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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府外海,风浪渐起。

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低低压在海平面上,酝酿着一场风暴。浑浊的海水翻滚着白沫,拍打着嶙峋的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三艘造型迥异于中式福船的船只,如同三片倔强的树叶,在越来越大的风浪中艰难地锚泊着。它们有着高耸的桅杆、巨大的三角帆和方帆,船身相对窄长,涂着斑驳的蓝白漆,船首雕刻着狰狞的怪兽——正是徐鑫从望仙楼上瞥见的“怪船”。

最大的一艘主舰甲板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船长迪奥戈·费尔南德斯,一个满脸络腮胡、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葡萄牙贵族,正焦躁地踱步。他身上的皮甲沾满盐渍,腰间悬挂着装饰华丽的水手刀。他紧握着单筒黄铜望远镜,死死盯着远处松江府方向隐约可见的陆地轮廓,口中用带着浓重里斯本口音的葡萄牙语咒骂着:

“该死的风暴!该死的明朝官吏!还有那个该死的、傲慢的‘总督’!他以为他是谁?上帝吗?竟敢命令我们停船,还要我们的船长去觐见?我们可是奉若昂国王之命,探索东方、传播主之荣光的使者!”

旁边站着他的副手,一个精瘦的航海士佩德罗,脸色同样难看:“船长,情况不妙。我们派去陆上打探消息的小艇回来报告,整个松江府都在传颂那个‘总督’的神迹!呼风唤雨,退水清路,御剑飞行…当地人把他当成真正的神只膜拜!我们的人想采购补给,都被那些官吏以‘等候真君法旨’为由拒绝了!我们的淡水…快耗尽了!”

“神迹?哼!”迪奥戈嗤之以鼻,狠狠啐了一口,“不过是些愚昧的东方人迷信的把戏!我们葡萄牙人的坚船利炮,才是真正的力量!我们的火绳枪,能轻易撕碎那些穿着可笑盔甲的士兵!我们的火炮,能轰塌他们的城墙!若非该死的风暴和补给问题…”

就在这时!

“呜——呜——!”

尖锐刺耳的号角声,突然从松江府方向的海面上传来!穿透了风浪的咆哮!

迪奥戈和佩德罗猛地转头,举起望远镜!

只见视界之中,一支规模不大、却气象森严的船队,正劈开风浪,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为首者,并非巨大战船,而是一艘装饰华美、流线型的皇家游舫!船首雕刻着腾云驾雾的金龙!更令人骇然的是,那游舫并非依靠风帆或桨橹,其船身两侧竟有巨大的、如同车轮般的明轮在高速旋转,推动着船只在汹涌的海浪中平稳而迅疾地前进!船头,一面巨大的明黄龙旗猎猎作响!

在游舫两侧护卫的,是两艘体型庞大、船身厚重、侧舷炮窗洞开的福船战船!黑洞洞的炮口在阴沉天色下闪烁着寒光!

“明轮驱动?!明朝人…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技术?!”佩德罗失声惊呼,望远镜差点脱手。

迪奥戈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他更关注的是游舫船头,那个负手而立的身影!

紫金色的道袍在狂风中纹丝不动,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头戴的九旒冕珠玉流苏随风轻摆,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他手持一柄奇异的九节节杖(天子旌节),腰间悬挂着一枚散发着威严紫金光晕的令牌(紫金蟠龙符)!正是情报中描述的——总督四海逍遥使,护国佑圣逍遥真君,徐守拙!

而在徐鑫身侧,一个身着鹅黄劲装、身姿挺拔的少女(徐妙锦),正扶着船舷,小脸煞白,显然有些晕船,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倔强地瞪着这边,带着浓浓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就是他!那个‘真君’!”迪奥戈咬牙切齿,心中警铃大作!对方船虽不大,但那诡异的明轮驱动、森严的护卫,以及那个传说中能呼风唤雨的身影,都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升起战斗旗!火枪手就位!炮手准备!让他们看看,葡萄牙勇士的尊严不容亵渎!”

随着他的命令,三艘葡萄牙船上瞬间忙碌起来!刺眼的战斗旗升起!甲板上,身穿半身甲、手持长长火绳枪的士兵迅速集结,枪口对准了逼近的明朝船队!侧舷的炮窗被推开,黑洞洞的炮口缓缓伸出,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哼!冥顽不灵!”游舫船头,徐妙锦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晕眩感,看到对方升起战旗、亮出枪炮,顿时柳眉倒竖,怒道,“这些红毛番鬼,果然狼子野心!给他们脸了!”

