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洛小阳全身心地投入到照顾凌绛的事务中,几乎未曾合眼。张哈子和陈先生归来后,见他面容憔悴,眼眶深陷,眼下乌青一片,心疼不已。张哈子上前一把拉住洛小阳,说道:“哈挫挫,你看你都累成啥子样子咯,快去好好休息哈,这儿有我和陈先生盯着。”
陈先生也在一旁劝道:“小阳,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凌绛这边我们会照顾好,你先去睡一觉。”
洛小阳拗不过两人,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房间。他刚一沾床,便如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瞬间进入了梦乡。
在梦境中,四周一片混沌,迷雾缭绕。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爷爷洛朝廷。洛小阳又惊又喜,刚要开口,爷爷却抢先说道:“狗杂种,凌家那个女娃娃身体不太乐观啊。想救她,倒是有个法子,可就是风险太大。你可以把她放入我的坟墓里,借助下面的力量温养她的魂魄与身体。但这下面那位会不会答应,爷爷也说不准。”
洛小阳猛地一惊,还没来得及细问,便从梦中惊醒。他大汗淋漓,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爷爷的话。“把凌绛放入爷爷的坟墓?这……这能行吗?”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此时,张哈子和陈先生听到动静,赶忙走进房间。张哈子看着洛小阳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哈挫挫,你啷个回事,做噩梦了迈?”
洛小阳定了定神,将梦中爷爷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张哈子一听,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啥子!开棺?哈挫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且不说你爷爷让你这样做行不行得通,怕是被你爷爷压在下面那位就不会同意。那下面镇压的东西,万一放出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先生也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小阳,张哈子说得有道理。开棺一事非同小可,这不仅关乎凌绛的安危,还可能引发一系列不可预知的危险。虽说你爷爷托梦给你,但我们也不能贸然行事。”
洛小阳心中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凌绛日益衰弱的身体,他心急如焚,迫切想要救她;另一方面,开棺确实风险巨大,一旦失误,后果不堪设想。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
“可是,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凌绛这样下去吗?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们之前找到的方法,材料又一直凑不齐。”洛小阳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张哈子拍了拍洛小阳的肩膀,说道:“哈挫挫,我晓得你担心凌绛妹子,但这种事情急不得。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解决之道。”
陈先生也附和道:“对,我们再仔细研究研究石棺上的记载,看看有没有其他遗漏的线索。而且,寻找材料的事情也不能放弃,说不定很快就能凑齐了。”
洛小阳点了点头,可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边继续寻找救治凌绛的材料,一边反复研究石棺上的符文与图案,试图从中找到新的灵感。然而,每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凌绛的病情却愈发严重,陷入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看着凌绛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洛小阳心急如焚。他常常守在凌绛的床边,握着她冰冷的手,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快点醒来。而张哈子和陈先生也四处奔波,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找到材料或解决办法的机会。
在这焦急与无奈的等待中,洛小阳的内心备受煎熬。开棺救凌绛的想法,如同恶魔的低语,时不时在他耳边响起,诱惑着他做出冒险的决定。而理智却又告诉他,必须谨慎行事。这个艰难的抉择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