九渊在太极殿说出\"江上每一滴血都是大唐儿郎\"时,就已经布下了。

\"那咱们......\"

\"按兵不动。\"李元霸突然停住脚步,目光落在信笺的朱砂指印上,\"等五月初三,等第一缕南风吹起。\"他转身时,腰间的玄铁剑发出清鸣,\"但你我得先做件事——\"

\"什么?\"

\"让武曌以为这信还在你我手里。\"李元霸扯过案上的信笺,三两下折成纸鹤,\"再让徐敬业以为这信只到了他那里。\"他捏着纸鹤的翅膀,指节泛白,\"陆九渊要的是'天下第一'的故事,咱们要的是......\"

\"大唐的江山。\"李元嘉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好!

就按你说的办——\"

\"住口!\"李元霸猛地捂住他的嘴。

演武场的银杏叶突然停了,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

他盯着院外那株老银杏,枝叶间隐约闪过一抹玄色——是武曌的暗卫。

李元嘉的后颈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看着李元霸缓缓松开手,纸鹤被揉成一团扔进炭盆,火星\"噼啪\"窜起,将\"五月南风\"四个字烧成灰烬。

\"明日你去城南慈恩寺进香。\"李元霸扯过他的大氅,亲手系好领口的盘扣,\"路上要摔一跤,让怀里的香灰撒出来。\"他的声音轻得像风,\"要让暗卫看见,你藏在袖中的,不过是半卷《金刚经》。\"

李元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那真正的信......\"

\"在徐敬业的密使怀里。\"李元霸指了指窗外,银杏叶又开始打转,\"方才那阵风吹来的时候,信已经随着鸽群飞出去了。\"

炭盆里的纸灰打着旋儿飘起来,落在李元嘉的眉梢。

他望着李元霸眼里跳动的火光,突然拍了下大腿:\"妙啊!

如此一来......\"

\"闭嘴!\"李元霸的手掌重重按在他膝盖上,目光如刀扫过窗外的银杏叶,\"你想招来整座神都的暗卫?\"

李元嘉的手掌刚捂住嘴,后槽牙就重重磕在指节上。

他盯着李元霸紧绷的下颌线,喉结动了动,连方才拍腿时震得发麻的膝盖都不敢抖了——方才那声\"妙啊\"几乎要冲出口,此刻想来,后颈的冷汗正顺着衣领往下淌,把中衣都洇出了一片湿痕。

李元霸的目光仍钉在窗外的银杏叶上,直到那抹玄色彻底隐入枝桠,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屈指弹了弹案上那团未烧尽的纸灰,突然弯腰从炭盆里拈起半片残纸——是\"五月南风\"里的\"南\"字,墨迹在焦黑的边缘晕开,像一滴凝固的血。

\"看这里。\"他将残纸递到李元嘉眼前,指腹蹭过信笺原本的空白处,\"陆九渊没署名。\"

李元嘉凑过去,这才发现信笺最下方本该有落款的位置,只留着一道极浅的折痕,像是被刻意裁去了。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朱雀街听书,陆九渊摇着檀香扇说\"真正的局,从没人留名\",当时只当是说三国旧事,此刻却觉得那声音正贴着后颈吹冷风。

\"蹊跷?\"李元霸把残纸放回炭盆,火星\"滋啦\"一声舔过纸角,\"可再蹊跷,这信也是徐敬业的命门。\"他转身走向兵器架,玄铁剑的剑鞘撞在案角,\"武曌要他的人头祭旗,他要保长江天险——陆九渊给的,是能烧穿这层纸的火。\"

李元嘉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面的雕花:\"可...可咱们为何要帮徐敬业?\"

\"谁帮谁?\"李元霸抽出玄铁剑,剑锋在晨光里划出半道银弧,\"徐敬业有二十万大军,武曌有天下赋税,他们烧得越狠,咱们捡的便宜越大。\"他反手将剑插回鞘中,震得案上的茶盏跳了跳,\"去把张老三叫来。\"

\"张老三?\"李元嘉一怔,\"那老匹夫是徐敬业安在神都的线人,上个月还被咱们的人打断过腿——\"

