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之谜险象横生
陈师爷手中的木偶,比寻常孩童手臂还短一截,雕工粗糙,像是孩童信手涂鸦之作。
可偏偏这玩意儿,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味,仿佛刚从乱葬岗里刨出来似的。
更诡异的是,木偶的双眼,竟是两颗血淋淋的眼珠,死死地盯着陆九溟,看得他头皮发麻。
“摄魂傀……”季寒山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这东西,以生魂精魄为食,能操控阵法能量……这下麻烦大了!”
一股无形的压力,像潮水般涌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这压力,并非来自肉体,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让人从骨子里感到恐惧,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一般。
洞穴顶部,碎石簌簌落下,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响,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灰尘味。
整个洞穴,都在剧烈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塌。
“这阵法……要逆转了!”季寒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想走?门都没有!”血影魔怪笑一声,身影一闪,挡在了众人面前。
他手中的血色长刀,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妖异的光芒,刀锋上,似乎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乖乖成为摄魂傀的养料吧!”陈师爷阴恻恻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众人魂飞魄散的惨状。
他手中的摄魂傀,开始剧烈地颤抖,那两颗血红色的眼珠,更是光芒大盛,仿佛要喷出火来。
妈的!
这老小子还真够狠的!
陆九溟暗骂一声,握紧了双拳。
他感觉到,这摄魂傀,与这诡异的阵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道……阴籍残卷里,会有关于这玩意的记载?
陆九溟强忍着灵魂深处的剧痛,努力回忆着阴籍残卷的内容。
可惜,残卷中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少之又少,只有一句模棱两可的描述:“摄魂傀儡,聚阴凝煞,能操控阵法,亦能吞噬生魂……”
操控阵法……吞噬生魂……
陆九溟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丝破解之法。
与此同时,血影魔和陈师爷的手下,也趁着众人被压制之际,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蛊王指挥着毒蛊奋力抵抗,可这些毒蛊,在摄魂傀散发出的邪恶力量下,纷纷消散,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季寒山和神秘老者联手施展法术,试图抵挡攻击,可他们也显得十分吃力,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这法器……上面有符文!”白小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也带着一丝希望。
她运用巫傩面具的力量,努力解读着法器上的符文。
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但她依然坚持着,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符文……
陆九溟心中一动,突然想到,或许可以利用阵法能量逆转时产生的不稳定波动,寻找法器的破绽。
他集中阴籍残卷的力量,感知着周围能量的变化。
这感觉,就像在大海中寻找一滴水,在沙漠中寻找一粒沙,无比艰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洞穴的震动越来越剧烈,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众人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仿佛被困在了一张无形的巨网之中,无法挣脱。
突然,陆九溟感觉到,法器能量流动中,出现了一个细微的波动,一个薄弱点!
就是现在!
陆九溟心中一喜,正要发动攻击……
“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陈师爷阴冷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陈师爷那张老脸,此刻扭曲得像个恶鬼,他干枯的手指在摄魂傀上飞快游走,口中念念有词,吐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咒语。
瞬间,一股黑色的雾气从木偶身上爆发出来,像一张巨大的蛛网,瞬间笼罩了整个洞穴。
陆九溟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狠狠地向后推去。
他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定睛一看,只见一道黑色的屏障拔地而起,将他和季寒山、白小芩等人,死死地困在了其中。
这屏障,漆黑如墨,表面流动着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陆九溟试着催动体内的阴气,想要冲破这道屏障,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它面前,简直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桀桀桀……没用的,没用的!”陈师爷得意地狂笑着,声音尖锐刺耳,像夜枭一般,“这可是用九十九个童男童女的精血炼制而成的‘锁魂屏障’,一旦被困,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休想逃脱!”
血影魔也趁机逼近,手中的血色长刀,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刀锋直指陆九溟的咽喉。
阿牛挥舞着手中的苗刀,试图阻止他,却被他一脚踹飞,重重地撞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鲜血。
局势,瞬间恶化到了极点!
陆九溟感到,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一点点地收紧,要把他们所有人,都捏成齑粉。
他能清晰地听到,骨骼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呻吟,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
白小芩紧紧地抓住陆九溟的衣袖,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得厉害。
她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季寒山面色凝重,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洞穴的顶部,那里,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九溟……”季寒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
就在这时,整个洞穴,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发生了地震一般。
“咔嚓……咔嚓……”
一道道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屏障上蔓延开来,发出令人胆寒的碎裂声。
众人惊恐地发现,屏障内部,开始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它们尖叫着,嘶吼着,仿佛要挣脱束缚,冲出来吞噬一切。
“这是……”阿牛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