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永庆十八年的深秋,京城仿佛被大自然这位神奇的画师轻轻点染,桂花香还未散尽,那馥郁的芬芳依旧在大街小巷中悠悠飘荡,为这座古老的都城增添了一抹迷人的气息。而与此同时,靖王府与林侯府联姻的喜帖,如同纷飞的蝴蝶,迅速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了街头巷尾人们热议的话题。
林晚晚端坐在妆奁前,铜镜中映出她身着凤冠霞帔的模样,华丽的服饰与精致的妆容相得益彰,美得如同画中走出的仙子。她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突然情不自禁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嚷道:“哎呦我去!姐这辈子还能穿这么花哨的衣裳?这凤冠霞帔一上身,感觉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秋菊站在一旁,正小心翼翼地给她簪步摇,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轻声劝道:“王妃明日就要成亲了,可得端庄些。这大喜的日子,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侯府的颜面呢。”
“端庄个啥?”林晚晚柳眉一挑,眼中满是俏皮与不羁,“等进了靖王府,姐还得教大冰块扭秧歌呢!让他也感受感受咱东北的热闹劲儿。”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丫鬟惊恐的惊叫声,那声音划破了秋日午后的宁静。林晚晚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来不及多想,撩起裙摆便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般往外冲去。刚到门口,就正撞见柳氏神色慌张地从她的小厨房退出来,手中还举着一个青瓷瓶。
“姨娘这是做什么?”林晚晚迅速反应过来,双手抱胸,稳稳地挡在门口,目光如炬地盯着柳氏,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的质问,“难不成想在姐的喜宴上加料?我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没安什么好心。”
柳氏听到声音,猛地回头,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便强装镇定,转瞬又换上了一副柔弱的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行径:“晚晚说的哪里话,姨娘只是......只是瞧见你厨房有些杂乱,想来帮忙收拾收拾。”
“只是想往我酒里下毒?”林晚晚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一步上前,猛地夺过柳氏手中的青瓷瓶,仔细瞧了瞧瓶底残留的药渣,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瞧瞧这瓶底的药渣,是曼陀罗吧?上一世您就是用这玩意儿,把我爹害得卧床半年!你以为我会忘记你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听到这话,吓得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柳氏的脸色骤变,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她突然尖声叫道:“你血口喷人!我是你长辈,你怎能如此污蔑我?”
“长辈?”林晚晚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毫不畏惧地逼近一步,字字如刀地说道,“上一世您把我卖给人牙子,眼睁睁看着我冻死在乱葬岗的时候,咋不记得自己是长辈?你对我所做的一切,简直丧心病狂,还配提长辈二字?”
柳氏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冲向林晚晚手中的瓷瓶,嘴里疯狂地叫嚷着:“林晚晚!别以为傍上靖王就能无法无天!东西还给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
两人拉扯间,柳氏的指甲不小心划过林晚晚的脸颊,一道浅浅的红印瞬间浮现。秋菊见状,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要去喊人帮忙。然而,林晚晚却没有丝毫慌乱,她猛地一把推开柳氏,目光如鹰般扫过墙角那个腌酸菜的大坛子。
“姨娘既然喜欢玩阴的,”林晚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扛起坛子,大声说道,“那姐就让您尝尝东北老家的‘武器’!你不是喜欢算计人吗?今天就让你尝尝这酸菜坛子的厉害。”
柳氏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酸菜坛子已经带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如同一颗炮弹般迎面砸来。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坛口瞬间碎裂,金黄的酸菜混着汤汁如瀑布般倾泻而出,糊了她满头满脸。柳氏惨叫一声,像只被打倒的癞皮狗般瘫坐在地,原本整齐的发髻瞬间散乱,脸上还挂着几片酸菜叶,模样狼狈至极。
“酸不酸?够不够劲儿?”林晚晚甩了甩手上的汁水,眼中满是畅快,“这可是姐特意从东北老家腌的酸菜,就等着给您接风呢!怎么样,这‘礼物’还满意吧?”