\"所以他才最可信。\"李元霸扯过案上的信笺原件(不知何时从炭盆旁的暗格里取了出来),三两下折成只更小的纸鹤,\"断过腿的狗,才知道谁给的肉香。\"他捏着纸鹤的翅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让他把信缝在鞋底,走水路去扬州。

武曌的暗卫盯着陆路,可长江的渔船...比他们的刀快。\"

李元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就不怕张老三贪财泄密?\"

\"他若敢。\"李元霸的拇指蹭过玄铁剑的吞口兽纹,\"我就把他的舌头和信一起喂鱼。\"

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张老三佝偻着背跨进门槛时,李元嘉差点没认出来——昨日还肿得像发面馒头的左眼消了大半,右肩却新添了道血痕,显然刚被人教训过。

他跪在青石板上,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声音带着讨好的颤:\"赵王殿下,韩王殿下...\"

\"抬起头。\"李元霸将纸鹤拍在他掌心,\"把这个送到扬州徐敬业手里,要他五月初三子时,在瓜洲渡等一场南风。\"

张老三的手指刚碰到纸鹤,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他抬头时左眼还在淌泪,却生生挤出个笑:\"殿下放心,小的就是爬,也得把信爬过去——\"

\"爬?\"李元霸突然弯腰揪住他后领,将他提得脚尖离地,\"用你的船,走夜航。

遇到巡江的官船就沉箱,遇到水盗就喊'徐大帅的货'。\"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铁,\"若有人问起信的来历...\"

\"小的就说...就说在码头捡的!\"张老三的裤裆洇出一片深色,\"小的嘴严,比蚌壳还严!\"

李元霸松开手,张老三\"扑通\"摔在地上,连滚带爬退到门边,直到撞翻了门口的铜盆才敢停。

他捡起纸鹤塞进怀里,又撩起裤脚把信缝在鞋底,动作快得像只偷食的耗子。

临出门时,他突然回头看了眼李元嘉,又迅速低下头——那一眼里的狠劲,倒不像是挨过打的。

\"他能成?\"李元嘉望着紧闭的院门,声音发虚。

\"成不成,总要试试。\"李元霸走到窗边,望着张老三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陆九渊敢把信送到咱们手里,就说明他算准了咱们会这么做。\"他转身时,晨光正掠过他眉骨,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要的是'天下第一'的故事,咱们要的是...等他们烧完,收拾残局的机会。\"

李元嘉突然想起方才信里的\"连环船铁索怕火\",又想起武曌宫里正在赶制的连环船图纸。

他摸了摸袖中那半卷故意露给暗卫看的《金刚经》,突然笑了:\"等五月初三,武曌的连环船顺流而下,徐敬业的火船逆风而上...这把火烧起来,怕是连洛阳的城墙都要烤热。\"

\"所以你明日去慈恩寺,\"李元霸扯过案上的茶盏一饮而尽,\"要摔得像样些,最好把膝盖擦破。\"他指了指李元嘉腰间的玉佩,\"把这玉摘了,太显眼。\"

李元嘉低头解玉佩时,袖中滑出片银杏叶——是方才站在廊下时落进去的,叶尖还沾着晨露。

他望着那片叶子,突然想起陆九渊说书时总爱摇的那把檀香扇,扇骨上雕的也是银杏叶。

\"也不知那说书人此刻在何处。\"他随口说了句,却见李元霸的动作猛地顿住。

\"陆九渊?\"李元霸望着窗外渐起的风,声音轻得像叹息,\"他啊...怕是正坐在哪个茶楼里,摇着扇子看咱们唱戏呢。\"

同一时刻,神都城西的醉仙居里,陆九渊正捏着茶盏听楼下的喧哗。

傅君婥的绣鞋\"哒哒\"敲着楼梯,于睿的道袍被风掀起一角,两人的声音先撞进雅间:\"陆先生,您昨日说的'元神出窍'究竟是真是假?\"

陆九渊放下茶盏,眼尾微挑。

窗外的阳光穿过他指间的信笺——正是方才由信鸽送来的,李元霸将密信送抵扬州的消息。

他望着傅君婥腰间晃动的玉佩,又看了看于睿袖中若隐若现的道符,突然笑了:\"两位若是真想知道...不如坐下喝杯茶?

这故事,可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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