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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历354年春天,星网议会和记忆星云图书馆的意识体在记忆缓冲带坐到了一起,这场谈判注定要被写进历史。

谈判用的桌子很特别,是星网记忆流和遗忘核心能量拧在一起形成的“双色平台”,表面上还泛着349章里陆川对峙时那些理念的光。

最后,《记忆权利公约》的条款在全息投影里亮了起来。

第一条是缓冲带协议。

星线和遗忘核心中间要设个中立的“记忆缓冲带”,所有跨区的记忆包裹都得在这儿把“情绪”和“教训”分开。

痛苦情绪得留30%当“存在锚点”,剩下70%的过度痛苦要剥掉,这样才能“记住教训,又不被创伤拖着走”。

每个文明都能自己选记忆咋处理——完全记住、缓冲一下,或者有限度地忘掉,每年还能改一次主意。

第二条是双向选择权。

星网保证,不逼着任何文明记特定的事儿,尊重人家“有限遗忘”的权利;

遗忘核心也答应,不纵容“全忘了”这种极端做法,要是哪个文明连着三年选极端处理,就得给它发“平衡提醒”。

真有争议了,就由灵媒者、守墓人和星网代表凑成“记忆平衡委员会”来解决,每个月还得发份《遗忘 - 铭记健康度报告》。

签字那天,林野把349章里陆川留下的“最初的苦难包裹”能量注进了公约文本里,他说:“这不是结束,是开始流动了。”

文本一下子变成金色的光带,钻进记忆缓冲带的能量场里,成了永远的“理念之锚”。

记忆缓冲带的控制中心里,李维团队搞的“记忆健康度系统”正转得欢。

全息屏幕上,每个包裹都带着三色指示器,随时变着色。

绿色是平衡区,代表健康。

就像破碎星环那些遗民的“战争记忆包裹”,原来的记忆里全是战场上的血和士兵的哭嚎,痛苦指数飙到92。

缓冲完之后,只留下战略错在哪儿、和平谈判咋进行的这些内容,痛苦指数降到30,刚好当个存在锚点。

这么一弄,遗民们搞创新的本事涨了42%,战争闪回的毛病也少了67%。

黄色是调整区,得留意着。

系统会自动标出来那些连着两次选同一种极端处理的文明。

比如有个商业联盟,连着选“全忘了”,结果合同欺诈的事儿一犯再犯。

这时候委员会就得送“平衡提醒包裹”过去,里面是缓冲过的错误例子,还有别的文明讲诚信的经验。

红色是极端区,危险得很。

要是哪个文明“全忘了”或者“全记住”超过三年,就得强制干预。

之前历史学家协会想把没缓冲过的瘟疫原始记忆塞进教科书,那痛苦指数都到98了。

委员会最后说,必须标上“痛苦指数”,还得给个缓冲过的版本当备选。

最让人觉得暖心的是“记忆可视化界面”。

包裹外面飘着光带,灰色的是剥掉的那些过度痛苦,金色的是留下的教训,俩在缓冲带里绕成螺旋往上爬的纹路。

灵媒者月说:“就跟dNA双螺旋似的,遗忘和铭记不是对着干的,是互补的生命密码。”

记忆缓冲带刚过半年,星网的首席生物学家就发现了个让全宇宙都惊掉下巴的事儿:缓冲带边上进化出一种新生命,叫“双色记忆蝶”。

这小东西长得就透着平衡劲儿。

幼虫的时候,吃遗忘核心的灰色能量,身子是半透明的灰,翅膀上就隐约有点事儿的轮廓;

成虫了,改吃星网的金色铭记能量,身子变成金色,翅膀上就能看清教训的脉络了。

它们每天黎明从遗忘核心往星网飞,像是“带着遗忘的轻快”;黄昏又飞回来,像是“带着铭记的厚重”。

有了记忆蝶,就有了“记忆交换计划”。

在平衡委员会张罗下,哪个文明想换记忆都能申请——把自己缓冲过的痛苦记忆拿出来,换别的文明成长的经验。

泽塔星系掺和进来这事儿,算得上是个里程碑。

他们用缓冲过的瘟疫记忆,换了无连接之墟的“静默专注法”。

三个月后,泽塔星系搞医疗研究的效率快了58%,无连接之墟那边也冒出了“创造性静默”艺术——在完全安静的时候画记忆蝶,还把星网的金色光带掺了进去。

林野站在记忆缓冲带的观测台上,看着无数记忆蝶凑成的双色光带在天上流,他说:“这才是陆川想的那种连接。不是把不一样的地方抹掉,是让这些不一样流动起来。”

记忆平衡委员会的会议记录,成了研究“遗忘和铭记怎么平衡着动”的宝贝。

里面三个典型案例,能看出新秩序是咋运作的。

第一个是陆川记忆提案。

有人想恢复陆川的样子,说“理念得有个具体的象征”。

林野拿《记忆权利公约》第三条否了,他说:“他自己选了活在理念里,不活在形象里,逼着恢复就是不尊重他的意思。”

投票结果17票反对,3票赞成,提案黄了。

第二个是静默通道争议。

无连接之墟想把“季度记忆窗口”关了,彻底不接外面的记忆。

查了才知道,里面“想接的”和“想关的”吵得厉害,34%的人其实想看看缓冲过的记忆。

最后决定设“个人记忆窗口”,让居民自己选接不接,不逼着大家统一想法。

第三个是记忆遗产法。

大家吵该不该让每个人生前就定好自己的记忆咋处理。

最后通过了《记忆遗产法》,说“个人能定记忆处理的等级,但不能坑了整个文明”。

第一个用这法的是泽塔星系的老医生,他让把自己抗疫的记忆缓冲了,存进“记忆银行”,后人谁想用就去取。

记忆缓冲带正中间,堆着无数记忆包裹的能量,成了个“理念之岛”。

岛上没具体的模样,就飘着陆川那些理念的金色字:“记忆不是不动的纪念碑,是流动的河。遗忘是分流,让咱们轻快点走;铭记是主航道,载着智慧的船;缓冲带是三角洲,让俩掺一块儿沉淀,长出新的可能。”

年轻的快递员“光”正准备送第一份“双向记忆包裹”。

这包裹要寄给个不知道的文明,里面有缓冲过的战争教训,还有泽塔星系互相帮衬的经验。

他把包裹放进星线的时候,双色记忆蝶突然全飞过来,围着包裹绕出个亮闪闪的光茧。

“一路顺利啊。”光小声说,看着包裹滑进记忆缓冲带。

那儿,灰色的遗忘能量和金色的铭记能量正温柔地缠在一起,就像345章里那朵交融的花,在宇宙的星线里开出平衡的美。

记忆平衡委员会的年度报告上写着些数:缓冲带协议一实施,星网文明犯历史错误的概率降了68%,创新能力提了54%,幸福指数创了新高。

报告最后一页有行手写的字,听说墨的织物自己绣出来的:“流动,才是永远的平衡。”

夕阳照在记忆缓冲带上,无数记忆蝶的翅膀反光,像彩虹似的。

那光里,能隐约看见338到350章所有关键东西的影子,它们不再是单个的点,是流动的光带里连在一起的亮片——就像全宇宙的记忆,终于找着了属于自己的河。

可在宇宙老远的边上,有股神秘的力量正悄悄攒着劲儿,好像在琢磨着啥。

这股力量会不会打破现在记忆平衡的好日子?

又会给星网文明和记忆缓冲带带来啥说不准的麻烦?

谁也不知道,等着看下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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