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棒梗实在忍不住那股味儿，哭着说：“奶奶，我不想闻这个味儿，我想吐。”
“再哭就让你吃这儿的屎。”贾东旭大声吼道。
“呜呜~”
……
李健华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才出门，骑上他的二八自行车去了红星轧钢厂。
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还被提拔成了办公室主任。
日子自然比别人过得滋润得多。
没事就在办公室喝喝茶、看看报，有事就去车间指导工人干活。
总之，生活过得挺悠闲的。
没过多久，李健华骑着二八自行车准时到了红星轧钢厂门口。
刚进厂门，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先他一步开进去了。
李健华看着那辆黑色轿车，心里有点羡慕。
不过，这种车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价钱可不便宜。
尤其在这个年代，汽车本来就少，只有有身份的人才买得起。
李健华粗略估算了一下，这辆车至少得几万块。
那可是几十块钱的事。
“看来以后还得好好挣钱，不然一辈子都买不起车。”李健华无奈地想着，接着推着车走进了厂区。
……
此时，在红星轧钢厂的一个办公室里。
一个穿中山装、戴着酒红色墨镜、手里拿着雪茄的中年男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在他旁边，李副厂长满脸堆笑地站着。
“李副厂长，红星轧钢厂现在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吧？”中年男人平静地说。
李副厂长一听，赶紧陪着笑脸说：“刘厂长，这事我知道，咱们厂现在业务还行，红星轧钢厂一个月的利润怎么也不会低于二十万。”
“上个月是三十五万，上上个月是四十万。”被称为刘厂长的男人平静地说道。
他语气虽然平淡，但李副厂长哪里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
此刻，李副厂长额头全是汗，压力实在太大了。
其他地方的轧钢厂利润都在不断上升，唯独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利润一直在下滑。”刘海天说着把手中的雪茄放下了。
“别以为红星轧钢厂是国企就永远不会倒闭，等你们厂亏损的时候，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刘海天站起来，走到窗边继续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一定会严格控制成本，这次一定不会再犯。”
李副厂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
“最近我们厂效益不好，主要原因是没有技术过硬的工人。”
“得不到合作方的信任，所以大订单都给了别的轧钢厂。”
“现在蓝宝石轧钢厂的业务量是我们的两倍，就是因为人家有位九级钳工。”
刘海天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神情很严肃。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们现在厂里只有两个八级钳工，九级钳工根本挖不到。”李副厂长叹了口气说道。
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他知道九级钳工一般是在厂里慢慢培养出来的，而且这类人通常还担任重要岗位，地位几乎和他这个副厂长差不多。
每年还能拿到厂里的奖金，这种人他们根本没法挖走。
尤其是普通的轧钢厂有一名九级钳工，不管是规模、订单还是待遇，都不是他们能比得上的。
这也是为什么红星轧钢厂一直没能招到九级钳工的原因。
“现在钢厂部门要组织钳工考试了，你通知一下，让咱们那两个八级钳工去参加。”
“谁要是能考下九级钳工证，直接提拔为副厂长，再奖励十万块钱。”
刘海天想了一会儿，慢慢说道。
这话一出口，李副厂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
这个奖励太重了，他花了几十年才爬到这个位置。
就算提拔为副厂长也算了，竟然还给十万块。
这真是下血本了。
整个红星轧钢厂一个月的利润才二十万，一下子拿出十万来当奖励。
不过，如果那两个八级钳工真能考上九级钳工证，对红星轧钢厂来说也不算亏。
这说明厂长真的下决心了。
“我现在就去通知那两个八级钳工。”
“钢厂部门什么时候考试？”
李副厂长问道。
“钢厂部门明天要考试，地点在朝阳区，你明天带他们过去。”
刘海天听完后答应了，李副厂长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厂长刘海天看着外面的景色，叹了口气：“红星轧钢厂真的不行了吗？”
“还是说明年就要跟蓝宝石轧钢厂合并了？”
……
李副厂长走出厂长办公室，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次奖励挺多的，就看有没有本事考到九级钳工证。”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希望红星轧钢厂倒闭，不然自己也得失业。
而且他也知道这个九级钳工证有多难考。
否则也不会只有那么少的九级钳工。据说录取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
也就是说，一万个人里才有一个能拿到这个证。
光是京都就有上千个八级钳工，再加上其他城市的，至少有两万个八级钳工参加这次考试。
“如果易中海运气好，说不定真能考上。”
“至于李健华，虽然也是八级钳工，但他是今年刚考的，经验还不够。”
