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和一个高个子男生站在门口,挨得很近,那个男生与林祁之有过几面不算好的照面,而且,只要这个男的出场,他与温漾总会出现小隔阂!
艹!
林祁之垂在两侧的手,青筋因为他的恶情绪瞬间暴起,像是要破土而出,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抡起拳头朝那个男生而去。
温漾和她的父母看到他的具象,都惊恐地睁大双眼,快速上去拦截。
可年轻人动作始终要利落很多,才抬两步脚,他的拳头已经一言不发就锁定了人,用力抡去。
可当他看到身下突然钻入格挡的人儿后,手蓦地收力,停在了空中,年时一抬起手精准握住了他的拳头。
眉头皱紧很是不悦。
林祁之的视线接着低下,看着冒出来的小脑袋,和温漾那已经闭眼做好准备挨打的表情,他错愕了一瞬,随后带过的情绪是满脸不可信。
“温漾…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他?”
温漾没有感受到痛楚,缓缓睁开眼,看着双方交锋的样子,想开口解释。
身后男生已然开口:“你的礼貌呢?
你不要觉得你是温漾的亲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觉得我是打不过你吗?”
不像是怕挨打,像是宣战。
温漾赶紧推开林祁之,拉着他到了父母面前。
年时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和温漾毫不避讳地拉着那男生手的动作,让他内心烦闷更甚。
眉头也蹙得越来越厉害,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是啊!忽略了,他们才是真正一家人,而就是因为一家人的关系,他看出来的那个男生对温漾情愫,他也没地方发展。
除非他想一意孤行做好与温漾闹到分崩离析的结局。
想到这儿,他神情恢复了些。
温漾看到母亲的人,怕她骂她,快速理了整条线,叽叽喳喳说了大堆,听到温漾差点被q了的事情,林祁之赶快掀开温漾的衣领看她遭殃没。
温漾感受着脖子冷风狂入,惊呆了,自己的父母在这儿他怎么敢这么不着调,而二老没有多想,他们都很担心,都想确认温漾出事儿没。
温漾往旁边蹦了一步,林祁之的手就那样因为她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他的自愈能力很强,在看到温漾还能活蹦乱跳,至少现在没有看出任何心理阴影,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他就没那么多在意的,和祈求了!
他垂下手,嗓音低低的,带了丝心疼:“他们没对你干什么吧?”
温漾摇摇头:“这就是我要给你们说的重点…,化险为夷还是得多亏年时一,是他救了我,没有他我才真的要完蛋,还有林祁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莽撞,你差点打了我的救命恩人,几次都是!”
温漾说着说着就没好气起来:“你得给人家道歉,每次看到人家都想打他,也是他不计较,但心里始终会多想对不对?”
林祁之听了事情整个过程知道确实错怪他,可是世界这么小吗?
他总与温漾产生联系,还是很紧密的那种,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看着温漾继续催促,他步子转向了那边:“…对不起。”
说的话很不情愿,年时一睨了眼他,低低“嗯”了声。
两方身高都是不相上下的,温漾看到两人终于化干戈为玉帛,也算是心里欣慰了不少。
毕竟两人见面可是那戾气冲天,说不定在她的撮合下,两人能成为朋友不是吗?
温艺摸上女儿的顺发,话语中尽是担忧:“真的没事吗?
妈妈要不要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林强也附和:“是啊!漾漾!”
他们怕的温漾说谎,如果真的被那啥了,谁知道有没有病,早点带去吃阻断药也安心些。
他们不嫌弃,他们还觉得是自己的失职。
温漾挽上母亲的胳膊,认认真真道:“妈妈,真的,有监控的!”
温艺叹出口浊气,无奈:“以后小心点,别走那条路了,妈妈以后来接你行不行?”
温漾却头摇成拨浪鼓:“不用的!妈妈,我以后小心就是了!”
警官从屋内走出来:“都到齐了吧?都进来吧!”
他们刚刚从温漾口中听到了一次作案过程,可是再次听警官提起时,还是不免触目惊心。
真的是温漾福运好,也是多亏年时一这个人,他要是不想惹火烧身,见死不救,谁也不能谴责,可他偏偏救了,那他们总得感谢。
年时一将手机的视频当做证据呈了上去,几人出来后,温艺对着年时一一顿说谢谢,年时一知道那是温漾的母亲,态度倒是没了那么冰冷,在对方对他鞠躬致谢时,他也不太好意的弯腰回敬。
她们不知道年时一家有钱,提出给他丰厚的钱来感谢,可看到年时一那冰山又上脸的表情,温漾立马阻止了母亲,对她说了几句年时一家境很好的话,这下把温艺难倒了,她倒是不知道怎么去谢了,她眼界就那么点。
温漾接茬:“那我下次亲自谢谢行吗?”
对于这个回答至少比前面的更得年时一欢心。看到年时一点头,温漾对他嫣然一笑。
……
车上,大家挤坐一堆儿,林祁之有好多话想与温漾讲,奈何她父母在身旁不好开口,就等到把温漾送回房间后,他关上了门。
他关门的力度可不小,温漾一惊,弹跳到床上,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
她经历这事,不能把男生置于安全地界,她平等的对每个男生都有了些许顾虑。
林祁之知道她刚经历那事,不信任他,他轻声哄:“连我都不相信了吗?我是你堂哥,能干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是真的没事吗?”
温漾皱眉:“你不相信我,警察也告诉你了啊!你咋还不信,他们可是检查了身体的,是不是受害者妄想症?”
林祁之一哽,他其实想提点过分的要求:“你…能不能把衣服解开我看看!”
什么虎狼之词?温漾双手环胸紧紧搂住自己的身躯,对他产生了不怀好意的看法:“你干什么,你流氓啊!”
林祁之既然已经开了口,他就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漾漾,这事不怪你知道吗?你不要有心里负担,警察不都说了,那两人是个惯犯,很快就会抓住的!你如果心里有事,可以给我讲,我绝不跟别人讲!你不信,我们还是小时候那一套拉勾勾好不好?”
林祁之说着,就伸出小拇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