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舞蹈室浸在幽蓝的月光里,邹明燕赤足立在落地镜前,素白旗袍上的苏绣玉兰随着呼吸轻轻起伏。172cm 的修长身形裹着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天鹅颈下蜿蜒的锁骨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笔直的双腿宛如精心雕琢的汉白玉柱,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指尖抚过镜中自己泛红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袁心怡临别时滚烫的亲吻,混合着迪奥真我香水的气息,与方才那番话一起在脑海里不断回响:“迟早都要找个男人,为什么不找一个站在山巅的?”
木质地板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她精心盘起的发髻散落一缕青丝。镜面倒映着手机屏幕上猩红的 “刘昊” 二字,像一记重锤砸在心头。记忆瞬间闪回到迎新晚会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 月白长袍翻飞如蝶,长剑出鞘时龙吟乍响,刘昊转身时剑眉星目的模样,连舞剑带起的风都裹挟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她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镜中人眼尾泛起薄红,睫毛在眼下投下颤抖的阴影,最终还是敌不过心底疯狂滋长的悸动,颤抖着按下通话键。
电流声里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混着若有若无的雪松与麝香。低沉的磁性嗓音穿透听筒,带着令人战栗的蛊惑:“哪位?” 邹明燕感觉整个舞蹈室的空气都凝固了,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颊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她想要挂断,可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只能沙哑着开口:“我... 邹明燕。”
空调外机发出刺耳的嗡鸣,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震得她耳尖发烫。“明晚八点,云溪阁。” 刘昊的尾音拖得极长,像毒蛇吐信般缠绕在耳畔,“穿那件迎新晚会的古装来。” 邹明燕低头看着旗袍下摆被自己攥出的褶皱,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应下。镜中倒映的月光不知何时染上暧昧的绯色,素白的绸缎领口被她咬出湿润的褶皱,而窗外的梧桐树影正随着夜风,在墙上投下扭曲纠缠的剪影。
暮色将云溪阁的鎏金门楼浸染成血色,邹明燕的绣花鞋碾过青石板,绣着银线的广袖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她望着门楣上盘旋的赤金螭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方才在出租车里,她反复默念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可此刻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沉重。当转身欲走的瞬间,身后传来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 劳斯莱斯幻影的车门无声滑开,刘昊身着黑色手工西装踏出,袖扣上的万洋徽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让我等太久了。\"他伸手时,腕间沉香木手串擦过她颤抖的指尖,熟悉的雪松气息瞬间将她笼罩。邹明燕望着那张比记忆中更锋利的侧脸,想起白天在图书馆查到的\"东联邦经济战略顾问\"头衔,喉咙突然发紧。 盘山公路的车灯刺破夜幕,山腰别墅的落地窗透出暖黄光晕。推开四楼办公室的刹那,邹明燕的绣花鞋停在波斯地毯边缘。整面荣誉墙陈列着镀金奖章,最显眼处挂着东联邦最高荣誉\"旭日勋章\";合影墙上,刘昊与各国政要碰杯的画面中,肩章上的将星比钻石更耀眼。当她的目光扫过那张万洋集团全员合影,突然意识到照片里每个看似温和的笑容背后,都藏着翻云覆雨的力量。 \"喜欢吗?\"刘昊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后颈。邹明燕转身时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余光瞥见墙上那排华夏军服照片——从列兵到上将的肩章变换,记录着某个她从未知晓的传奇。她突然想起袁心怡脖颈的淤青,此刻才惊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商人,而是掌控着三个国家命脉的巨擘。 五楼卧室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邹明燕的襦裙顺着腰肢滑落,雪白肌肤在暖光中泛起珍珠光泽。刘昊的手掌覆上她后背的蝴蝶骨时,她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吻上那道从锁骨蜿蜒至胸口的疤痕。窗外星河璀璨,山下城市的霓虹如同深海磷火,当第一声娇喘逸出唇间,她终于明白袁心怡那句\"需要帮手\"的深意——在这永不停歇的欲望浪潮里,没有人能独自泅渡。 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邹明燕蜷缩在汗湿的床单上,听见门把转动的声响。袁心怡倚在门框轻笑,指间转动着镶钻口红,身后的晨光将她的影子拉长,与床上纠缠的两人重叠成诡异的图腾。\"欢迎加入。\"她的声音裹着慵懒的笑意,而邹明燕望着梳妆镜里自己泛红的眼角,终于读懂了这场交易的残酷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