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光芒如退潮的猩红海浪,在空间中翻涌消散,夜枭踉跄着撞向扭曲的空间壁。那由时空裂隙构成的壁面如同沸腾的沥青,粘稠而冰冷,每一次接触都像被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入皮肤,震得他牙齿打颤,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四周漂浮的记忆碎片化作点点荧光,如深秋飘零的萤火,在幽蓝雾气中若隐若现。雾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硫磺与铁锈混合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碎玻璃,刮擦着他的鼻腔与喉咙。最终碎片消散在虚无之中,他试图撑起身体,右手却传来钻心剧痛 —— 不知何时,掌心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如破碎的花瓣般翻卷,暗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焦黑龟裂的地面上晕开一朵朵妖异的花。鲜血渗入裂缝时,竟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腾起阵阵带着腥甜的白烟,伤口周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溃烂,黑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顺着血管向上攀爬。
“阿璃!” 夜枭的嘶吼撕裂喉咙,声带仿佛被砂纸反复打磨,沙哑的声音里浸满了恐惧。他脖颈青筋暴起,宛如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可见,随着他的喘息剧烈跳动。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目光在弥漫着硫磺味的薄雾中搜寻。不远处,阿璃半跪在尖锐的碎石堆上,那些碎石泛着诡异的紫光,如同无数把微型匕首,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她的金色战甲如破碎的琉璃,几片残片摇摇欲坠地挂在身上,在寒风中发出微弱的 “叮铃” 声,每一声都像是垂死的呜咽。她的长发凌乱地黏在满是血污的脸上,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蒙着一层灰翳,像被乌云遮蔽的月亮,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绝望。听到呼喊,她颤抖着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却牵动嘴角伤口,鲜血如细流般渗出:“我在... 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她蜷缩成虾米状,指缝间溢出的鲜血滴落在碎石上,瞬间蒸腾起白色烟雾,而那些沾染鲜血的碎石竟开始扭曲变形,长出细小的黑色肉芽,仿佛在贪婪地吸食着鲜血。
阴冷的笑声如毒蛇吐信,贴着两人耳畔游走,声波在空间中扭曲成实体,震得夜枭耳膜生疼,仿佛有尖锐的钢针在耳道里搅动,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真是天真!” 他和阿璃同时暴起,夜枭光暗双剑出鞘时带起凛冽罡风,剑身上古老的符文泛着猩红微光,仿佛在吞吐着妖异的气息,符文闪烁间隐约浮现出狰狞的面孔,那些面孔还在发出无声的嘶吼。阿璃则握紧长枪,枪尖火焰摇曳不定,映得她苍白的脸庞忽明忽暗,如同摇曳在风中的烛火,而火焰燃烧时发出 “噼啪” 的声响,竟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又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黑影踏着腐烂的藤蔓走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血肉之上,发出令人牙酸的 “squelch” 声,那声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黑色斗篷上的银色花纹如活物般扭动,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冒着黑烟的脚印,脚印中渗出黑色的粘液,腐蚀着地面,所过之处,地面都被侵蚀出一个个深坑。银色面具上的扭曲笑容仿佛在嘲笑两人的挣扎,空洞眼洞中跳跃的幽蓝火焰,如同深渊中窥视的恶魔之眼,火焰跳动时还会传出孩童的笑声,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渺小与无助。“影蚀组织,取归墟核心。” 使者的声音像两块寒冰相互摩擦,不带一丝温度,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黑色藤蔓破土而出。藤蔓表面布满黏液,滴落的毒液在地面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坑洞,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肉气息,那些藤蔓扭动时还会发出类似骨骼摩擦的声响,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哀嚎。
阿璃的长枪如金色游龙,枪缨扫过藤蔓时爆出火星,却在接触毒液的瞬间 “嗤啦” 作响,枪杆表面迅速出现焦黑的痕迹,黑色的纹路顺着枪杆向上蔓延,如同黑色的血管,仿佛要将长枪吞噬。夜枭双剑划出阴阳弧线,斩断的藤蔓断口处喷出腥臭的黑血,溅在他战甲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黑血接触皮肤的地方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仿佛皮肤正在被烈火焚烧。战斗中,他瞳孔骤缩 —— 使者面具边缘的花纹,竟与神秘人镰刀上的符文完全吻合!“他们是一伙的!” 夜枭嘶吼着提醒,剑气却因分心而偏移,险些被藤蔓缠住手腕,那藤蔓的吸盘已经贴上他的皮肤,传来冰凉而湿润的触感,吸盘上的细小牙齿轻轻咬着他的皮肤,仿佛要将他的血肉撕扯下来。