柳氏浑身剧烈地发抖,手指着林晚晚,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你......你竟敢......你这个恶毒的丫头,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敢的事儿多了!”林晚晚弯腰捡起瓷瓶的碎片,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柳氏吞噬,“当年您害我娘难产而死,又用那些狐媚手段把我爹迷得晕头转向,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你错了,善恶终有报,今天就是你的报应!”她突然提高嗓门,如同洪钟般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来人!把柳氏给我捆了,送到官府去!就说她意图谋害靖王妃!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柳氏这才彻底慌了神,脸上的狰狞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她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涕泪横流地哀求道:“晚晚!姨娘错了!看在你爹的份上......你就饶了姨娘这一次吧,姨娘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爹?”林晚晚一脚踢开她,眼中满是厌恶,“要不是您从中作梗,我爹何至于到现在才认清你的真面目?你所做的一切,已经不可饶恕,今天我绝不会再放过你。”
就在这时,老夫人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匆匆赶来。看到眼前满地狼藉,柳氏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地,老夫人的脸色瞬间铁青,如同笼罩了一层寒霜,她怒声呵斥道:“柳氏!你好大的胆子!在侯府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我这个老夫人?”
柳氏哭喊着扑到老夫人脚边,妄图博取同情:“老夫人明鉴!是晚晚先动手的......是她故意污蔑我,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住口!”老夫人愤怒地甩开她的手,眼中满是厌恶与失望,“昨儿个就有人瞧见你鬼鬼祟祟往厨房跑!你还敢狡辩?晚晚,做得好!这种心术不正之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林晚晚拍了拍手,对着呆若木鸡的下人们喊道:“都愣着干啥?还不快把这毒妇拖走!别让她在这里脏了我们的眼睛。”
柳氏被侍卫架走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那声音渐渐远去,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哀号。林晚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对着空气呸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跟姐斗?下辈子吧!你以为你能一直逍遥法外吗?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靖王府。此时,萧玦正在校场练兵,他身着战甲,手持长枪,身姿挺拔如松,威风凛凛。听完侍卫的禀报,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自豪。他随手丢下长枪,动作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大声下令道:“备马!去林侯府。我要去看看我的王妃有没有受伤。”
当萧玦赶到林侯府时,林晚晚正坐在台阶上,手里啃着一个苹果,脸上还沾着酸菜汁,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却透着一股别样的可爱。萧玦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心疼,他快步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有没有伤到哪里?”
“就对付了个小角色。”林晚晚咧嘴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冰块,姐用酸菜坛子砸了柳氏,老过瘾了!你是没瞧见她那狼狈的样子,简直大快人心。”
萧玦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心中既无奈又宠溺,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若是伤着你......我可饶不了她。你呀,以后做事可不能这么莽撞,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拉倒吧!”林晚晚蹭到他身边,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有姐这暴脾气,谁能伤着我?我可不会再任人欺负了。”她突然凑近萧玦,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不过大冰块,你得补偿我。”
“如何补偿?”萧玦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仿佛在等待着她说出一个甜蜜的要求。
林晚晚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兴奋地说道:“等成了亲,你得陪姐再腌十缸酸菜!咱要把靖王府变成酸菜的天下,让大家都尝尝这东北的美味。”
萧玦怔了怔,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手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得如同春风拂面,轻声道:“好,都依你。只要你开心,别说是十缸酸菜,就是一百缸,本王也陪你腌。”
夕阳西下,余晖如同金色的纱幔,轻轻地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勾勒出一层梦幻般的光晕。林晚晚靠在萧玦肩头,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知道,从今往后,再没人能欺负到她头上。而她和大冰块的故事,才刚刚拉开精彩的序幕......
这一夜,林侯府彻底清静了。柳氏被送入大牢的消息,如同一场风暴,迅速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贵女们在茶余饭后谈论时,都对林晚晚的果敢和泼辣惊叹不已,都说林晚晚不好惹,连嫡母都敢用酸菜坛子砸。而林薇薇,自那天后就闭门不出,整日躲在房中,生怕被人戳脊梁骨,那曾经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日,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宝石。当花轿缓缓抬进靖王府时,林晚晚坐在花轿中,透过喜帕的缝隙,偷偷看向萧玦。他一身大红喜服,英姿飒爽,却还是那副冰山脸,可眼底的温柔,却如同春日的暖阳,怎么也藏不住。
“大冰块,以后有姐罩着你!”林晚晚压低声音,俏皮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与坚定。
萧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仿佛要给她传递无尽的力量,轻声说道:“该是本王护着你。从今往后,本王定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锣鼓喧天中,林晚晚笑得灿烂,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幸福与希望。她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爽歪歪人生,终于真正开始了。在这个充满爱与温暖的新家中,她将与萧玦携手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浪漫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