徐鑫却依旧神色淡然,仿佛对面那杀气腾腾的阵仗只是孩童的玩具。他轻轻拍了拍徐妙锦的后背,一股精纯温和的灵力渡入,瞬间抚平了她翻腾的胃气。徐妙锦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晕船的不适感竟神奇地消失了!她惊讶地看了徐鑫一眼,心中那点因晕船而产生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好奇: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大场面?

“无妨。”徐鑫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让他们先亮亮爪子也好。省得…待会儿求饶的时候,显得不够诚恳。”

他缓缓抬起空闲的右手,五指张开,对着前方波涛汹涌、乌云密布的海面,虚虚一按!

没有惊天动地的咒语,没有炫目的光芒。

但就在徐鑫手掌按下的瞬间!

“轰隆隆——!!!”

天地间仿佛响起一声无声的巨震!

那原本就翻滚不休的海浪,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搅动!瞬间掀起数十丈高的滔天巨浪!如同愤怒的海神挥舞着巨鞭,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三艘葡萄牙船只狠狠拍去!

“上帝啊!海啸!是海啸!”佩德罗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迪奥戈目眦欲裂,脸上血色尽褪!那巨浪之恐怖,远超自然风暴!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弃锚!转舵!快!避开!”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声音却被淹没在巨浪的咆哮中!

三艘葡萄牙船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抛上浪尖,又狠狠砸下!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火炮在甲板上滚动,火枪手被甩得东倒西歪!绝望的哭喊声瞬间响彻海面!

这还没完!

徐鑫手掌微微翻转,五指收拢成爪,对着天空那厚重的铅云,凌空一抓!

“滋啦——!!!”

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彻天际!

那笼罩海天、酝酿着风暴的厚重乌云层,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

一道炽烈无比的阳光,如同金色的利剑,穿透云层缝隙,精准无比地投射在徐鑫所在的游舫之上!将他紫金道袍、九旒冕映照得如同天神下凡,煌煌神威不可直视!而他周围的海域,依旧被狂风巨浪和阴沉乌云所笼罩,形成鲜明到令人窒息的对比!

呼风!唤雨!搅海!撕云!

一念之间,天象剧变!

这已经不是人力,甚至不是凡俗认知中的力量!这是真正的——**神罚**!

“魔鬼!他是魔鬼!” “撒旦!东方的撒旦!” 葡萄牙水手们彻底崩溃了,跪在湿滑摇晃的甲板上,朝着徐鑫的方向疯狂地在胸前划着十字,涕泪横流地祈祷着。

迪奥戈死死抓住主桅杆,才没被巨浪卷走。他看着那沐浴在神圣金光中、掌控着无边伟力的身影,再看着自己如同玩具般在怒海中挣扎的舰队,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力感瞬间击碎了他所有的骄傲和勇气!什么国王使命,什么坚船利炮,在这等存在面前,都成了可笑的笑话!

“投降!升起白旗!快!升起白旗!!”迪奥戈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嘶哑而绝望,“放下武器!所有人放下武器!祈求…祈求那位东方神只的宽恕!”

白色的布匹被慌乱地挂上桅杆,在狂风巨浪中无力地飘摇。葡萄牙士兵们如同丢掉烫手山芋般将火绳枪、弯刀扔下甲板,双手高举过头,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徐鑫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缓缓收回右手。

随着他动作,那掀起的滔天巨浪如同被驯服的巨兽,瞬间平复!撕开的云层重新合拢,但肆虐的风暴却诡异地平息了!海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相对的平静,只有残留的浪花还在轻轻涌动。

阳光重新均匀地洒落海面,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场景只是一场噩梦。

明朝船队缓缓靠近。

徐鑫并未登船,只是站在游舫船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最大那艘葡萄牙主舰甲板上,如同受惊鹌鹑般跪伏一片的红毛番鬼。徐妙锦站在他身侧,小脸兴奋得通红,看着那些之前还趾高气扬的番鬼如今这副怂样,只觉得无比解气!

