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刘老板会在洗了碗之后去监督儿子午睡,每个小男孩可能都会有午睡的困难症,马特贝每次看到这种情况都会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午睡的事情,不知道被母亲打过多少回。
老马小时候肯定是睡觉不太规矩的,所以他的床沿会竖着一个木板,这种设计就是防摔的,而且外婆以前就总说,“这孩子可能小时候摔坏了。”并以此为由,劝母亲不要对马特贝的学习管的太严。
小学的时候,母亲对此还信以为真,到了3年级都没给儿子睡的床拆去那防跌的木板。还到处去问补脑的偏方。
唯独就是没听懂外婆的意思,对马特贝的学习是一丝都没有放松,也不讲什么技巧,家里的鸡毛掸子基本上一年一换,累了就罚跪,害得马特贝一把年级了,在刘老板面前膝盖也特别的软,刘老板一个眼神都得习惯性的双手扶着饭桌,再倔强地梗着脖子对抗。
当然,马特贝自然是不会让母亲得逞的,小学成绩一直在班里的最后1-2名遥遥领先。
当父母带着自责的想法,准备给马特贝考虑后路的时候,当时上了初中父亲就开始打听当兵的路子,为了这个事情还经常去找当时武装部的老乡打牌喝茶。却没想到马特贝这家伙初中以后就无药痊愈了,自己考上了广附。(当时其实最多也就2流学校,比十六中都差的远,更比不上执信省实)
老马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喂他的孔雀鱼,马特贝的指尖悬在鱼缸水面三毫米处,突然发现泡沫箱底游弋着三粒银鳞闪烁的流星,泡沫箱里那群第二代的小孔雀居然生了,第一胎很少,3只,但老马就比较喜欢这种带着收获感的小家伙,为了不让大鱼把小家伙当午餐,老马快速的找来小网和杯子,一条一条小心的打捞起刚出生的小鱼苗,再拿到书房里的亚克力筒,这种长园径10cm,高30cm的亚克力筒是老马给小鱼准备的,里面已经住了不少小住户了。
当第三代鱼苗在亚克力囚笼里吞吐命运时,书桌上的证券软件正跳动着北汽蓝谷的跌幅,刺眼的-7%告诉老马,股价在反弹后又回到他今天最后一笔接货的价格。
马特贝看着这个跌幅他倒也不慌,计划好了还有一笔单子准备明天出手,毕竟享界S9增程版的数据下周一怎么都会出来,这种刻意而且逆市场的杀跌,老马选择承受。
老马知道,还是那个原则,买入如果不能降低成本,就不要买。同时,卖出如果不能降低成本,也不要卖。如果最后决定这么做了,那就全卖,别犹豫。
老马看到指数在上午形成小幅度的反弹之后,下午开始重新进入盘整,阴阴阳阳的,不用对比,都知道今天的成交肯定还是缩量,指数的意义可能也不大了,而且今天地产链和化工的异动也提不起老马的兴趣,这种信息驱动的板块走势是极难把握的,老马现在想做的只是按年化20-30%收益率的方向前进。超短可能带来高幅度波动的交易模式已经彻底放弃了。
可能是这两年变热了,平时到5月份才能听到的蝉鸣,老马在书房里都能依稀听到。
“是不是最近熬夜困的耳鸣了?”
两点零八分,突然炸起一声锯木头似的嘶鸣,惊得楼下花猫打翻了外卖盒。老马推开窗,看见对面榕树杈上趴着个黑点,八成是哪只赶早班的蝉崽子。热风卷着去年枯叶扫过键盘,他突然想起闺女昨晚背的诗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这零星的蝉鸣还是不能解除马特贝的困意,一声高一声低地催人犯困,像是提醒老马,“去睡一会吧。”
个股分时线在屏幕上扭成心电图,老马的鼾声响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