使者双手结印的瞬间,天空被漆黑的乌云吞噬,云层中隐约可见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那些人脸在云层中挣扎,发出无声的呐喊,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黑色闪电如巨蟒般劈下,夜枭猛地拽住阿璃翻滚躲避,闪电击中地面的刹那,空间扭曲成漩涡,碎石如子弹般射向四周,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深坑。阿璃的长枪被气浪卷飞,深深插进百米外的岩壁,枪尾的红缨在风中无力地摇晃,而岩壁被长枪插入的地方,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那液体还在不断地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夜枭后背撞在尖锐的岩棱上,脊椎传来刺骨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嘴里满是铁锈味,他感觉自己的肋骨仿佛已经断裂,每呼吸一下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一把利刃在切割着他的胸腔。
黑色能量球在使者掌心凝聚,表面流转的符文拼凑出归墟核心的图案,符文闪烁时发出令人牙酸的 “squeak” 声,仿佛金属在相互摩擦,又像是某种怪物的尖叫。夜枭踉跄着挡在阿璃身前,归墟之眼与玉佩的光芒交织成护盾,却在能量球的压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护盾表面的光芒开始变得黯淡,每一道裂纹都渗出黑色的雾气,那雾气中还夹杂着诡异的笑声。千钧一发之际,银色光芒撕裂黑暗,银发女子的身影如月光般浮现,她透明的指尖泛着微光,每走一步脚下都绽开昙花状的光点,那些光点绽放时会发出清脆的铃声,仿佛是来自天界的音符。“接住!” 一把刻满星辰纹路的短刃抛向夜枭,刃身流转的光芒竟与他胸前的归墟之眼产生共鸣,共鸣时发出的光芒中,隐约浮现出古老的文字,那些文字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远古的秘密。
“以光为引,暗为缚!” 银发女子的声音混着咒语在空间回荡,地面亮起的魔法阵中浮现初代族长的虚影,虚影周围环绕着金色的锁链,锁链上还刻着古老的符文。夜枭强忍剧痛结印,光暗双剑引动天地之力,在空中凝结出巨大的阴阳鱼,阴阳鱼旋转时带起强劲的罡风,吹得周围的碎石乱飞,碎石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锋利的轨迹。阿璃则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长枪上,金色枪芒暴涨三倍,枪尖所指之处,藤蔓纷纷化为灰烬,灰烬中还闪烁着细小的火星,那些火星如同未熄灭的希望,在黑暗中跳跃。然而,使者突然扯下面具 —— 他的脸与神秘人如出一辙,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森白的獠牙:“你们以为能改变宿命?” 他说话时,口中喷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扭曲的人脸,那些人脸在雾气中痛苦地扭曲着,发出无声的尖叫。
随着他的咆哮,无数黑影从裂缝中爬出,这些黑影形似守印人,却长着章鱼般的触须,触须顶端的吸盘里布满利齿,每一个吸盘都像是一张狰狞的小嘴,正准备吞噬眼前的一切。夜枭的光暗之力开始紊乱,他的双剑不受控制地颤抖,剑身上的符文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阿璃的战甲彻底崩解,露出布满血痕的后背,那些血痕在空气中微微发光,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文,又像是她战斗过的勋章。银发女子的身体变得愈发透明,每道咒文的吟唱都让她消散更多光点,她的声音却依旧坚定:“记住... 平衡的关键...” 话未说完,一道黑色巨爪穿透她的身体,光点如流星般四散,而她消散的光点在空中组成了一幅残缺的地图,地图上的线条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夜枭的玉佩突然滚烫如烙铁,初代族长的虚影在光芒中浮现,手中镰刀划出蕴含天地至理的弧线,弧线划过之处,空间被割裂出一道白色的缝隙,缝隙中还透出耀眼的光芒。他顿悟般将光暗双剑刺入地面,阴阳鱼化作巨大的漩涡,将所有攻击吞噬,漩涡中传出阵阵古老的吟唱声,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战场,充满了力量与威严。阿璃趁机掷出长枪,枪尖精准刺入使者眉心的符文。在能量爆炸的轰鸣声中,夜枭恍惚看见使者化作黑雾前,朝某个方向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 那里,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黑暗中闪烁,眼睛周围还环绕着细小的黑色触手,那些触手在黑暗中蠕动,仿佛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战斗结束,银发女子的身影即将消散,她的指尖点过夜枭和阿璃的眉心,留下两道银色印记,印记在皮肤上微微发烫,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皮肤下燃烧。“当归墟之眼共鸣时... 去找残月密室...” 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中,她彻底化作漫天星屑,只留下短刃在地面轻轻震颤,刃身上的星辰纹路开始流转,指向某个未知的方向。而此时,夜枭和阿璃周围的空间开始泛起涟漪,远处传来低沉的号角声,那声音悠长而悲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灾难,又像是在呼唤着新的战斗,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一场关乎世界命运的决战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