“尔等,便是来自极西之地,佛郎机国度的使者?”徐鑫的声音平淡,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一个葡萄牙人心脏上。他用的自然是汉语,但那股直透灵魂的威严,让即使听不懂的普通水手也感到灵魂战栗。

迪奥戈被两个水手搀扶着,勉强站起。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努力想保持一丝贵族的体面,但在徐鑫那如同实质的目光威压下,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他摘下自己的三角船长帽,按在胸前,深深地、几乎将腰弯成九十度,用生硬而充满恐惧的汉语结结巴巴地回答:

“尊…尊贵的东方神只…总督大人…葡萄牙王国,国王若昂一世陛下座下,东方探索船队指挥官,迪奥戈·费尔南德斯…率…率全体船员,向您致以最…最崇高的敬意!并…并为之前的…冒犯,致以最…最深的歉意!恳求您的…宽恕!” 他身后的船员们更是将头埋得更低,身体抖如筛糠。

“宽恕?”徐鑫轻笑一声,那笑声却让迪奥戈如坠冰窟,“擅闯大明海疆,私绘海图,窥探虚实,甚至意图武力抗拒天朝法旨…尔等罪责,罄竹难书!”

扑通!

迪奥戈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湿漉漉的甲板上,额头触地:“总督大人饶命!我等…我等绝无冒犯天朝之意!实乃…实乃风暴所迫,补给断绝,不得已在此停泊!绘制海图,只为归航之用!绝无窥探之心!至于武装…只是…只是自保!请总督大人明鉴!”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冷汗混着海水流下。

“自保?”徐妙锦忍不住冷笑出声,声音清脆却带着嘲讽,“用火枪和火炮对着天朝总督的船队自保?你们佛郎机人,就是这么‘自保’的?”

迪奥戈被噎得哑口无言,头埋得更低,身体抖得更厉害。

徐鑫摆了摆手,制止了徐妙锦的嘲讽。他目光如电,锁定迪奥戈:“贫道不管尔等有何借口。擅闯天朝海疆,便是大罪!按大明律,当船货尽没,人丁充边!”

“大人饶命!饶命啊!”迪奥戈和身后的船员们发出绝望的哀嚎。

“不过…”徐鑫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念尔等远渡重洋,初犯天威,贫道可网开一面。”

迪奥戈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光芒,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大人仁慈!大人有何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第一,”徐鑫竖起一根手指,“尔等船队,即刻解除武装!所有火器、弹药,交由大明水师保管!”

“是!是!立刻解除武装!”迪奥戈毫不犹豫。

“第二,”徐鑫竖起第二根手指,“尔等此行所获海图、航行日志、所经国度风物记录,尤其是…通往更西方欧罗巴大陆的详细海图,全部呈交上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迪奥戈脸色微变。海图和航行日志是航海家的命根子,更是国家机密!但看着徐鑫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想想刚才那毁天灭地的神威,他瞬间做出了抉择——命比图重要!

“遵…遵命!立刻呈上!”他咬牙应道。

“第三,”徐鑫竖起第三根手指,目光扫过那些造型独特的葡萄牙船只,“尔等船队,暂时扣押。你,还有你手下精通航海、制图、火器的核心人员,随贫道上岸。贫道对你们西方的…‘奇技淫巧’,颇感兴趣。好好讲解,若能让贫道满意,或许…可免尔等之罪,甚至,允许尔等在大明指定的港口贸易通商。”

扣押?上岸?讲解?

迪奥戈心中苦涩,这几乎等同于软禁为人质了。但徐鑫最后那句“允许通商”,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点燃了他心中商人的贪婪之火!大明!这个传说中遍地黄金丝绸的国度!若能获得通商许可…其利润足以让整个葡萄牙疯狂!相比之下,暂时的扣押和讲解,又算得了什么?

“遵命!谨遵总督大人法旨!我等定当竭尽所能,为大人解惑!”迪奥戈再次深深叩首,这一次,语气中除了敬畏,竟带上了一丝谄媚和期待。

很快,几口沉重的橡木箱子被抬上了游舫。里面装满了缴械的火绳枪、火药桶,以及最珍贵的——成卷的羊皮航海图、厚厚的航行日志,还有几本用拉丁文和葡萄牙语书写的、记录着沿途风土人情和地理发现的笔记。

徐鑫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卷最大的羊皮海图展开。

这张图明显比沈万三的《寰海秘图》更加宏大!它不仅详细描绘了从葡萄牙里斯本出发,绕过非洲好望角,横跨印度洋,抵达马六甲、爪哇、乃至大明东南沿海的航线!更令人震惊的是,它用虚线大胆地勾勒出了向西横跨浩瀚大洋(大西洋),通往那片徐鑫在《寰宇坤舆全图》上标注为“殷地安洲”(美洲)的推测航线!虽然很多地方标注着“未知海域”、“危险漩涡”、“传说之地”,但其探索的广度和勇气,远超同时代的大明!

