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临号牌下,我忆炽灯前。
屏摇方圆寻,惟爱风铃晃!
在这座被喧嚣与繁华裹挟的现代都市,夏至如同蝼蚁一般,每日在高楼大厦的峡谷间穿梭,忙碌而麻木,像一只被上了发条的老式钟表,机械地在生活的轨道上运转。
然而,在他心底深处,藏着一段跨越时空的前世记忆。那记忆犹如深海中沉睡的宝藏,尽管被岁月的泥沙层层掩埋,却依旧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北极星,时不时在他心中闪烁,搅起阵阵涟漪。
又是一个细雨如丝的傍晚,潮湿的气息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弥漫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座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城市增添了几分朦胧与清冷,宛如一幅被水墨洇染的江南画卷,透着丝丝缕缕的惆怅。
夏至拖着疲惫的身躯,沿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缓缓前行,脚步沉重得好似拖着千斤重担,每一步都踏在生活的琐碎之上。手中那张便利店的小票,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宛如在诉说着生活的柴米油盐,恰似一首单调的童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生活的平淡日常。
当他路过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公交站牌时,一只灰扑扑的麻雀如同一颗流星般,冷不丁闯入了他的视线。那麻雀正旁若无人地啄食着站牌下残留的面包屑,每一次喙与金属牌的触碰,都发出清脆的 “笃笃” 声。这声音恰似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夏至内心的平静湖面,让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刹那间,他的思绪如同一叶扁舟,飘回到了前世的悠悠岁月。那时的他,名为殇夏,与心爱的凌霜一同居住在一间幽静的书斋里。
书斋中,古木书架整齐排列,像一个个沉默的卫士,摆满了泛黄的书卷。那些书卷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气,恰似岁月沉淀下来的独特芬芳。屋内悬挂着一盏炽烈的油灯,豆大的火苗在灯芯上欢快地跳跃、摇曳,如同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尽情嬉戏,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映在墙壁之上,好似一幅温馨的剪影画。
凌霜就坐在他的身旁,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开在碧波之上的青莲,清新脱俗,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她的青丝如瀑般垂落在案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清香仿佛是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散发出来的,让人闻之如沐春风。
每当她手持毛笔蘸墨时,腕间的银镯总会轻轻碰击砚台,发出悦耳的 “叮咚” 声,与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美妙绝伦的乐章,在书斋中悠悠回荡,萦绕在他们的耳畔,久久不散。
窗外,风雨时常肆虐,雨滴猛烈地敲打着窗棂,仿佛是大自然在愤怒地咆哮。然而,屋内的他们却沉浸在这一方宁静的天地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宛如置身于世外桃源,享受着独属于他们的那份宁静与甜蜜。
每当此时,凌霜便会取出一只精致的风铃,轻轻挂在窗边。微风拂过,风铃发出清脆悠扬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轻声诉说着未来的美好憧憬,那声音宛如天使的呢喃,温柔地抚慰着他们的心灵。
在那风铃的轻晃间,两人的目光交汇,眼中满是对彼此的深情与眷恋,仿佛岁月会永远这般静好,直至地老天荒,恰似磐石般坚定不移。
夏至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藏在风衣口袋里的风铃,似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竟也发出了细碎的轻响,仿若真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小心翼翼地摇晃着它。那声音就像来自遥远时空的呼唤,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紧紧攥住了口袋中的风铃,那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瞬间渗透进血脉之中,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一股冰冷的电流击中。
此时,城市的霓虹灯牌已然亮起,五彩斑斓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染开来,化作一片片绚烂的色块,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油画。然而,这满目的繁华却照不亮夏至眼底的荒芜与落寞,他的眼神中仿佛藏着一片深邃的黑暗,无人能够触及。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座孤岛,岛上住着他永远无法忘却的凌霜,无论现世的喧嚣如何汹涌,都无法将她的身影从他心底抹去,恰似一颗深深扎根在心底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夏至深吸一口气,转身钻进了巷口的一家旧书店。书店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那声音宛如一声古老的叹息。一股混合着油墨与檀木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他笼罩,仿佛给他披上了一件神秘的披风。
店内,书架林立,层层叠叠的书籍仿佛一座知识的迷宫,等待着他去探索。书架间垂落着的珠帘,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恍惚间,这场景竟与前世书斋里的屏风重叠在了一起,让夏至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自己在一瞬间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
他的指尖缓缓抚过泛黄的古籍,像是在抚摸着一段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那些记忆如同沉睡的精灵,在他的指尖下渐渐苏醒。
“夏至?” 一个清甜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宛如黄莺出谷,将他从回忆的漩涡中猛地拽了回来。夏至回头,只见林悦抱着一摞设计图站在书架旁。林悦是他现世的女友。此刻,她的发梢还沾着细密的雨珠,宛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透着几分清新与灵动,恰似一朵刚刚绽放的带露玫瑰。
