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秋秋。”
容乐英试着联系齐虹秋,却没有任何反应,只能作罢,去找把她拉进幻境里的鬼。
容乐英在周围找了个人打听,才知道刚才的戏班是钱家班,戏班里最有名的演员便是春姑娘。
春姑娘不仅身段好,嗓子更是堪比百灵鸟。
受到很多人追捧,好些富商甚至还想一掷千金想要求娶春姑娘。
但春姑娘已有婚约,未婚夫就是钱家班的班主,是个年轻又帅气的男人。
“钱家班的班主姓钱吗?”容乐英问。
大姐回道,“不姓钱,钱家班是他从老班主手里买来的,没有改名。”
“大姐,那春姑娘全名叫什么啊?”容乐英又问。
大姐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大家都是叫的春姑娘,我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
“那你知道春姑娘住在哪里吗?”
“春姑娘就住在柳巷口,你走到那边看到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她家。”
“好的,谢谢大姐。”
“不客气,豆腐买点不?”大姐笑着看着容乐英。
“……”
容乐英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大姐,我没有钱。”
大姐脸上笑容消失,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没钱打听什么消息,浪费时间。
“谢谢大姐啊,祝你豆腐大卖。”
容乐英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速度飞快。
柳巷口很近,近到她离开豆腐摊,转个弯就到了,巷口果然和卖豆腐的大姐说的一样,有很多人在那里。
就和粉丝追星现场一样,他们手里就差点应援物和粉丝灯牌了。
容乐英穿过人群走进去,即将走到春姑娘家院子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
拦她的人是个年轻小伙子,他说:“不准进去。”
容乐英指着里面说:“我是春姑娘朋友,听说她身体不适特地来看她的。”
小伙子上下打量着她,“你是春姑娘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也没见过你啊,你谁啊就在这里拦着不让我进。”容乐英脸不红心不跳的反过来质问。
“我是她弟弟,”小伙子说。
“弟弟啊,我知道,你叫童……童什么来着……”
“我叫——”小伙子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
容乐英一脸懵,“你叫什么?”
“我刚才说了呀,你没听到吗?”小伙子看着她满脸写着不相信,“你不会是骗子吧。”
“你才是骗子呢,嘴巴光张着也不说出名字来。”
容乐英眸光闪动,“你在这里装春姑娘的弟弟,是有什么目的。”
“你瞎说什么,我刚不是说了我的名字了吗,我叫——”
说到名字的时候,声音又没了。
容乐英紧盯着他的嘴,试图读懂唇语,但奈何对方说的太快,她翻译不出来。
“听到了吧,我的名字。”
容乐英诚实摇头,“听不到,你光张嘴巴不出声啊。”
小伙子:“???”
“你是来找茬的吧!”
容乐英依旧从容淡定,“不是啊,我是来看春姑娘的,我都知道她的名字呢。”
“那我姐叫什么名字?”
“她叫——”童映春。
童映春三个字同样没了声音。
容乐英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童映春的名字为什么说不了?
“看看,你说不出我姐的名字,你就是骗人的!”
其他人也在笑容乐英,笑她作假也不不做全面,假名也好歹说一个吧。
不说是啥意思啊。
小伙子拿起一边立着的棍子,横在自己中间,放在院子门口。
“闲杂人等,不准进我姐的院子。”
正门不得行,容乐英就走侧门或者翻墙。
她绕到后面,趁着没人的时候轻松翻墙进入院子。
双脚刚着地,就听到妇人惊慌的喊声,“春姑娘没了!”
春姑娘没了?
容乐英心里搁楞一下,快速要往屋子里去,才走没两步周围的场景又变了。
一个恍身,她置身于灵堂中间。
……流程刷的还挺快的。
灵堂一片白色,棺木摆在中间,很多人穿着丧服在哀悼哭泣。
其中棺材边上的妇人哭的最凶,嘴里不停喊着我的女儿啊,你的命好苦啊之类的话。
“哭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是在心疼她的钱吧。”
“要我说啊这丫头就是福薄的,这么年轻就死了。”
“我听说是她不检点,到处勾搭野男人才死的。”
“我也是这样听说的,整天抛头露面的戏子有几个干净的。”
身后有两个大叔在小声蛐蛐。
容乐英眼珠子转了转,挤到两个大叔中间。
“那大婶怎么哭的那么凶啊,我之前怎么没见过她啊。”
从她已知的童映春的故事中能知道她的父母并不爱她,她的悲剧还是她父母一手造成的。
两大叔一脸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其中一个大叔问:“你是谁?”
容乐英:“我是春姑娘的邻居,之前都没听到她提到她的家人,这个大婶不会是骗子吧。”
两大叔上下打量她一番,似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过了好几秒其中一个大叔才说:“才不是骗子,她真是她娘。”
他们俩分别是春姑娘的亲叔叔和同族的伯伯。
“真是春姑娘的亲人啊,那平时春姑娘怎么说她没有家人啊。”容乐英故作惊讶道。
春姑娘亲叔叔吐槽道,“——那个赔钱货就是这样在外面败坏我们名声的。”
前面突然消音了几个字。
容乐英一直盯着他,注意到他有说出名字的,只是被消音了。
奇怪,这是有关春姑娘的幻境,为什么名字说不出来。
叔叔一下子像是找到了吐槽的点,打开了话匣子。
吐槽春姑娘不孝顺不听话,不愿意听从父母的安排嫁人好好过日子,非要来做戏子丢人。
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了,还被别人的正房太太找上门过,挣了钱也不知道孝敬父母长辈。
家里兄弟姐妹也不帮衬一下,只知道自己快活。
现在好了吧,遭报应了吧,活该!
两个男人里里外外都是对春姑娘的贬低,听的容乐英一股无名火起。
脸色刷的一下冷了下来,回怼他们,“人春姑娘老实本分唱戏挣钱,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人随便造黄谣,恶不恶心啊。”
“嘿,你个小贱蹄子怎么说话的!”
“你才是贱东西,一张口就比那几百年年没清理的旱厕还臭,长得像个人一点人话不说一点人事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