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将北方小镇染成深浅不一的灰。刘昊握着锈迹斑斑的门环,推开秀兰家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还是很暖和,火炕温热,墙上挂着的野山参还在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白日里的惊心动魄。
秀兰站在门槛处,手指绞着衣角,脸颊还残留着泪痕。月光透过冰花斑驳的窗户洒进来,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朦胧的银边。“昊哥……”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突然用力一推,刘昊猝不及防地倒在火炕上。
少女温热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发间雪松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秀兰的睫毛不住颤抖,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今天上午你救了我一命,下午又救了爷爷……” 她哽咽着,呼吸变得急促,“我没有别的能回报你的……” 话音未落,柔软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刘昊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理智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他伸手扣住秀兰的后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粗布衣裳摩擦的窸窣声中,好在火炕结实。当最后一件衣服滑落,刘昊的目光瞬间凝滞 —— 少女常年劳作的身躯线条紧致优美,肌肤却白得近乎透明,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与窗外皑皑白雪遥相呼应。
秀兰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发出细碎的呢喃。情欲如汹涌的潮水,将两人彻底淹没。不知过了多久,秀兰终于在激烈的喘息中昏睡过去,脸颊绯红,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刘昊轻轻拨开她汗湿的发丝,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替她掖好被角后,他起身穿好衣服,黑曜石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推开门,寒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屋内旖旎的气息。他望着镇长家方向闪烁的灯火,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锐利,脚步坚定地踏入茫茫夜色。一场暴风雨,即将在这个北方小镇上轰然降临。
子夜的北风裹挟着冰碴,将镇口的大红灯笼刮得东倒西歪。王大雷打了个酒嗝,嘴角还沾着寡妇抹的胭脂,晃悠着从雕花木门里钻出来。他解开貂绒大衣的金扣子,露出胸前金灿灿的佛牌,哼着跑调的二人转,皮鞋踩在结冰的石板路上发出 “咔嗒” 脆响。
暗处的身影如鬼魅般移动。刘昊裹在黑色斗篷里,帽檐压得极低,唯有双眼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光。他盯着王大雷摇晃的背影,想起老李头扭曲的断腿和秀兰绝望的哭喊,指节捏得发出轻响。当醉汉拐进那条堆满柴垛的巷子时,他终于动了。
脚步声突然消失的瞬间,王大雷后颈猛地一痛。刘昊的手刀精准劈在他第三颈椎,比在军营里练过千百次的格斗术还要利落。肥胖的身躯瘫软倒地,酒气混着呕吐物的酸臭弥漫开来。刘昊蹲下身,月光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他撬开王大雷的嘴巴,将玻璃瓶狠狠塞进去,整瓶酒灌进了王大雷的胃里。
“喝啊,继续喝。” 刘昊压低声音,冰凉的酒液顺着王大雷的喉咙灌进去,在零下四十度的寒夜里,这是最温柔的杀人方式。他将空酒瓶斜插在雪堆里,刻意弄乱对方的衣领,让貂绒大衣半掩着冻得发紫的脸,又用雪团擦掉所有指纹。临走前,直到确认现场没有任何破绽,消失在茫茫雪幕中。
清晨的梆子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卖豆腐的张老汉最先发现尸体,扁担 “哐当” 掉在地上,豆浆泼在王大雷结满冰霜的脸上。消息像野火般蔓延,镇长夫人的尖叫刺破晨雾。只见王大雷保持着侧卧的姿势,酒瓶握在手里,双眼紧闭,面带笑容,仿佛死前还在幻想着什么美好。
镇长跪在雪地里,颤抖的手抚过儿子冻僵的脸颊,官服沾满泥浆。“儿啊” 他猛地转头,眼中布满血丝,“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啊” 而此刻,秀兰正在医院为爷爷擦拭伤口,刘昊倚在病房外的栏杆上,电话打给徐瑶,讲述这里的旅游项目,让徐瑶的万洋旅游集团做一个开发方案。
一周后,病房里,秀兰正给爷爷削苹果,锋利的小刀在她指间灵巧地翻飞,果皮旋成漂亮的螺旋状。“叮 ——”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附带一张盖着鲜红印章的通知书照片。
“万洋艺术学院……” 她轻声念出校名,握着苹果刀的手突然发抖。这个名字她在电视上听过无数次,那些从这里走出的明星随便一个都能让小镇沸腾。而此刻,烫金的 “录取通知书” 五个字,竟赫然出现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免费入学?还提供住宿和生活费……” 爷爷从老花镜上方探出头,布满皱纹的手颤巍巍地扶着通知书照片,“这会不会是骗子?” 秀兰咬住下唇,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她想起那天在雪地里,自己对着群山说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难道真的是老天爷听见了?
傍晚刘昊来送饭时,正撞见秀兰对着手机发呆。保温桶里的小米粥还冒着热气,她突然转身,眼睛亮得惊人:“刘哥!你看这个!” 刘昊接过手机,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在看到通知书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听起来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把手机还回去,声音沉稳如常,“你之前不是说想画画?” 秀兰的睫毛剧烈颤动,想起自己偷偷藏在枕头下的炭笔,和画满雪山的笔记本。可当她的目光落在爷爷缠着绷带的腿上,笑容又淡了下去。
“可是爷爷……” “傻丫头。” 刘昊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个亲昵的动作让秀兰红了脸,“通知书上说提供三居室,正好能照顾爷爷。” 他的眼神坚定,像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而且医生说爷爷恢复得不错,换个环境说不定好得更快。”
窗外的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秀兰望着刘昊轮廓分明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生长。或许,这就是她一直盼着的,走出小镇的机会?她握紧手机,通知书上 “万洋艺术学院” 的烫金字样,在暮色中泛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