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陈暮死了。
明明这一天他们才刚遇见。
陈画看着陈暮尸体上狰狞的伤口,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修仙界的残忍。
姚耀看着低头掉着眼泪的陈画道:“你还有你哥哥呢!”
陈画没有说话只是在不断的想着刚才的一幕又一幕,她捏着手中的玉牌,知道这个玉牌刚才救了她。
是不是小叔不把这个玉牌给自己他就不会死。
陈画心中有些自责,她真的是拖油瓶,她为什么不强一点,她为什么什么都不会,就这样看着小叔这样死了!
要是她强一点,要是她能帮上忙,要是……
陈画知道没有那么多要是,她低头看着陈暮的尸体。
而姚耀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陈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晨曦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被一阵轻柔的微风拂过。
接着,她的眼睛缓缓睁开,那原本紧闭的双眼此刻逐渐恢复了清明。
晨曦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她慢慢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动作显得有些迟缓。
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她付出更多的努力,但她还是坚持着,一点一点地坐直了身子。
与此同时,姚耀正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忙碌着。
他小心翼翼地掏出各种珍贵的药材,这些都是他为了炼制一颗能够帮助晨曦恢复身体的丹药而准备的。
姚耀仔细地挑选着每一种药材,将它们一一摆在面前。
鬼宗的功法十分特殊,这使得他的储物空间中适合炼制这种丹药的材料并不是很多。
而且,晨曦的伤势实际上非常严重,不仅是身体的亏空,还有法力的倒退。
晨曦终于完全站直了身子,她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曾经发生过激烈战斗的地方。
金色鬼魂已经彻底被消灭,鬼十五等人也都已经死亡,就连她的徒弟也不幸遇难。
晨曦虽然已经有两百多岁的年纪,但对于鬼宗来说,她仍然算是比较年轻的宗主,担任宗主一职也不过才五十多年而已。
面对如此重大的事情,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无助。
她茫然地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到宗门向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们交代。
更让她心痛的是,陈暮竟然也在这场事件中不幸身亡。
陈暮可是她的第一个弟子啊,她对他寄予了厚望,原本期待着他能够在鬼宗的术法上有所建树,然而如今却一切都成了泡影。
陈暮还如此年轻,尚未学完鬼宗的术法,甚至还未满百岁,就这样早早地离世了。
晨曦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同时也为失去这样一个有潜力的弟子而深感惋惜。
就在晨曦沉浸在悲痛之中时,姚耀已经将药物准备妥当。他抬头看见晨曦已经起身,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从西,你终于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晨曦定了定神,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是姚耀,他是第一药宗的弟子。她不禁心生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疼罢了。”晨曦随口回答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冷漠。
“我就碰巧来的这,你等会我,我炼药给你可缓解头疼。”姚耀的声音传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顶炼丹炉,动作娴熟地将其放置在地上,似乎对炼药这件事颇为自信。
晨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姚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时候姚耀怎么还有心思炼药呢?
姚耀似乎没有察觉到晨曦的目光,他全神贯注地摆弄着炼丹炉,准备开始炼药。晨曦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了陈画的身边。
陈画此时正低着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晨曦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安慰他一下。
晨曦对这个孩子确实有几分喜爱,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遭遇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同情。
然而,这份喜爱终究还是比不上她对自己徒弟的感情。
“你可知,陈暮本可以不死的!”晨曦突然说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丝责备的意味。
陈画听到晨曦的话,缓缓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向晨曦,似乎还没有从悲伤中回过神来。
“那个少年说的很对,没有法术的人就不该来秘境。”晨曦继续说道,她的语气有些严肃。
陈画听了晨曦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晨曦,似乎想要从她的话语中找到一丝安慰。
“你手中的玉佩是我给陈暮的法器,可阻挡三次致命攻击,陈暮给了你,他死了。”晨曦最后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惋惜和无奈。
陈画有些错愕,原来如此嘛!
晨曦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寒意,继续说道:“你就是害死你小叔的间接凶手。”
陈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略微颤抖着说:“不,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害死小叔的凶手呢?”
晨曦看着陈画的反应,并没有丝毫动容,她冷漠地挥了挥手,只见陈暮的尸体缓缓地飘起,然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进了一个黑色的布袋里。
陈画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叔的尸体就这样被收走,她的心如刀绞般疼痛。
她想要冲上去阻止晨曦,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晨曦将布袋系好,背在身上,准备带着陈暮的尸体回到鬼宗。
他知道,鬼宗有一种秘法,可以让死去之人的鬼魂成为新一代有缘之人的鬼使。
陈画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晨曦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她不明白为什么晨曦会这样说,更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怎么会是害死小叔的凶手,她什么都没做,她也听从了小叔的话,但是晨曦说的也没错,她手中的玉佩是陈暮给她的也确实救了她。
所以她是害死小叔的间接凶手吗?
陈画在心中问自己,她是吗?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