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雁回发誓,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她最开始分明是想着造势,让第一楼意识到自己可以帮助他们的酒楼销售,还是免费的,怎么会不喜欢呢?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凭空捏造的小酒神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之中便是逐渐的真实了起来。
说什么都有,甚至已经流传出了诸多版本。
【小酒神,偶莫,恭喜大小姐解锁新身份新马甲。】
【哈哈哈哈,水云间的人都蒙了,莫名其妙收到了很多小酒神送来的酒。】
【但是只要沈青颐一查就知道了,小酒神就是我们的大小姐呀。】
【只是这样子的话,第一楼的人真的会上当吗?】
其实楼雁回也不确定,但是看见小酒神的存在在众人的口中越发的传神的时候,心中却是渐渐有了底气。
楼雁回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楼府。
而是为了做实自己刚到京都的传闻,便是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暂时住下,但是也不过是今晚。
果不其然,在黄昏时分的时候,第一楼的酒倌便是找上门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万分熟悉的酒倌,楼雁回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喜色。
“哦,我记得你,今天那个第一楼的酒倌。”
酒倌满脸都是笑意,“嘿嘿,小酒神的记性就是好,正是小人。”
楼雁回的眉眼弯了弯,随即摆了摆手,“什么小酒神,不过是几个酒友聚在一起瞎叫的罢了,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
这样轻飘飘的回答,更是落实了外界的传闻。
酒倌立即便是献宝是的将自己抱在怀中的酒坛子拿了出来,“我家的掌柜的说了,今早是我家主子不认识小酒神,这才闹了误会。”
这一下楼雁回并没有接话,只是淡定的喝着今早买了的酒,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波澜。
酒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楼雁回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佩服起小酒神的酒量来了。
只因桌上放着好几坛已经打开了的酒坛,看上去已经空了。
而且里面的一定是烈酒,这么大的酒味自己刚进来的时候便是闻到了。
再看这里只有小酒神一个人坐着,而且面色如常,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因此,酒倌干脆在自己怀中难过的酒坛子推到了楼雁回的眼前,言辞恳切。
“还请小酒神不要计较今早的事儿,实在是天大的误会啊,这不,我家主子特地让我来赔罪了。”
“我家的酒小酒神想必一闻就知道了,那可是酒中的极品,小酒神是懂酒的人,要不尝尝?”
楼雁回淡然的看了一眼酒倌,心中了然。
“好了,酒就放在这里吧,替我谢过你家主子,这酒若是好东西,我明日定会亲自拜访。”
闻言,酒倌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好嘞!那我这就回去通知我家主子,明日一定给小酒神准备一间上好的雅座!”
说着便是喜滋滋的离开了,脑海里还想着日后第一楼门槛被踏破的情境。
赚了赚了,这回是真的要发大财了!
【傻小子还乐呢?等着被七皇子抽筋扒皮吧!】
【大小姐还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嘛,这么轻松就得到了带有神仙粉的酒,轻轻松松啊。】
【上面说轻轻松松的那个,你要不要看看今天大小姐为了这坛酒究竟花了多少钱?】
【除了酒,加有神仙粉的店铺还是很多的,但只要仔细去找生意突然爆火起来的,也就可以发现这些都是七皇子名下的门客搞的。】
楼雁回并没有将第一楼的酒打开,反而是让抱夏取来了笔墨纸砚,随即便是写了起来。
除了第一楼的名字,还有刚才弹幕无意之间提到的名字,楼雁回都仔仔细细的罗列了出来。
为了防止有所遗落的,还专门将自己发现的方法和他们现在可能出现的形式都写了出来。
不管有没有用,总之是自己的一片心意,沈青颐应该可以感受到的吧。
写完之后,便是将这封信和酒都放在了一起。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自己怎么将东西送给沈青颐呢?
沈青颐的府邸肯定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而且自己没有办法确定周围是不是有七皇子的眼线。
要是自己完全的暴露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大小姐不要纠结啦,直接送到水云天好了,再随便让他们跑个腿呗,反正他们会把这个当做业务,然后你就会损失一笔银子啦!】
【哇塞,还真的是好办法啊,真的不打算给大小姐留点家底吗?】
【我也是为了大小姐好啊,不然的话这个消息要怎么给他嘛。】
【一个早就看穿了你所有的马甲,并且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个还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刺激啊!】
看到这里,楼雁回又重新在信件的最下面加了一行字。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自己这个可是大大的恩情呐!所以要求九皇子将自己的花费都报销,应该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儿吧?
看了一遍内容,楼雁回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将所有的东西都交到了抱夏的手中,认真的说道:“将这个送到水云天,让他们想办法悄无声息给九皇子送去。”
她停顿了片刻,又补充道:“顺便帮我和水云天的兄弟们打个招呼,问他们对我送去的酒满不满意,还喜不喜欢。”
抱夏眨了眨眼,笑着点了点头。
“去吧。”
楼雁回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既然是自己付出的东西,就不可能一声不吭当那个隐姓埋名的好人。
既然是自己做的,那么自己就是要告诉他们,感谢自己吧,这可都是因为自己啊!
当然啦,今天买下所有酒的钱应该也是沈青颐出。
希望他不要那么小气,当做看不见,都是皇子了,而且还是水云天的主子,应该也没有那么的抠搜才是。
等到处理好一切,楼雁回才不紧不慢的朝着楼府回去,随手将面纱扔到了一边,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