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
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敢这么做!
我还想知道他为什么把锅扣给我们异能特务科!
这一刻辻村深月手握成拳,指尖几乎要把掌心刺破了。
她觉得自己像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只能用眼睛死死盯着森鸥外,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
什么仇什么恨啊,这家伙是不是来报复社会……
等等,他还真有可能是想报复社会!
“这家伙是故意的,他说自己是异能特务科的人,是为了报复我们!”辻村深月立刻大声说道。
“阁下,请您相信我们,异能特务科和岛国政府对贵国的超越者绝对没有恶意,这一切都是森鸥外自己的行为!”
“他原本是常暗岛战役的战犯,上过军事法庭的那种,他干出这样的事情就是为了报复横滨,报复岛国政府!”
辻村深月觉得自己说的句句在理,甚至还能找到与谢野晶子这个人证。
但下一秒,人证就跳反了。
“既然他是战犯,为什么不关押,不流放,不处死?”
与谢野晶子站在L身后,冷冷盯着辻村深月,“我和森鸥外都是常暗岛战役的幸存者,甚至他还是不死军团计划的提出者。”
“他一手计划了一切,害死了那么多士兵,为什么我一直被关押,他却可以无罪释放?”
因为他有后台,你没有。
辻村深月很想直接说出事实,但如果说了,不就又和自己之前的话相悖了吗?
森鸥外他都有后台了,为什么还要报复社会?
“很明显,森鸥外之后一直有人操控,他只是个傀儡罢了。”
兰堂毫不留情地说道:“战争结束后,幕后之人看到了他对岛国的忠心,于是将他救出来,投放到横滨。”
“那时候我在横滨失去了记忆,爱丽丝也旅居横滨散心,从那个时候,你们就开始设计这个阴谋,而基拉的出现让你们欣喜若狂。”
“你们制定好了计划,给森鸥外发布了任务,又抹除了他的记忆,所以他才会在还没有探清爱丽丝身份的情况下,主动下手。”
“因为你们已经探清了,你们异能特务科就是幕后的主导人,先用基拉来吸引注意力,再用爱丽丝来挑起英法战争,接着谋害我和中也!”
“我从森鸥外残存的记忆中找到了军警的异能实验计划!”
这话一说,连福地樱痴都不淡定了,他完全控制不住,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腰际的刀柄上……
前面刚说了,军警的异能实验计划没几个人知道。
但偏偏夏目漱石就知道。
他知道就算了,他还告诉他的弟子,他弟子知道就算了,还和异能特务科搞出这么个计划来,计划失败却要拉着军警一起下水。
福地樱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他倒是觉得法国人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异能特务科八成真的因为招安了基拉,所以胆子大了人飘了,想通过森鸥外搞这一出,来争权夺势。
现在失败了,却要大家跟着一起磕头认错!
见鬼,他们军警又没参与进来!
福地樱痴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脸上却不得不保持着和煦的笑,礼貌地说道:
“阁下,我们对此真的毫不知情,军警的异能实验根本没有开始。”
“那你们为什么不开始?”
兰堂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你们不开始不就是缺实验材料吗?我这个实验材料站在这儿,你们当然没办法开始了!”
话题到这里完全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在兰堂的眼里,一切都合情合理,有理有据,那接下来无论对方说什么,全是借口,全是托词!
真相就是我说的那样。
而阿加莎更为一针见血,“总而言之,这个混蛋想害爱丽丝是确定的,既然如此,事情发生在横滨,横滨就有责任,事情发生在岛国,岛国就有责任。”
波德莱尔在这时难得和阿加莎统一战线,“阿蒂尔失忆之后流落横滨,横滨政府真的完全不知情吗?当初你们做的实验数据可是从法国窃取的!”
不知情,真的不知情,什么都不知情……
超越者遇难不知情,超越者失忆也不知情,基拉的身份不知情,森鸥外为什么要做这一切更是不知情……
辻村深月和福地樱痴简直百口莫辩,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冤枉过。
关键是如果站在旁观者的眼光,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有问题,和森鸥外之间不清白。
甚至连知道三刻构想计划的夏目漱石,知道森鸥外加入港口黑手党原因的福泽谕吉,此刻都忍不住心生怀疑。
毕竟如果森鸥外的计划真的顺利进行下去,那不管是异能特务科还是军警,包括政府在内能得到的好处太多了……
而且森鸥外真的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成功了就功成名就,靠这一笔资历洗白上岸,失败了就当报复社会好了,大家一起死。
这下连夏目漱石都忍不住看向森鸥外和辻村深月,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真背着自己有什么来往,搞出了什么算计。
夏目漱石怀疑辻村深月,可辻村深月还怀疑夏目漱石呢!
搞清楚,森鸥外是你的弟子,横滨的三刻构想也是你提出来的,那谁知道森鸥外的行为不是你指使的呢?
事情败露了就全推异能特务科身上是吧?
我还说森鸥外是军队出身,干的一切都是军警在幕后操控呢!
自己人都怀疑,更不说局外人了,但丁看着眼前的一切,很干脆地判定:
“既然主犯已经承认罪行,幕后主使也无法反驳,那已经可以裁定了吧。”
“意图谋害英国超越者兼王储,意图谋害法国超越者,蓄意挑起英法战争,放任异能力者基拉滥杀无辜,将彩虹之子拖下水,意图危害世界稳定。”
“从以上种种情况来看,由我个人判定,我不认为岛国现在还具备自主管理国家的能力,我觉得有必要将主权进行划分,用来补偿受到严重伤害的几个国家。”
“英国,法国,意大利,刚好三分,阿加莎阁下,波德莱尔阁下,两位的意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