“我找了你好久,客户临时改了方案……” 林悦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了夏至攥着的青铜风铃上。那风铃,是他们交往三个月时,林悦亲手制作的礼物,倾注了她对夏至满满的爱意,就像一颗饱含深情的真心,被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然而此刻,它却被夏至遗忘在角落,沾满了岁月的尘埃,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孤独地蜷缩在黑暗中。
夏至察觉到林悦的目光,心中一紧,仓促地将风铃塞回口袋,动作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愈发显得冰冷刺骨,仿佛一块寒冰,刺痛了他的内心。
林悦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犹如一杯加了黄连的糖水,甜中透着苦。她转身离去,发梢间的茉莉香混着雨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渐渐散开,那香气仿佛是她心中的无奈与悲伤,弥漫在整个空间。
林悦知道,夏至的心里藏着一座无法触及的孤岛,岛上住着他永远无法走出的故人。尽管如此,她还是心存一丝侥幸,总盼着能用现世的温柔,一点点填补他记忆中的裂痕,让他重新找回属于他们的幸福,就像用丝线去修补一件破碎的瓷器,希望能让它恢复如初。
深夜,夏至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屋内陈设简单,仅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简单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过多的装饰。他将风铃取了出来,悬在窗前。
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轻柔地掠过铃身的缠枝莲纹,在墙上投下一片片细碎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状,恍惚间竟与前世凌霜的眉眼极为相似,仿佛是凌霜的灵魂在月光下显现。夏至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影子,久久未曾移开,仿佛只要这样凝视着,凌霜就会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如同等待着奇迹的降临。
突然,手机的震动打破了屋内的寂静,那震动声仿佛是一声惊雷,打破了平静的湖面。夏至回过神来,拿起手机,是毓敏发来的消息:“明晚韦斌生日宴,务必到场。”
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仿佛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飘荡。鬼使神差地,他打出了一行字:“能邀请陌生人吗?” 消息发送出去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突然发出这样的询问。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还隐隐期待着能有奇迹发生,期待着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再次遇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像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哪怕那光明是如此微弱。
次日傍晚,夏至站在了酒店宴会厅的门口。酒店的玻璃幕墙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的场景映入眼帘。人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沉浸在这热闹的氛围之中,仿佛是一场盛大的狂欢。然而,夏至的心跳却突然失序,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期待涌上心头,就像一只小鹿在他的心头乱撞,让他的内心无法平静。
就在这时,霜降抱着一束花从旋转门走了进来。那是一束浅粉色的洋桔梗,花朵娇艳欲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香气仿佛是春天的使者,带来了温暖与希望。这香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与夏至记忆中凌霜发间的玉兰香完美重合,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让他的心猛地一颤。霜降手腕上系着的红绳,也和前世风铃的挂绳如出一辙,恰似一根命运的红线,将他们紧紧相连。
“这花……” 夏至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就像干涸的河床,发不出顺畅的声音,“能卖给我吗?”
霜降抬起头的瞬间,两人的目光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转动,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声。霜降的瞳孔骤缩,仿佛看到了跨越千年的倒影 —— 那个总在她梦中出现的男子,此刻就真真切切地站在眼前,目光炽热得仿佛要将她灼伤,让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
宴会厅内,音乐声陡然放大,李娜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夏至,还不介绍新朋友?”
话音刚落,林悦适时地出现,她像一只警惕的母狮,迅速挽住夏至的手臂,动作中带着明显的主权宣示意味。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问道:“这位是?”
霜降见状,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花束上的水珠滴落在地,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恰似她心中的失落落地洇染,一发不可收拾。她听见夏至介绍自己为 “花店老板”,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失落,那失落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然而,在夏至转身时,她又听见他压低声音说道:“明早八点,老地方。”
老地方,是一间废弃的钟楼。钟楼孤零零地矗立在城市边缘,四周荒草丛生,宛如被岁月遗忘的弃儿,又似一座孤独的城堡,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爬山虎像一群野蛮生长的绿精灵,肆意攀爬,已然将斑驳的罗马数字吞噬,为钟楼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沧桑,好似给钟楼披上了一件绿色的披风,掩盖了它曾经的辉煌。
夏至早早来到这里,抚摸着墙面上的弹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前世那场惨烈的厮杀战场。在那场战役中,无数生命如风中残烛般消逝,他与凌霜也因此分离,阴阳两隔。那分离的痛苦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深深地刺进他的心窝,痛得刻骨铭心。
