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咋回事?”张哈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衣物的出现,似乎暗示着村民们遭遇了不测。
他不敢再耽搁,急忙赶回洛小阳家。回到房间,张哈子轻轻摇醒洛小阳,“哈挫挫,快醒醒,有新情况。”
洛小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张哈子一脸严肃,立刻清醒过来,“咋了?出啥事了?”
张哈子将在祠堂的发现,包括那幅地图、奇怪的召集符文以及后山山谷的标记,还有那件散发着腐臭味的村民衣物,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洛小阳。
洛小阳听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张哈子,这很可能是个陷阱,但我们也不能不管村民们。”
张哈子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得小心行事。凌绛还没醒,我们不能带着她冒险,把她留在这里又不放心。”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思考着应对之策。最终,他们决定先在村子里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村民留下的线索,同时密切留意周围的动静,确保凌绛的安全。之后,再谨慎地前往后山山谷,探寻村民们的下落以及背后隐藏的真相。
张哈子和洛小阳在村内搜索未果,正准备前往后山山谷,却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撞见个佝偻着背的老烟民。那老汉裹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正蹲在地上卷烟叶,听见脚步声才慢悠悠抬头。
“两位小哥可是来找水喝的?”老汉说话带着浓重的川北口音,浑浊的眼睛在草帽阴影里微微发亮。
张哈子刚要开口,忽然瞥见老汉指间夹着的卷烟纸——那分明是半张泛黄的《鲁班经》残页!他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用重庆话回道:“大爷,我们是来找亲戚的,您见过王家村的村民不?”
老汉慢悠悠点上烟,吐出个烟圈:“找亲戚啊...前些日子倒是见些生人往村后去,说是要办啥子法事。”他说话时右手无意识地在膝盖上划着“山”字形的印记,正是匠门中“危”的暗号。
洛小阳正要追问,张哈子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盯着老汉腰间若隐若现的铜铃——那是陈先生常年不离身的“听风铃”。这铜铃能辨阴阳之气,此刻正发出细微的震颤。
“陈憨货,您这戏演得可真像。”张哈子突然用匠门暗语说道。
老汉先是一怔,随即仰头大笑,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精光四射:“好小子,终于认出我了。”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衫,佝偻的脊背挺直如松,正是消失多时的陈先生。
原来陈先生早在三个月前就察觉楚惊云在王家村附近活动,特意伪装成村民潜伏。他在井台边发现了被篡改的水文脉络,又在祠堂梁柱间找到被调换的镇物,这才确定楚惊云是想借“九狮拜象”格局复活上古凶煞。
“你们看到的棺材阵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杀招在后山的‘三阴汇流穴’。”陈先生说着掏出个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子时三刻月掩天罡,楚惊云要拿全村人的生魂给那煞神当祭品。”
三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凄厉的犬吠。陈先生脸色骤变:“不好,他们发现我了!”话音未落,村道尽头涌来十几个黑影,为首之人正是楚惊云身边的黑袍军师。
张哈子握紧篾刀就要冲上去,却被陈先生拦住:“现在不是硬碰的时候,跟我来!”他带着两人闪进旁边的柴房,掀开稻草露出个直通地下的密道。
密道内阴风阵阵,墙上每隔十步就嵌着块发光的鱼骨。陈先生边走边解释:“这是当年匠门先辈留下的逃生通道,直通后山...”
话未说完,密道突然剧烈震动。陈先生猛地转身,用身体护住两人,背后的土墙轰然倒塌,露出个浑身缠满锁链的巨大棺椁。棺盖缓缓开启,从中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