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的手指敲了敲床边,发出“噔噔”的声响,“出来吧,各位。”
张海楼深吸一口气,当作没听见。
张启山一脸无语,“都被发现了还躲什么,赶紧出去啊。”
张启山戳戳张海楼。
张海楼毫无动静,仿佛入定了一般。
“你要是不出去,别挡着我们佛爷出去!”,张日山这个大嘴巴,也不知道压低声音。
还坐在床边上的张海客,眉毛都在跳舞。还真是低估你们了呀,原来还不止两个。
“快出来。”,张海客的额头上青筋显现。
张海楼一下感觉到了血脉压制,这才慢悠悠地爬了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
“你们 很好。”张海客咬牙切齿。“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安宁说。”
“凭什么我们出去啊?我也要待在这里。”,张日山一下就想往安宁边上跑。
张启山抓住他的领子就给他扯了回来,“日山,走吧。”,今天丢了脸够多了,我要偷偷捡回来。
张启山拉着张日山往外走,张海楼一看张海客没注意这边也悄悄地跟在二人身后溜了出去。
“吱呀——”
张海楼十分上道地把房门合上了。
(不是,哥们儿,你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水灵灵的,把我和张海客放在一个房间了?)
“哈哈,宿主,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小嘴巴,不说话!)
“安宁。”,张海客的语气里寻不到一丝方才的怒意,全是潮湿的悲伤。“我算什么?”
他没有问安宁为什么骗他,也不想知道为什么那三个人脸上同一个位置也有相同的唇印,他只想知道,在安宁心里他又算什么呢?
是喜欢的收藏品,还是可有可无的一个?
不管怎么样,都不是唯一。
张海客感觉自己快被淹没了,窒息的感觉如潮汐般涌来。
“海客,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同样也想问你。”,安宁低着头,不让他看清脸上的神色,声音里却染上了哭腔,“刚刚你说的话是有几分真几分假,是真心还是试探?我可以相信你吗?”
“宿主,这你都能倒打一耙?你是不是人呐你,你没看人家快碎了吗?”
(快碎了就是还没碎,虽然说倒打一耙对他不好,但是对我好呀。我相信他可以的。)
“9”
张海客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拨开安宁挡在额前的头发,试图看清她的神色。
安宁躲开了他的手。
张海客摸了个空,“安宁,我……”
安宁只是偏过头去。
“啪嗒”
“啪嗒”
什么东西滴落在被子上的声音,好响,好大颗。
“安宁……”,张海客紧紧攥住安宁的衣袖,不敢放开,他的直觉向来很准,那1秒钟,他感觉自己快失去他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质问安宁?刚开始他只是想离安宁近一点,近一点就好,可是现在靠近了之后又想要更多。甚至想让自己成为唯一了。可自己本来就不是第一个。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名分。又怎么能拿这个来要求安宁呢?
再说了,如果安宁为了自己这个后来者就抛弃其他狗东西,又是何等薄情。
安宁只是太心软了。
正因如此,自己才趁虚而入,不是吗?
张海客,你糊涂啊!
退一万步说,那三个人出现在安宁房间里,他们就没有错吗?安宁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不对,这不能称之为犯错,她只是不会拒绝而已。
眼泪大颗大颗的从张海客的眼眶里涌出,被子上出现一片片水痕。
“安宁,对不起,我错了。”,张海客小心翼翼地捧着安宁的一片衣角。
安宁还是不愿意看他,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她一定是被他气坏了。张海客心想。
“安宁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张海客小心翼翼地讨好。
安宁还是没什么动静,既然这样,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安宁,你等我一下。”
略!
安宁望进张海客的眼里,里面水光满溢。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我愿称之为又纯又欲。)
“宿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色如骷髅……”
(闭嘴。)
“好的。”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能够让人放下骄傲和自尊,去拥抱我。安宁感叹。
张海客突然面色一厉,眼睛看向某个方向。
不对,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这人的功夫应该极好,他进来房间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
可惜,他的呼吸乱了。
黑匣子#:长路漫漫,不曾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