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拂面,风中掺着淡淡的血腥气,林夏夏和白辰星躲在一棵树上,看着不远处的交战。
“青木,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一方里面的人类修士的领头人,对着另一方的人开口:“玄霄都自身难保了,可没空再来救你。”
另一个人类修士补充上,“没错,青冥已死,玄霄指望不上,我劝你乖乖把你的伴生鼎交出来,我们还能留你一个全的。”边说还边对着自己同伴使眼色。
同伴会意:“哈哈哈,是啊青木,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哥儿几个定会照顾你的。”
青木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个人类修士,她嘴角溢血,浑身的衣裙已经破败,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你们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话一出口,当即把既然围着的修士气的脸色铁青,“好啊,我们是怜惜你一个藤树妖修行不易,想着饶你一命,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你既如此,那我们便也不用手下留情,兄弟们,她已经身受重伤,那伴生鼎等她死了自会现身。”
“好,一起上,届时我们再商讨。”
话音一落,人类修士便群攻而上。
青冥手握着一杆枪,枪身上雷光阵阵,更是发出一声声尖啸的幼童声,“主人,打死他们,这些可恶的人类,我定要让他们尸骨无存。”
林夏夏眉梢一挑,【这是那把青雷枪,这里是回忆?可是为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绿色的身影飘然而至,他二话不说就袭向青木的后背。
“噗!”青木再次遭受到攻击,整个身形犹如破布一般摔向一旁的树木,直到撞击在树干上才停下身形。
“唔!”闷哼声带着一大股鲜血从她嘴里溢出,连着胸口都被鲜血染红,她抬眸看向锦袍绿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你?”
林夏夏垂眸看着下方的情形,目光同样落在来人身上,顿时心中巨震,【这是......青幽?】
她当即灵识一入自己手腕处的虚空镯中,只见青幽的本体正躺在里面沉眠,【这是怎么回事?】
白辰星在她身旁看着林夏夏的眼神就知道她认识下方的人,不过他打算保持沉默,深深看了眼身旁人的眉眼,他转头看向下方的绿衣男子,眼神深邃。
这时,下方的人类修士在旁边起哄:“青木,被背叛的滋味怎么样?”
“哈哈哈,他们妖类也有情感吗?”
“就是,一群药植类罢了,我们需要你们,那你们就得乖乖的献出自己,省得我们动手。”
话越说越过分,连林夏夏都觉得刺耳难听,她微蹙着眉头,双眼紧盯着下方绿衣男子,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你们这些卑鄙的修士,我们灵植化人实属不易,你们想要我们的身体却还这么强取豪夺,怎么不要脸,你们的脸皮比你们建造的城墙都还要厚。”
青木边说边艰难起身,她用青雷枪支撑着自己的身形缓缓站起,“我告诉你们......”她一甩枪头,“妄想!”
接着枪指前方,对着绿衣男子,“还有你,同为灵植,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都说卷柏是无根之物,哪里有你需要的便落在哪里,最是没有归属感,比起他们我更恨你。”
“今日,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这个无根之物给灭了。”话音一落,青木便冲向青幽。
青幽手中凝聚出一把剑来,剑身细长,比之平常的剑要窄细一半,剑两面各有一条细凿。
林夏夏眯着眼睛,她从来不知道青幽的剑法竟然这么好,他与青木两人打斗一处竟然隐隐占有上风。
要知道,一路走来,林夏夏所见所闻时,到处都是和青木有关,起先的青冥也是因为她体内的灵力与青木相似而帮助她,后来更是遇到青木的分身,在她印象中,青木非常厉害。
可看下方的对战,青木手持青雷,虽然枪法激烈,好似压着青幽在打,可实际是她在青幽身上没留下多少伤痕,反之她身上,被青幽留下数条血痕。
血液从剑尖滴落,林夏夏这次发现那剑身上的细凿用处,只见此刻剑锋上干净异常,竟未留下血液,只细凿处成了一条红线,让人看着那剑变得妖异无比。
随着战斗的加深,剑身上的红越发亮眼,似乎隐隐有红光乍现,剑势也变得更加凌厉。
青木也渐渐后退,枪势不复刚才的迅猛,枪法也多以防守为主。
直到后面,青幽的剑一把刺进青木的腹部。
“噗!”鲜血像流水一般从青木的嘴里涌出,滴落在胸口,滴落在下方的剑身上。
此时,那剑似乎被激活了,明明插在青木的腹部,却依旧散发着红光。
“唔!”青木发出一声闷痛,本就苍白的脸色突显出颓败来,“你在吸取我的血液?”
她眼中满是仇恨,“青幽,你真是我们灵植的败类,是我们灵植中最不耻的存在,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哪怕你有......九命......”青木最终昏厥过去。
青幽听着青木的话面无表情,他紧握着剑柄,把剑从青木身上抽出来。
他握着剑顺势一甩,瞬间,剑身上的那条红线便消失了,只余下地上一串红点。
青幽抬脚上前一步,另一手抓向青木。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攻击从他上方袭来,青幽顾不上青木,急忙往后退去,躲过来人的攻击。
来人一落地就单手抱起青木,另一手朝着青木和几个人类修士发出一击攻势,然后眨眼往另一个方向遁去。
林夏夏躲在树上,看着来人虽然浑身沾满血迹,整个身形也是狼狈不堪,但总感觉有股熟悉感。
目光落在青幽的身上,只见他似乎是毫无波澜的傀儡人似得,不见情绪波动,只淡淡的说道:“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个人类修士脸上露出不满,面面相觑后,依着同伴之间的眼色,觉得暂时不与他计较,当即从原地消失,朝着留下的痕迹追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