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算她跟踪了，也可以有一百种说辞。”
“哎，她没跟过去，怎么去了甜品店？”
“不知道啊，到底什么情况？”
“难道她真的不是凶手？还是今天演戏的火候还不够？”
“有这种可能，她除了杀张建军以外，其他的几个人其实就算她自己不动手，只要把证据举报了，那些人可能也会死。刚刚老谭和倪雪儿虽然演的可以，但可能还罪不至死。”
“那下次再加点火候？”
“行，但要几天再说，否则太容易被看出端倪了。”
“行吧。”
倪雪儿：“啊啊啊，还要演啊？我刚才都尴尬的要死，快演不下去了啊。”
“知道嫌疑人不太好对付，所以才让你俩尽量背对着她。”
董清柔排着队，到她点餐的时候她先是看了看展示柜：“芥末味的那款饼干卖没了？”
“是的顾客，刚刚卖没，抱歉啊。”
这款饼干喜欢的人很快就会成为铁粉，隔三岔五就来买，不喜欢的看到这个味道都会地铁老大爷看手机脸。
“那行吧，给我来杯奶茶吧，不要放糖。”
董清柔拿到自己的奶茶出了店后直接开着车子回家，又在家里待了一天才出门。
还是老时间，董清柔再次来到咖啡店，外面监视的一个男警员盯着她看了半天。
“我发现了一个她的规律。”
“什么规律？”
“她从来不会在周六和周一的时候来这家商场。”
群内安静了一会，好像大家都在翻开手机日历。
“还真的是。”
“为什么这个时间不来商场呢？”
“不知道，如果说觉得周末商场人多，那应该周六也不来的。如果说是要物色目标，那周末不应该才是好时候吗？”
“嗯，而且她周一也是在家里不来的，就让人很摸不着头脑。”
秦朔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最辛苦的一个，他每天几乎只睡四五个小时。
董清柔在家他就一直用望远镜盯着，不在家他也马上会开车跟出来了，可他无论怎么观察，也没有观察出任何异常来。
可他内心就是觉得，董清柔一定是凶手。
虽然说体重和谭城那边的卷宗描述不太符合，王明宇死亡的那天她也有所为的不在场证明。
可排除一切不可能，她确确实实就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
董清柔在咖啡厅坐了几个小时之后去了一家头饰店，但在里面什么都没买就回去了。
秦朔在董清柔回到别墅后不久，他也开车回到了监视的别墅。
去年后半年他几乎就没有过休息日，今年更是大年初一就开始忙活。
噩梦带来的精神紧张和长期睡眠不足，对他的身体还是造成了影响。
下了车往别墅走的时候，只觉得恍惚一下差点摔倒。
虽然最后站稳了，但还是崴了一下脚。
别墅内的人看到后赶紧冲了出来，伸手将他扶住：“秦朔，今天你休息休息吧，好好睡一觉。”
“是啊，否则这凶手没抓到，你别再有个好歹。”
秦朔站稳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不是很想睡觉，一睡觉梦里就是一片血红。
但他还是点点头：“好，那今天就麻烦你们盯着了。”
说完他准备开车回家，想着很长时间没回爷爷奶奶那边了，他们这几天打了好几个电话，索性回去一趟。
结果他刚一转身，整个人就定住了。
几个人看他不动了，赶忙问道：“怎么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秦朔看着地上的那个脚印，目光越来越亮。
“我知道了。”
几个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你知道什么了？”
秦朔指着地上，一半在青石板上，一半在草地上的脚印：“我知道为什么谭城那边给卷宗里体重与董清柔不符合的原因了。”
“为什么？”
“首先我们判定了董清柔离开受害者家中的时候是带走了死者的头颅，而且她身上还可能带着书和笔记本电脑。虽然还差了一点体重，但要是她走路的时候是不小心崴了脚，加深了那个脚印呢？”
几个人想了一下，外国人家里的花园基本都会种满草坪和植物。
所以当时那个脚印也不是直接踩在泥土上的，而是通过踩在植物上之后反馈到下面的。
如果真如秦朔所说，那谭城警方将凶手原本的身高和体重估算错误是完全可能的。
“可，百鸟公园里的那个血脚印……”
秦朔直接摆摆手：“以凶手前几次丝毫没留下线索的情况来看，那个脚印基本可以断定是凶手故意留下来误导我们的。”
说完之后他极其兴奋的给黄曾打了个电话，可旁边的几个警员看着他从一开始兴奋慢慢到了最后的有些失望。
等他挂了电话之后，其中一人问道：“黄队怎么说？”
秦朔摇摇头：“我先回去了。”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开着车子行驶在路上，秦朔再一次感觉到无力。
黄曾的话就让他感觉一盆冷水泼下：“但这只是猜测，我们要讲证据。而现在，我们无论怎么怀疑对方，依旧是一点证据没有。”
是啊，猜测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监视董清柔也已经一个多月了，跟踪了，演戏钓鱼了，对方依旧一点异常都没表现出来。
甚至好几个负责监视的人都觉得，董清柔可能真的不是凶手，之前排查的那27人里面其中有一个男人也是家里经历过变故。
虽然排查过后，对方也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但董清柔何尝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啊！
万一大家一开始就猜错了方向，那就真的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秦朔回到大院，和家里人一起吃了饭，这才感觉自己的精神稍微松了一点。
晚上睡觉的时候没再做梦，睡的特别的安稳。
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八点半了。
秦朔立即精神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跑。
秦奶奶看着他下楼：“睡醒了？你小叔帮你和黄队长请过假了，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一天，所以我才没喊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