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了半天差点把正事忘了!这就是那把总钥,给你了。”
黎永安接过钥匙,“母后,私库在哪里呢?”
“不晓得啊。”
“啊?不会吧!您不知道在哪里,您偷钥匙来干嘛?”
“我偷来只是为了看他们狗急跳墙的样子好玩儿。这个呢,只有历代宗主知道,但是老宗主暴毙身亡,估计他的儿子知道吧?但是你去问他的话,皇位大概就要给他了。”
“不给!为了母后坚决不给!”
“乖啦。但你得好好想想,要是把钥匙给荀思,他很可能和宗主儿子勾结,作为交易,找到私库然后将他扶上皇位;你要是不给他,他可能将宗主儿子扶上王位,掌控宫中,然后翻个底朝天找钥匙。”
黎永安抚额,“这结果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的啦,用你聪明的脑袋瓜想一想啦,母后要歇息啦。”
黎永安:……
甩的一手好掌柜!
他也想偷懒的啊。
看来,今晚的溜出皇宫计划是泡汤了,哎,又得多住几天。
天祜看到他垂头丧气地出来,担忧地看着他,用眼神无声地安抚,没事的。
回到无人的地方,黎永安爆哭:“我有妈妈了!但妈妈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呜呜呜!”
……
第二天,闫余被审问是矢口否认见过黎永安,对“放水之恩”一事更是表示毫不知情,而他憨傻废柴据说不会撒谎的儿子们直接拿出了证据——被证实是黎永安用过的裤腰带。
于是闫余成为“撷实亭”工程失败的“罪魁祸首”,被定死罪,午时三刻行刑。
黎永安对此大为不满,“我的怀瑾大哥啊,你问天祜拿我的衣物之前,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啊?提前知会一声好不好?我也要面子的好伐?”
闫怀瑾微微挑眉,戏谑道:“这不是英明神武机智过人的陛下亲自想的主意吗?大殿上那么多耳朵听到了,小人不才,只是顺应圣意罢了。文武百官无有不赞叹陛下‘曲高和寡’‘高情远致’‘言语文雅’的。”
呔!
不错,用心经营的人设立起来了。
“好了原谅你了。怎么说,我也算是帮了你们一个忙吧?”
闫怀瑾咬牙,“若不是陛下打乱了我们的复仇计划,我们定能手刃仇人,不会让他如此逍遥!”
“不是已经砍头了吗?”
“他找刑部尚书敖柏舟‘逍遥费’了,找了替死鬼,假死逃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
“牢中犯人要交‘保命钱’,才可以不被拉去给人替死,有钱的死刑犯交‘逍遥费’就可以改名换姓逃出生天。敖柏舟借职位之便敛财多年,这种罪犯找人替死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还有这种黑色产业链!
黎永安只觉心口一窒。
“陛下所知只是冰山一角,若愿意详听,小人可以……”
“诶不用了不用了!我无心朝政,如今保住龙椅也只是为了母后而已。但这样不是也好,闫余反正已经失去权利地位,现在只是个逃犯,你们不是更好下手亲自杀他么?我不管了,总之现在你们欠我一个人情,能不能现在还?”
“说来听听?”
“帮我找皇室私库。这样,你们帮我找,我让浓姐帮忙寻找闫余的行踪,一定还你们手刃仇人的机会!”
闫怀瑾不由得嘴角上扬,“路姨是我们亲姨,就算不帮您,她也会帮我们的。”
“那你们要什么条件?现在十万火急啊兄弟!”
“还是之前的条件,您做明君,我等做您的良臣,还朝堂清明,天下太平!”
黎永安摇头兼摆手,“罢了罢了,你们不帮忙算了,等皇位上换了人,你们辅助他去吧。我不是威胁你啊,你们确实没有义务帮我,我再想别的办法。哦对了,帮忙转告一下向大哥,荀思似乎有所怀疑,让他小心些。”
闫握瑜一直默默站在轮椅后,这时忍不住开口了,“三哥,向大哥一直跟你说要循序渐进的,你又心急了,是人都不想被逼……”
“闭嘴!没让你们说话的时候别说!”
闫若谷因为话太多、闫握瑜因为说话不过大脑,在外面时都被闫怀瑾禁言了,而闫虚怀本来就社恐不爱说话。
“行了,我们帮你找。”
“真的?谢谢!这样,我目前初步有一个想法……”
闫怀瑾听了,不由露出些许满意的神情。
蒯正月带着丞相的手谕将皇室上任宗主府上的守卫都调开了——丞相自然帮着黎永安去套出私库所在地,皇座上换人还是比较麻烦的一件事,有人这么出力为他送钱,他何乐而不为?只不过命令蒯正月全程盯着,得到准确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