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不回去睡觉吗？”
“我想跟你再做个交易。”
殷素素强装镇定，和顾原对视着。
“哦？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顾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我看你很看重情报，我可以帮你建立一个属于你的情报网。”
殷素素确实看出了顾原的需求。
而且还能借助天阴教的力量暗中发展，比顾原自己从零开始要容易得多。
“那你有什么条件？”
“帮我治好无忌，要彻底治好的那种。”
殷素素怕顾原给她设陷阱，这种事情他可不是做不出来。
其实治疗张无忌本来就在顾原的计划之中，要靠他来谋划“九阳神功”。
毕竟线索只有琨仑山的一个山谷。
总不能跑到琨仑山满山遍野地找吧？
所以还得借助张无忌的主角光环。
至于治好张无忌会不会扣反派点，顾原根本不怕。
系统里九阳神功的兑换价是8000点，就算扣也不会超过这个数。
再加上现在只是张无忌小时候的剧情，以后还能再收割一波，活着的张无忌可比死了的有用多了。
至于修炼了九阳神功的张无忌会不会变成威胁？那至少也是几年后的事。
如果几年后顾原还打不过张无忌，那就别当什么反派了，老老实实待在武铛养老算了。
这么多主角里，张无忌的威胁可以说是最小的。
时间线虽然提前了一些，但实际还差好几年呢。
不过顾原还是决定先吊一吊殷素素的胃口。
“夫人，你的筹码还不够，玄溟神掌的寒毒可不好对付。”
殷素素突然扑进顾原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盯着他那双冷漠的眼睛，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加上我呢？”
顾原被殷素素的举动惊得一愣。
十有八九是跟张萃山闹翻了。
“这是你出钱还是我出钱？”
顾原看着她眼中泛起的泪光，坏笑着问了一句。
没想到这句话却让殷素素眼角滑落泪水。
“我都这样了……你还……算了，今晚的事当我没说过。”
殷素素拿出顾原送她的白手帕擦了擦眼泪，松开他，转身就要走。
顾原看着她手中的手帕，沉默了一下。
在殷素素钢要开门时，一把将她拉住，从背后抱住她。
在她耳边低声说：
“张无忌的事我答应了。今晚是清仓大甩卖，全部免费。”
顾原暗想：殷素素的反派评分要降了，这奶牛还真是好割。
不过既然决定让她建立情报网，还得好好安抚一下。
顾原把她抱起来。
屋里的烛火很快熄灭。
……
第贰天
殷素素醒来时，看到的是正笑着摆弄她头发的顾原。
她愣了一下，又闭上眼，把头埋进他怀里。
“醒了就起来吧。虽然现在没人来找你，但时间久了就不一定了。”
顾原早就安排了傀儡人在外面守着，以防意外。
殷素素听后慢慢起身，沉默地穿衣服。
单看她面色红润、眼神柔和，就知道昨晚过得不错。
这也是她第壹次被顾原温柔对待。
迷迷糊糊中还喊过“夫君”。
此刻，她又变回了张夫人和武铛叁代弟子的身份。
像是一场梦，终究会有醒来的时刻。
他们终究不能见光。
等殷素素穿好衣服，收拾完一切，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比之前更英俊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从威胁到被威胁，经历了许多误会，但至少昨晚她不后悔。
“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好。”
“我会告诉太师傅，说我是跟着你们一起去的。”
“我相信你。”
沉默片刻后，殷素素还是离开了房间。
顾原叹了口气。
对殷素素是不是太快了？
系统的评分果然降得很快。
反派评分，1000点。
不过这样建立的情报网，确实更可靠一些。
本应特别注意的人和势力，昨晚都已经让殷素素知道了。
之后顾原去找了张叁丰，说想一起下山历练。
他找的借口都准备好了，北少琳之前欠他一个人情，正好可以用“少琳九阳功”来借。
虽然顾原估计空闻那个老和尚大概率会拒绝。
张叁丰原本对去北少琳就有些担心，毕竟之前两派关系不太好。
现在顾原提出一起走，正合他意，自然不会拒绝，顺便还能在路上多教教这个他很看好的徒孙。
张萃山和殷素素分别拉着张无忌叮嘱了一堆事情。
而顾原和张无忌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算是认识了。
张无忌对这位顾师兄挺好奇的，因为母亲殷素素经常提起他。
不过路上时间还多，也不急着了解。
顾原打算先跟着张无忌，把他的童年剧情收完。
至于傀儡人偶，先去大里定位，把“北溟神功”和“凌啵微步”拿到手。
等顾原叁人离开后，张萃山也出发回氷火岛确认谢逊的生死。
而殷素素则回到天阴教，帮顾原建立情报网。
两人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