脚步声由远及近,霜降抱着一本褪色的日记出现了。日记的纸页泛黄,仿若承载着厚重的岁月,每一页都似一段历史的忠实见证者。纸页间夹着的干枯玉兰花簌簌飘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那气息如同岁月的召唤,勾起了他们前世的回忆。
“我在花店仓库找到的。” 霜降声音微微发颤,说道,“上面写着,殇夏要带着风铃,在三生石前等凌霜。”
夏至颤抖着取出风铃,他的双手仿佛灌了铅,有千斤重,那风铃仿佛承载着他们前世今生所有的情感,沉甸甸的。就在这时,红绳像一根不堪重负的琴弦,突然崩断,铃坠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越的声响,那声音宛如一声激昂的号角,瞬间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刹那间,前世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他看到凌霜为他挡下致命一剑,鲜红的血液在她胸口蔓延,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花,而她的眼神中却满是坚定与无悔,那眼神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他的世界。她倒在血泊中时,风铃跌进溪流,随波而去,只留下他绝望的呼喊在山谷间回荡,那呼喊声仿若一只受伤野兽的哀鸣,充满了痛苦与悲伤。
轮回井边,孟婆汤洒在凌霜的衣角,而他攥着半块破碎的铃身,坠入无尽的黑暗,每一次轮回,都伴随着对她的思念与寻找,痛苦不堪,那痛苦就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心头反复拉锯。
“原来我们已经找了彼此七生七世。” 霜降泪如雨下,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那泪水仿佛是她心中所有委屈与思念的决堤宣泄。夏至伸手为她擦拭泪水,却在触到她后颈朱砂痣时,浑身瞬间如坠冰窟。那朱砂痣的位置,正是前世凌霜中箭之处,宛如命运无情的烙印,深深地刻在她的肌肤上,也刻在他的心里。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那警笛声仿佛是命运的警钟,在敲响他们的结局。邢洲带着墨云疏匆匆赶来,他们是神秘组织 “轮回司” 的使者,负责修正错位的因果。墨云疏的银发在风中翻飞,恰似银色的绸缎,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她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盯着夏至和霜降,冷冷地说道:“你们不能相认。凌霜本应在那场战役中活下来,却因强行改变命运,导致七世轮回都不得善终。现在必须消除你们的记忆,否则……”
她的话音未落,林悦举着相机冲了进来,闪光灯 “咔嚓” 一声,将所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钟面上,光影交错,仿佛预示着命运的无常,恰似一幅神秘莫测的预言画,让人捉摸不透。
夏至见状,突然像一位忠诚的卫士,将霜降护在身后,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守护她的安全。风铃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响,那声音仿若穿透了时空的壁垒,打破了一切束缚。前世的灵力在钟楼中激荡,玻璃穹顶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仿佛是命运的网正在被奋力撕裂。
“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再忘记她!” 夏至的怒吼震落了墙灰,七道金光从风铃中射出,在空中勾勒出前世的画面:凌霜在烛火下绣着鸳鸯帕,一针一线都倾注着她对殇夏的爱意,那爱意恰似涓涓细流,源源不断;殇夏为她描眉,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那眼神仿若春日的暖阳,温暖着她的心田;战火纷飞中,她转身挡剑的决绝,那一幕成为了他心中永恒的痛,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底;轮回路上,他们伸手却触碰不到彼此的绝望,每一次轮回的错过,都让这份痛苦愈发深沉,那痛苦仿佛是无尽的深渊,将他们吞噬。
“够了!” 邢洲抽出镇魂鞭,鞭梢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那弧线恰似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天空。然而,当他触及霜降发丝时,却突然僵住了。那缕白发,竟与他保存的凌霜青丝如出一辙。原来,他便是当年奉命追捕凌霜的将军,今生成为轮回司使者,不过是为了弥补前世的过错。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动,将他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恰似一根无形的绳索,把他们牢牢捆绑,无法挣脱。
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像一颗颗炮弹,狠狠地砸在钟楼的墙壁上,冲刷着岁月的裂痕,那雨点仿佛是命运的拳头,在敲打着他们的故事。林悦突然将相机狠狠摔在地上,相机的碎片四溅,那碎片恰似她破碎的心,散落一地。她哭喊着:“我就这么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散落的胶卷在雨水中晕开,每一张都是夏至凝望虚空的侧脸,那些被他错过的现世温柔,此刻都化作了刺向他心脏的利刃,让他心痛不已,那心痛仿佛是万箭穿心,让他无法呼吸。
霜降捡起风铃残片,碎片映出她含泪的笑。她的笑容中带着无奈,却又有着一丝对命运的坦然,那笑容好似在黑暗中绽放的花朵,虽带着苦涩,却又充满了希望。她轻声说道:“或许我们的相遇,本就是一场与命运的豪赌。”
她将残片按在夏至掌心,灵力顺着血脉流淌,试图冲破命运的枷锁,那灵力仿佛是一把钥匙,在努力开启命运的大门。钟楼轰然倒塌的瞬间,所有人的记忆开始混乱。
夏至看见霜降在花海中向他招手,笑容灿烂如阳光,那笑容仿佛是他心中的希望之光,照亮了他的世界;又看见林悦在暴雨中独自离去,身影孤独而落寞,那身影仿佛是他心中的愧疚之影,让他感到无比自责;毓敏站在轮回井边,手中捧着的竟是凌霜的命书,上面记载着他们前世今生的爱恨情仇,那命书仿佛是一本神秘的史书,诉说着他们的故事;而韦斌,他的真实身份,竟是守护轮回秘密的上古神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见证着命运的轮回与变迁,就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见证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当晨光再次照进城市,夏至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他的手腕缠着红绳,那红绳仿佛是前世与今生的纽带,连接着他的过去和现在。他却想不起为何流泪,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丢失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那感觉就像在茫茫大海中失去了航向,迷失了自我。护士推着病床经过花店,他听见清脆的风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