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真的能重新开始，只要多些理解和包容。
第二天早晨，段姣姣被阳光晒醒，发现郑超已经起床了。
她走出卧室，闻到咖啡的香气。
\"早。\"郑超从厨房探出头，\"我做了你喜欢的法式吐司。\"
段姣姣笑了：\"这么殷勤？\"
\"补偿你啊。\"郑超端着早餐走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今天有什么计划？\"
\"我请了假，专门陪你。\"段姣姣咬了口吐司，\"你想做什么都行。\"
郑超眼睛一亮：\"真的？那陪我去见个客户吧，中午一起吃个饭就行。我保证下午全是你的。\"
段姣姣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回来这两天还要工作？\"
\"就一个午餐会，很重要的客户。\"郑超双手合十。
\"拜托了，姣姣。这个客户能决定项目成败。\"
段姣姣放下叉子，早餐突然没了味道：\"我以为这两天是我们修复关系的时间。\"
\"我们晚上还有很多时间啊。\"郑超握住她的手，\"这个客户真的很关键...\"
\"每次都这样。\"段姣姣抽回手，\"工作永远排在我前面。\"
郑超皱起眉头：\"姣姣，别这样。你知道这次出差对我的职业发展多重要。\"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段姣姣站起身，声音发抖。
\"你的工作重要，我的就不值一提。你回来36小时，还要分给工作8小时，真是好算计。\"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郑超也站了起来，\"成年人就是要平衡工作和生活。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平衡？\"段姣姣冷笑，\"你字典里的平衡就是让我无条件妥协吧？\"
争吵再次爆发，比上次更激烈。
当郑超摔门而去时，段姣姣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无声地流下。
她多希望自己能像以前一样忍让，可这次，委屈和愤怒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拦不住了。
下午，郑超发来信息：\"客户临时改时间了，我推掉了。晚上我们出去吃吧？\"
段姣姣看着手机，没有回复。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再经历一次希望和失望的循环。
傍晚时分，门铃响了。
段姣姣以为是郑超忘了带钥匙，开门却看到林妍站在外面，手里拿着文件。
\"姣姣，抱歉打扰你休息。\"林妍有些尴尬，\"但这份员工合同很急，总监说必须你今天处理好。\"
段姣姣勉强笑笑：\"进来吧，我马上看。\"
林妍走进客厅，好奇地环顾四周：\"你老公不是回来了吗？他人呢？\"
\"工作去了。\"段姣姣简短地回答，低头翻看文件。
林妍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那我先走了，你弄完发我邮箱就行。\"
段姣姣送走林妍，坐在电脑前开始修改合同。
工作至少能让她暂时忘记那些烦心事。
七点多，郑超回来了，手里提着外卖。
\"我买了你喜欢的日料。\"他小心翼翼地说，\"饿了吗？\"
段姣姣头也不抬：\"等我十分钟，这份文件马上好。\"
郑超放下食物，走到她身后看了一眼：\"这么晚还要工作？\"
\"成年人就是要平衡工作和生活。\"段姣姣淡淡地重复他早上的话，\"这不是你说的吗？\"
郑超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他们沉默地吃完晚餐，气氛比郑超在新加坡时还要冰冷。
睡前，郑超试图拥抱段姣姣，被她轻轻躲开了。
\"姣姣，我们别这样好吗？\"郑超的声音充满疲惫。
\"我明天一早就得走，下次见面又要几周后了。\"
段姣姣背对着他：\"睡吧，你明天还要赶飞机。\"
郑超没有再说话。黑暗中，段姣姣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眼泪浸湿了枕头。
她多希望他们能回到计划去云南旅行时那种甜蜜，可现在看来，那段对话恍如隔世。
第二天清晨，郑超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她。
段姣姣其实早就醒了，但一直闭着眼睛。
直到听见关门声，她才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床另一半，心如刀割。
手机亮起，是郑超的信息：\"我走了，照顾好自己。我爱你。\"
段姣姣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
她起床洗漱，机械地准备上班。
镜子里的人眼睛红肿，面色苍白。她化了浓妆才勉强遮住倦容。
公司里，林妍关切地问：\"你还好吗？看起来状态很差。\"
\"没事，只是没睡好。\"段姣姣勉强笑笑，低头处理文件。
午休时，她收到郑超的短信：\"到新加坡了。昨晚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我会尽快结束这个项目回来。\"
段姣姣犹豫了一会儿，回复：\"注意安全。\"没有提原谅，也没有提爱。
日子又回到了郑超出差前的状态，只是这次，两人之间的联系更少了。
段姣姣全身心投入工作，公司重组进入关键阶段，她几乎每天加班到深夜。
周五晚上，林妍提议：\"一起去吃个饭吧？你都连续工作两周没休息了。\"
段姣姣想了想，答应了。她们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点了瓶红酒。
\"你和老公还没和好？\"林妍直接问道。
段姣姣摇摇头，抿了口酒：\"我们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冷静。\"
\"其实...\"林妍犹豫了一下，\"我昨天在机场看到他了。他提前回来了？\"
段姣姣猛地抬头：\"什么？不可能，他昨天还跟我说在新加坡。\"
林妍面露尴尬：\"可能是我看错了...\"
段姣姣的心跳加速，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借口去洗手间，拨通了郑超的电话。
响了很久没人接。她又打给郑超的同事张伟。
\"喂，张伟？我是段姣姣。郑超还在新加坡吗？\"
电话那头明显迟疑了：\"这个...郑超没告诉你吗？他昨天临时回国了，说是有私事要处理。\"
段姣姣的手开始发抖：\"什么私事？\"
\"我也不清楚。\"张伟的声音充满歉意，\"可能他想给你个惊喜？\"
挂断电话，段姣姣站在洗手间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