张萃山还以为殷素素是在闹脾气，完全没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
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叁人一路往北少琳赶去。
顾原在路上还特意换了身衣服，穿道袍在江湖上走动确实不太合适。
换了一件白袍，用一根丝带把头发扎成马尾。
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下更显潇洒，一副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
张叁丰对此没什么意见，他一向不拘小节。
在武铛的时候还好，有弟子照顾。
但一出武铛就邋遢多了，道袍几天就脏了。
难怪年轻时被人叫“邋遢道人”。
路上顾原经常向张叁丰请教武学，还花了1000反派点，当场突破到了先天中期。
就连陆地神仙级别的张叁丰也对顾原的天赋感到惊讶，更加认真地教导他了。
张无忌差不多十五岁了。
再加上吃了烈阳丹，不再受寒毒困扰，张叁丰也不用再经常为他运功压制“玄溟神掌”的寒气。
所以叁人的行程很快，几天就到了北少琳。
张叁丰带着顾原和张无忌在北少琳外求见，空闻本来不想见他们。
但因为之前答应过顾原的人情，只好勉强把他们请进去了。
空闻还召集了所有高手在大殿里招待他们，殿外也站满了武僧。
张叁丰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他没多说什么客套话，直接说明了来意，想要借“少琳九阳功”来救张无忌，但被空闻一口回绝了。
“本寺从没有把秘籍外借的规矩。当年张镇人从北少琳出来已经是破例，怎么能再借出去？”
其实空闻原本是想说张叁丰是叛出北少琳的，但看了一眼顾原后，临时改口说成“师出”。
他心里有些不安，要是说出来“叛出”两个字，恐怕会被顾原顶回去。
虽然空闻召集了不少高手，但他知道张叁丰名声在外，不想闹出冲突。
张叁丰修养很好，对空闻话语中的不敬并不在意。
顾原却有点意外地看了空闻一眼，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这么懂事。
不过还是拱手说道：
“空闻大师之前说过欠我一个人情，不知能不能用在这儿，为无忌师弟求一卷‘少琳九阳功’。”
空闻早有预料，直接拒绝了。
“阿弥陀佛。那天老衲虽然说过北少琳欠顾少侠一个人情，但也提前说过不能违背江湖道义和门派规矩。
借‘少琳九阳功’虽然不违背道义，但违反了我们北少琳的规矩，所以不能答应，还请顾少侠体谅。”
顾原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尽人事罢了。
“空闻大师慈悲，能不能通融一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张叁丰不愿就此放弃，继续劝说。
空闻也没趁机提什么不可能的要求，那样太傻了，还是选择了拒绝。
“抱歉，这件事老衲实在无法答应。张镇人，请回吧。”
说完便让知客僧带他们叁人下山。
张叁丰知道事情办不成，只好叹口气，带着两人下山。
虽然没拿到“少琳九阳功”，但他打算去峨媚派看看，或许能拿到“峨媚九阳功”。
他年轻时和峨媚派祖师秦偲蓉交情很深，应该不会拒绝。
有了“峨媚九阳功”，至少能把“九阳神功”推演还原五成，说不定能治张无忌体内的寒毒。
叁人一路前往峨媚，路过汉水时，突然听到河岸边传来打斗声。
几个东厂的人正在欺负一个汉子，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而在河边的一艘小船上，有个东厂番子正把船夫杀了，还要伤害船上的一个少女。
顾原看到后立刻提议让张叁丰去救那个汉子，自己去救那名少女。
话音钢落，他就跃向河边的小船。
东厂在明朝名声极差，他们欺负的大多是好人，所以他出手毫无心理负担。
张叁丰也去救那个被欺负的汉子，甚至比顾原还快。
顾原跳上小船时，东厂的人正要砍向那个少女。
他直接把手中的剑鞘扔过去，打掉了东厂人的刀，然后上前两步，一剑刺穿了那人的喉咙，再一脚把他踢进了汉水里。
整个过程快得像兔子跳跃、鹘鸟俯冲，少女已经得救了。
顾原看了看那女孩，大概十叁四岁，衣着破旧，赤着脚，虽然是个船家的女儿，但长得十分漂亮，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等她再长大些，如果没有九十分的颜值都算没长好。
他心想这女孩应该就是周止若了。
周止若原本闭着眼睛等死，没想到突然被救了。
她抬头一看，是一个风度翩翩、长相俊秀的年轻人。
这种反差让她觉得顾原就像从天而降的英雄一样。
“你没事吧？”
顾原见周止若发愣，只好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