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最后也只能让师父三人先休养、养伤。
她则是回到地府,静等三天后,她的七七时间一到,术法回归。
她再跟着师父他们去一趟谢家山庄,
反倒是阿罗,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要三天后也跟着一起去。
左右多个强力帮手,不要白不要,赵溟儿当然欣然同意了。
看着在那咔咔盖章的老板,赵溟儿再一次陷入沉思。
公务员这活真不是谁都能干的啊,就凭自家老板那股子认真劲,干啥都会成功的,
哪像自己啊,站这看着都犯困,这不,又来了。
越想越困,越困越来气,猝不及防的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玄墨衡原本正忙着盖章,眼角余光还偷偷窥视着赵溟儿犯困的可爱样子。
被赵溟儿这一巴掌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看那嘴巴上明显的一道红痕,眼底不由划过一片心疼。
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困了就去歇着吧,这也没什么要你做的。”
一听这话,赵溟儿就兴奋地想直接跑路,这表情看的玄墨衡牙痒痒。
便又改口道:“哦,去二楼看看,整理一下档案。”
本来已经准备往外跑的赵溟儿脚步一停。
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迈出去的脚,嘴里边嘟囔着,边一脚脚重重踩在地上。
“呸,周扒皮,刚还说能走了,这又让干活,说话不算话的老无赖。”
看她在干活和窝囊之间选择了窝囊的干活,玄墨衡一个没忍住。
嘴角绽放起好看的弧度,见对方正往他这边翻白眼,连忙收起笑意低头看卷宗。
在赵溟儿的“陪伴”下,玄墨衡觉得,自己的工作效率从来没这么高过。
眼见赵溟儿心又飘出去了,轻叹口气后,将人叫到了自己面前。
“这个拿去。”看着玄墨衡手上那一串铃铛,赵溟儿一脸懵逼,
这啥啊?给自己这玩意儿干啥啊?
看赵溟儿脸上的表情,玄墨衡一个没绷住,差点来了个大红脸。
“想什么呢?这是法器,拿去研究吧。”也算是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吧。
赵溟儿连忙上前接过,拿在手上,越看越喜欢,
见她把弄的爱不释手的样子,玄墨衡将手抵住唇边,生生将笑意止住,
轻咳两声后道:“去吧,办完自己的事就收收心,该好好学着做个主簿了。”
一听这话,赵溟儿又不乐意了,什么学着做个主簿啊?时间都用这了,自己的创业大计怎么办?
边往外走,边自以为小声的嘟嘟囔囔:“哼,耽误我赚钱,这主簿不当也罢。”
随风飘到玄墨衡耳边的话语,让他一怔,这...是自己逼得太紧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经到了三天后。
赵溟儿和马面罗刹来到了古玩街444号,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整装待发的师父和师叔。
后堂里,一清已经完全好转,正在照顾着一真师兄。
“师父,您留在这镇守店里可好?徒儿总觉得店里只留一清不行。”
赵溟儿三两步来到青云子身边,蹲在他的腿边撒着娇。
蹲下身的一刻,“叮铃铃”的一阵清脆响声便响起。
马面罗刹今晚第N次的挖了挖耳朵,却又不敢说什么。
只能在心里吐槽,很吵啊喂,但是领导送的,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可不想因为这个,让恼羞成怒的领导给自己罚紧闭。
青阳子捋着胡须想了想,随后摸了摸赵溟儿头顶。
“去吧,你比师父强,师父信你。”
看着赵溟儿等人离去,青阳子则是看着她腰间的那串铃铛愣了住。
半小时后,三人看着黑云罩顶的谢家庄园,
一阵阵腐烂的味道隐隐传来。
在这种深秋时节,庄园内的尸体近一周都没有收尸,不臭才怪。
现在的情况是,所有进入谢家庄园的人,除了青阳子三人,没有活着出来的。
在事情发生后,谢家是先报了警的,但是所有进入的人都没在出来过。
在赵大龙师徒三人败北后,又找了几批玄门中人,也是进去就没再出来过。
现在的谢家庄园,无论是对官方还是玄门,都已经无计可施的地步。
无奈,只能在外围拉了一片警戒线,并且留了一批警力守在外围,
以免有不明真相的人误入,就算这样的严防死守,
还是没有守住那些自己找死的人,
就在昨晚,有一行五人的探险直播团队,绕过警备人员和警戒线,
偷偷潜入了谢家庄园,快到门口时才被警备发现,
不论怎么呼喊对方都不听劝阻,闷头就往里面跑。
有两个警员为了阻拦住他们,也跟了进去,至今还没出来。
此时,看着身穿青色道袍的赵大龙,那位队长无奈叹气,
“赵大师,您就别去了,昨晚进去的人也都没出来呢。”
在赵大龙的一再追问下,队长便将昨晚的事给他讲了一遍。
赵溟儿飘到半空中,看着谢家庄园上空的黑色雾气,
从墙缝间探出的枝条已经不再是花团锦簇,反而是如地狱里的探出的鬼手般随着阴风阵阵摇曳。
原本坚实挺立了百年的木门,现在也像是加速衰老般,腐迹斑斑,
那股子霉味,隔老远就熏得她鼻子痒痒的。
院墙内,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层层叠叠的符咒残片,朱砂已经发黑,喷溅上去的血迹已经干枯。
院内随处可见无主的幽魂飘荡而过,恍然间,一阵刺眼的灯光仿佛照进她的眼底。
急忙飘回地面,对还在和警备纠缠的赵大龙,
“师叔,你留在这等我们,里面还有活口,现在去还有得救,再晚就不一定了。”
话音刚落,已经来到了院门口,和马面罗刹对视点头后,
二人便穿墙而过,来到了院内。
警车旁,队长看着不再胡搅蛮缠的赵大龙,倒有些新奇了。
“你说你这大晚上自己一个人来,真不知道你是艺高人胆大啊,还是真就不怕死。”
说完,给自己点了根烟,将烟盒向着赵大龙递了递。
这人他是知道的,也知道他有几分本事,可如果他能解决,也就不会来第三次了。
赵大龙接过烟,眼睛一直盯着院子方向,心不在焉的回道:
“谁告诉你我一个人的?我们灵云观千百年来第一人,已经进去了。”
那位队长嘴里的烟“啪嗒”掉在了地上,也看向院子的方向。
完了,什么时候进去的啊?
这报告又要多打一份了?将帽子摘下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此时,院墙内,
赵溟儿一进入谢家范围内,便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
“赵溟儿,你终于来了?!”
叹息的摇了摇头:“真难听。”
随即腰间那串铃铛便漂浮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