“看来易中海的机会更大，以后还是得多和他拉近关系。”
李副厂长心里想着。
……
李健华来到轧钢厂后，没去车间，直接去了办公室。
车间没什么事做，不如来办公室偷懒，而且车间有事一般都会来找他。
正喝着茶、看着报纸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进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副厂长。
李健华看到李副厂长进来，心里一紧。
该不会是在办公室摸鱼被发现了？
不过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李副厂长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应该是好事。
“李健华，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李副厂长笑着说道，先搞好关系再说。
李健华挑了挑眉，心里好奇，这会是什么好事？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绕弯子。”李健华回道。
“好，痛快，我直说了，明天就是钢厂部九级钳工考试，地点在朝阳区。”
“而且，这次刘厂长说了，只要能考下九级钳工证，就直接提拔成副厂长，还奖励十万块钱。”
李副厂长说。
李健华一听，心里一震，马上明白过来了。
考下九级钳工证就能当副厂长，还能拿十万？
这不是明摆着在给自己送钱吗？
钢厂部他倒是熟悉，但七级以上的钳工证，都得通过考试才能拿到。
拿到证后，可以把证挂靠在厂里，每年厂里还会给一笔挂靠费。
而且，等以后自动化生产普及了，这些钳工证书就像轧钢厂的资质一样，非常重要。
七级以上的钳工证都是钢厂部官方认可的，在各个轧钢厂里都有分量。
李健华压住内心的激动，平静地问：“明天几点考试？”
“明天早上，你来了我带你和易中海去朝阳区考试。”
李副厂长解释道，但心里有点失望，因为李健华听完后一点兴奋的样子都没有。
大概率是没信心，估计考不过。
“没问题。”
李副厂长通知完李健华，接着去通知易中海。
等李副厂长走后，李健华脸上才露出笑容：“太好了，十万块，还有副厂长的位置！”
群_7(+-6}3[4&8*^$0$.-1%}5\"]\\7,$群%\"8&5.-0+##2{)}9[6$%5\"+0^[1九级钳工难考？
抱歉，今天他已经具备九级钳工的能力了。
之前八级考试的时候他也去过那个地方，对流程很熟悉。
这种考试全是实操，不考书本知识，全看真本事。
毫不夸张地说，这次九级钳工证就是为他准备的。
知道这个消息后，李健华把手中的茶杯倒满，然后开始看报纸喝茶。
……
再说这时候的秦淮茹
秦淮茹早上没吃饭，就来到车间。
刚到车间没多久，离她最近的几个工人就开始察觉不对劲。
“这什么味？谁放屁了？”
“不对，不是屁味，屁味没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是谁拉裤子了吧？”
“对对，我也觉得是这样，到底是谁拉裤子了？”
“这味道太难闻了，真恶心。”
周围的几个工人开始四处寻找臭味的来源，不停地用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
秦淮茹听到同事们的议论，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她心里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操，秦淮茹，你是不是拉裤子了？”一个工人闻到她旁边的味道后，瞪大了眼睛。
其他还没找到臭味来源的工人一听这话，立刻围了过来。
他们刚凑近秦淮茹，猛地吸了一口，一股刺鼻的臭味瞬间冲进他们的脑袋。
“操，我真是被臭死了。”
“好臭，秦淮茹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回家换身衣服吧。”
“对，你身上也太臭了吧，真恶心。”
原本只有几个人知道这事，现在被这几个人一嚷嚷，整个车间的人都看向了秦淮茹。
他们听说过小孩尿裤子，但还从来没听说过大人会这样。
秦淮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昨天晚上家里全是屎味，她虽然换了衣服，但没想到到了这里，那股味道还是那么重。
“该死的傻柱。”秦淮茹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傻柱弄的那包花生，哪会有这种事？
现在她在这儿也待不下去了，干脆去找傻柱，让他给她买套新衣服。
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她离开了车间，路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主动避开。
谁也不想被臭味沾上。
……
此时，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
傻柱走进食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现在心情糟透了，昨晚一下子丢了两个月的工资。
而且，秦淮茹——也就是秦京茹，到现在也没消息。
他虽然是个光棍，但也知道以后娶媳妇需要很多钱，而且数目不小。
“怎么办？要是秦京茹看不上我，我还能找谁？”傻柱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发愁。
正当他发愣的时候，秦淮茹进了厨房。
她一进门就红着眼睛喊道：“傻柱。”
“嘿，你来这儿干嘛？不去车间上班？”
傻柱看到秦淮茹，一脸疑惑地问。
这个时候应该是上班的时间才对。
不过，他很快察觉不对劲，秦淮茹眼睛红红的，显然是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