“好图!”徐鑫眼中精光爆闪,由衷赞道。这张图的价值,无可估量!它完美地补充了系统地图中关于大西洋航线的细节!

【叮!获得关键物品:“葡萄牙王室东方探索舰队绝密海图(含大西洋航线推测)”!】

【叮!获得关键物品:“迪奥戈·费尔南德斯航行日志及地理笔记”!】

【支线任务“异邦来客的踪迹”超额完成!】

【奖励发放:功德值5000点!初级葡萄牙语精通已灌输!航海星图(大西洋部分)碎片x1 已与现有海图融合!】

【额外奖励:因强势慑服并掌控葡萄牙探险船队,获得“海洋威慑者”称号(对西方航海国家势力威慑力小幅提升)!功德值+点!】

巨额功德!关键海图!语言精通!称号加身!

徐鑫心中畅快无比!这波羊毛薅得值!

他看向跪在甲板上,忐忑不安又带着一丝期盼的迪奥戈,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迪奥戈船长。”

“在!总督大人!”迪奥戈一个激灵。

“你,还有你选出的三名精通航海、火器、制图的助手,随贫道上岸。”徐鑫指了指徐妙锦,“这位是魏国公府徐妙锦小姐,她会安排你们的住处。记住,老老实实待着,把你们知道的东西,尤其是这火绳枪的原理、射程,还有你们船上那种能旋转的炮(指早期的回旋炮)…都给贫道好好写出来,画出来!讲解清楚!做得好,自有你们的好处。若是耍花样…”

徐鑫没有说下去,只是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远处海面上几块被刚才巨浪拍碎的礁石。

迪奥戈顺着目光看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那礁石…分明是刚才被巨浪硬生生拍碎的!他毫不怀疑,这位东方神只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和他的船员粉身碎骨!

“不敢!绝对不敢!我等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迪奥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徐妙锦看着那几个蔫头耷脑、战战兢兢的红毛番鬼,又看看徐鑫那副“我很满意”的表情,忍不住凑近低声吐槽:“喂,你把他们吓成这样,还指望他们能好好写东西?”

徐鑫神秘一笑,也压低声音:“放心,胡萝卜加大棒。待会儿你让周文泰给他们安排个不错的院子,伙食按我的标准供应一半,再暗示他们,好好配合,将来通商许可少不了他们家族的好处…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比谁都懂得权衡利弊。为了巨大的利益,他们会比谁都‘老实’。”

徐妙锦恍然大悟,白了徐鑫一眼:“奸诈!”

徐鑫坦然受之:“这叫智慧。”

处理完葡萄牙船队,徐鑫的目光投向了东南方,那是琉球群岛的方向。

【叮!触发新任务:“琉球海道的试炼”:初步打通并确保大明至琉球航线的安全与畅通,建立首个海外中转据点。奖励:功德值点!航海经验(初级)灌输!特殊建筑图纸:“初级远洋补给港”x1!失败惩罚:航线受阻,宿主“纸上谈兵”评价+50!】

琉球…徐鑫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有了沈万三的东亚海图,有了葡萄牙人的远洋经验(虽然是被迫贡献的),有了这艘加装了明轮(工部紧急改造的试验品)的快速游舫,还有他这尊“真神仙”坐镇…打通一条小小的琉球航线,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转身,对着侍立船头的松江府水师将领下令:

“传令!即刻起航,目标——琉球!”

“遵真君法旨!”

游舫的明轮再次高速旋转起来,劈开蔚蓝的海水。徐妙锦站在他身边,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晕船的感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旅程的兴奋。

“喂,神仙,去琉球干嘛?真去找那什么亩产几十石的神种?”

徐鑫眺望着远方海天一色的壮阔景象,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与“国运垂青”带来的气运加持,豪气顿生:

“神种?那只是顺带。此去,当为我大明——定海道,慑番邦,扬国威!让这万里海疆,尽知我‘总督四海逍遥使’之名!”

帆影点点,劈波斩浪。

属于徐真君的海洋时代,正伴随着明轮的轰鸣,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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