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月眼疾手快,躲到一边,宋佳硬生生地扑倒在地上。
“啊……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宋佳太过用力,身子撞到地上, 好一会儿都没有起来。
【在地下】
【没想到这底下有一个地窖】
【萧承义就在底下】
【真是狗呀】
“宋佳,你的孩子找到了。 ”江时月转过身,突然对在地上哇哇叫的人说道。
“什么?”这句话太有冲击力,宋佳直接回了一句,那双眼睛没有半点疯癫的样子。
江时月蹲到宋佳的面前,“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孩子找到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真的,我的孩子回来了……”宋佳突然想到自己还在演戏,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爬到床边,将枕头抱在怀里, “孩子,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孩子,妈妈在……”
“宋佳,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可怜,你放心,等孩子找到回来,我第一时间送过来。”
江时月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整齐的床铺,“当然,如果你一直都是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会替你将孩子养大成人。”
宋佳不语,只是一味地抱着枕头哭。
【女配,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萧承义的身边放着好东西】
【是毒药】
【要人命的药】
【这是来报仇的】
【原来他一直不动手,是憋着一个大招】
江时月再次看了一眼宋佳,轻轻叹了一口气,“宋佳,其实我特别好奇,以前你那么虐待孩子,为什么会为了孩子疯掉呢?”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没死……孩子乖……”宋佳挣扎掉江时月,蹲到房间的小角落里,“你是坏人,是你偷走了我的孩子。”
“你这个样子,肯定没有办法养孩子,这样吧,孩子我替你养。”江时月看了一眼弹幕,想再刺激刺激她,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搞事情。
“你是坏人, 你是坏人……”
或许是这句话让宋佳有了害怕之意,朝着江时月大吵大闹。
江时月没有再说话,起身离开,站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个小茅草屋。
宋佳在江时月离开后,哭了十几分钟后,便停止了哭声,直接将房门关上,屋里一片寂静。
【女配,现在冲进去,将他们两人拿下】
【萧承义现在跟林黛玉一样,你一只手就能将他拿下】
【变成这个样子,竟然敢来报仇,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我们这位萧承义的身份可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好好地待在这里】
江时月没有听弹幕的话直接冲进去, 她要看看宋佳到底想做什么。
回到房间,看着睡得正香的川川,开始思考宋佳的想法。
如果她要害自己的话,不可能等到这个时候还不动手,自从她装疯以后,从来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光是这一点,就就让她十分可疑。
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江时月等孩子醒来,抱着孩子再次来到大队部,拿起队里分工名单认真看了起来。
由于建织厂,青石大队所有人都忙起来,分工精确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江时月提醒过李长柱,农场那些人不值得相信,最重要的活必须让值得信任的人去做。
如今,能与农场那些人接触到的人,是与他们一起建地基的年轻男人,还有就是一些中年妇女,他们需要给这些人做饭。
想害人,药物最可能会从食物着手。
【这有些麻烦啊,宋佳自从回到青石大队,几乎从来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
【我怎么发现宋佳变聪明了】
【是啊,这次竟然变得这么沉得住气】
【她身上的罪恶值依旧这么高,看来,她不止要害女配】
江时月将这些名单细细看了一遍,每个人都有印象,带着孩子回家。
弹幕不可能提前知道剧情,但会提醒这些人要做的事情,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等着宋佳他们动手。
第二天送饭。
陆砚均接饭盒的动作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了?”
江时月太了解陆砚均,伸手想去看看他的胳膊,被他快速躲开。
“你受伤了?”江时月眼神变了变,“怎么伤的?”
陆砚均, “我没事儿。”
“怎么可能没事儿,我看看。”江时月一阵心疼,自己男人受伤,怎么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时月,我真的没事。”陆砚均声音严肃几分,拿过饭盒快速吃了起来,不到两分钟,将饭盒塞到她的手里,“时月,我要去干活,你快点回去。“
陆砚均根本不给江时月说话的机会,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江时月气得鼻子泛酸。
可以想象,他在农场的日子不好过,但亲眼见到,是真真切切的难受。
【大反派还真是勇啊】
【和那么多人对打,竟然也没有落下风】
【我怎么觉得有人故意使坏】
【幸好他有些身分,否则现在估算要断胳膊断腿】
江时月看着弹幕,抑制住快要提落下来的眼泪,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得想办法帮帮他。
这一晚上,江时月没有睡好,脑子里都是对陆砚均的担心。
有时候,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江时月终于等到中午,去给陆砚均送饭,却没有找到他的人。
“他今天不会再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盯着江时月手里的饭盒。
“同志,你知道他为什么不会来了吗?”江时月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可偏偏弹幕没有出现。
男人眼神闪烁,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江时月手里的饭盒。
“同志,砚均今天没有来,这饭你吃吗?”江时月连忙将手里的饭盒递过去。
男人爽快地接了过去,直接大声道,“他惹到人了呗, 被打了。”
“被打了?” 江时月心里一紧,“他……他伤得怎么样?”
“在农场里躺着。”男人大口吃饭,头都没有抬。
江时月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
正在厂里干活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全部朝着这边张望,有幸灾乐祸,有轻蔑,有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