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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的七月,像口烧红的铜锅。林阿公蹲在\"福兴号\"的甲板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锅里飘出的艾草味混着咸腥的海风,熏得人眼皮发沉。他望着天边那团揉皱的灰云,喉结动了动——这云色不对,像极了三十年前他在《海图秘记》里见过的\"镜海劫云\"。

\"阿公!\"二副阿夏从舱里钻出来,额角挂着汗珠,\"罗盘疯了!指针转得比陀螺还欢,明明是东南风,浪头却往西北撞。\"

林阿公掐灭烟头,抄起望远镜往海面一照。这一照,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平常蓝得发乌的海水,此刻竟像块被擦净的铜镜,把天上的云、空中的鸟,连桅杆上挂的红绸子都照了个分明。船仿佛浮在半空,浪头成了悬在脚下的银链,连船底青苔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收帆!落锚!\"林阿公吼了一嗓子,声音撞在海面上,倒像是撞进了棉花堆里。可等他再抬头,船尾的帆已经自己鼓满了风,正\"哗啦啦\"往天上扯。几个年轻水手惊叫着去拉缆绳,却见缆绳头浸在海里,竟挂着串珍珠似的泡泡,\"啵\"地破一个,溅起的水珠落回甲板,变成了星星。

\"阿娘......\"

阿夏突然瘫坐在地,手指着海面直发抖。林阿公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镜海中央浮起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正踮着脚往船上招手。那女人鬓边插着朵红绒花,正是阿夏死在产床上的娘。

\"阿夏!\"林阿公扑过去拽住他后领,可年轻人的手像根面条,直往海面上飘。更骇人的是,其他水手也都动了——老木匠举着刨子要给镜海修\"甲板\",厨子拎着锅铲要去捞\"锅里的鱼\",连最沉稳的大副都解开了裤腰带,说要\"给海里的龙王行个礼\"。

林阿公的太阳穴突突跳。他想起二十年前在泉州港听的传说:南海有片镜海,能把人的魂勾进镜里,跟着幻象走,船就没了。那年他跟着老舵主出过海,老舵主说破这幻象的法子,藏在船首那尊\"定魂铜鱼\"的眼睛里。

他跌跌撞撞跑到船头,摸出块破布裹着的铜鱼。这鱼巴掌大,鱼身铸着缠枝莲,最奇的是双眼嵌着两颗黑黢黢的石头,摸起来凉得刺骨。当年老舵主咽气前,攥着他的手说:\"阿公,这鱼眼是黑曜石,能镇住镜海的魂。等你见了镜海,盯着鱼眼瞧,别眨眼。\"

此刻铜鱼在他手里发烫,像块烧红的炭。林阿公咬着牙把鱼举到眼前,黑曜石的眼睛里映出颠倒的世界——镜海还是镜海,可那些飘着的\"亲人\",脚底下竟缠着半透明的触须,像极了海里的海蜇。

\"都醒醒!\"林阿公吼着,把铜鱼举过头顶,\"那不是你们的亲人,是镜海变的!\"

可没人听他的。厨子已经爬上了\"锅沿\"(其实是镜海边缘的浪尖),老木匠的刨子在\"甲板\"(镜面)上刮出火星,大副的裤腰带正往海里掉,溅起的水花里竟浮起串珍珠——那是他去年托人带回老家给媳妇的聘礼。

林阿公急得直跺脚。他想起老舵主说过,镜海是群发光水母的巢。那些水母能吐荧光,把影子投在海上,再借海风的力,把人的念头勾出来。你越想见谁,幻象就越真。可这幻象再真,也怕定魂铜鱼的黑曜石——那是南海火山口的石头,能吸走邪祟的光。

\"阿夏!\"他扑过去抱住年轻人的腰,\"你娘临产前让我给你带话,说她在村口等你,等你回来吃她煮的红糖鸡蛋!\"阿夏的身子抖了抖,眼神有点清明。林阿公赶紧又补:\"你爹的坟头草都长到半人高,你说要去南洋赚够钱给他修新碑......\"

阿夏突然哭了,眼泪砸在镜海上,溅起的不是水珠,是些细碎的光。林阿公趁机拽着他往船尾跑,边跑边喊:\"都看铜鱼!看鱼眼睛!\"

大副第一个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喊:\"都盯住铜鱼!别看海!别想家!\"老木匠抹了把脸,举起刨子砍向缠上来的触须——那触须被砍断的地方,冒出股蓝莹莹的荧光,像被捏碎的星星。

林阿公把铜鱼举得更高,黑曜石的眼睛里映出整个镜海的秘密:原来那\"天空\"是水母群的伞盖,\"云朵\"是它们触须上的荧光,\"飞鸟\"是水母伞盖下漂浮的卵。那些\"亲人\"的影子,不过是水母投下的残影,借着水手的念头,才成了活灵活现的模样。

\"往左打舵!\"林阿公吼道,\"跟着铜鱼的影子走!\"铜鱼的黑曜石眼睛突然亮起来,照得水母群一阵乱颤。林阿公这才发现,鱼眼的黑曜石竟在吸那些荧光,每吸一点,水母的伞盖就暗一分。

船在镜海上跌跌撞撞,像在走钢丝。有水手被触须缠住了脚,林阿公抄起斧头砍断,血珠落进海里,溅起的水花里竟飘出股焦糊味——原来水母怕活人的血。

也不知过了多久,镜海突然\"咔\"地裂开道缝。林阿公抬头,看见真正的天空从缝里漏下来,蓝得刺眼。等船完全驶出镜海,回头再看,那片海又恢复了平静,像块没擦干净的镜子,只隐约能看见些碎光在表面浮动。

\"阿公,那铜鱼......\"阿夏摸着被砍伤的胳膊,\"刚才我看见我娘了,她身后有好多触须,像大章鱼的胳膊。\"

林阿公摸出块破布,仔细擦着铜鱼的黑曜石眼睛:\"那是水母的触须。镜海不是害人的,是那些水母困在自己的幻象里,顺便把我们也拖进去了。\"他顿了顿,\"就像咱们这些出海的人,谁心里没点执念?想家,想钱,想活着......可执念太重,就成了镜海的水母,把自己困在幻象里。\"

那晚,船停在最近的岛礁补给。林阿公把铜鱼供在船头,点了三柱香。阿夏蹲在旁边帮他磨刨子,突然说:\"阿公,我想给我娘寄封信。等回了泉州,我就在她坟前立块碑,刻上'林门苏氏之墓'。\"

林阿公笑了,烟锅里的火星一跳一跳:\"好,等靠了岸,我帮你写。\"

后来,\"福兴号\"又走过七趟南海。每次经过镜海,林阿公都会让水手们把铜鱼举过头顶。有人问起镜海的秘密,他就摸出铜鱼晃了晃:\"哪有什么妖怪?不过是海里的灯,照见了人心底的念想。念想要是太沉,船就沉了;要是能放一放......\"他望着远处的海平线,\"船就能漂到更亮的地方。\"

如今,泉州的老人们还在传:南海有片镜海,能照见人心最软的地方。要是遇见了,别慌,摸摸胸口最暖的那个念想——那是自家人在等你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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