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凌绛的状况愈发危急,洛小阳的内心也愈发煎熬。开棺救凌绛的念头,在他心中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尽管他深知其中的风险,但对凌绛的担忧与深情,让他几乎难以抗拒这个诱惑。
这一日,三人围坐在桌前,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洛小阳看着陈先生和张哈子,再次提起了开棺的事情。“张哈子,陈先生,我想了很久,我们现在找到材料的希望很渺茫,凌绛她等不了了。我觉得爷爷既然托梦给我,说不定这真的是唯一能救她的办法。”
张哈子一听,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哈挫挫,你疯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你爷爷的坟墓下面镇压着的东西,万一比楚惊云还厉害,那整个世界都得遭殃,到时候你咋个办!”
陈先生也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小阳,我理解你救凌绛的心情,但张哈子说得没错。开棺之举,如同在火药桶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引发灭顶之灾。我们不能仅凭一个托梦就贸然行动,这太冒险了。”
洛小阳看着两人,眼中满是痛苦与坚持。“我知道风险很大,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凌绛死去。这些天,我看着她受苦,心如刀绞。你们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张哈子看着洛小阳,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坚决地说道:“哈挫挫,我晓得你和凌绛妹子感情深,但我们不能因为感情就不顾后果。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说不定明天就找到材料了呢。”
陈先生也劝道:“小阳,再给我们一些时间,也许事情会有转机。我们一起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或者方法,能在不冒这么大风险的情况下救凌绛。”
洛小阳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张哈子和陈先生都是为了他和大家好,可凌绛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消逝,他等不起了。“陈先生,张哈子,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如果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想试试开棺。我不能让凌绛就这么离开我。”
张哈子一听,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你这哈挫挫,咋个就听不进去劝呢!那下面镇压的东西要是被放出来,我们都得死,凌绛妹子也救不了!”
陈先生则耐心地说道:“小阳,我们再重新梳理一下之前的线索,说不定有遗漏的地方。而且,我们可以扩大寻找材料的范围,多去一些地方碰碰运气。开棺之事,还是先缓一缓。”
洛小阳心中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对凌绛深深的爱与担忧,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尝试开棺;另一方面,张哈子和陈先生的话也有道理,开棺确实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他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让他痛苦不堪。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依旧在寻找材料和思考解决办法中度过。张哈子和陈先生四处奔波,询问了许多匠门中的前辈,也探寻了一些古老的遗迹,却依旧一无所获。而凌绛的病情愈发严重,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洛小阳守在凌绛的床边,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心中的决定愈发坚定。他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其他办法,他恐怕真的要走上开棺这条路。但他也明白,一旦做出这个决定,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这个艰难的抉择,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