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从身上散发着能量波动就能判断出是另外两个斗士,应该是察觉到办公室里没动静,派来查看情况的。方先觉立刻停下脚步,躲在楼梯口的阴影里,全身气血收敛。他能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两个斗士的交谈声清晰传来:“怎么没人?守卫去哪了?”“不对劲,刚才还看到他在门口,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快检查一下书架,地下入口别出问题!”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书架前。方先觉眼神一凝,准备在他们打开暗门的瞬间动手,楼梯口空间狭窄,两个斗士无法同时展开攻击,他能轻松解决,绝不放他们向神殿总部发信号。
“咔嚓”一声,书架后的暗门被其中一个斗士拉开,他刚探头想往楼梯下看,方先觉就猛地从阴影里冲出来,右手钢针精准掷出,带着纯粹的肉身力量,直接戳中他的膝盖,“啊”的一声惨叫,斗士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手里的武器也掉在了地上。
另一个斗士大惊,立刻举起青铜剑,向方先觉劈来,剑身上的星轨符文亮起,带着淡淡的星辰之力。方先觉侧身避开,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握拳,轻轻一震,“咔嚓”一声,青铜圣斗士的手腕被震脱臼,青铜剑“哐当”落地。紧接着,方先觉一记铁山靠肩膀猛地向前一顶,撞在他的胸口,斗士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去,撞在书架上,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
跪在地上的斗士还想挣扎着爬起来,方先觉快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力道控制得刚好,既不会伤到他的内脏,又能让他无法动弹:“别喊,再喊我就废了你的另一条腿。”
两个斗士看着方先觉,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们能感受到方先觉身上没有丝毫能量波动,却仅凭肉身就轻松制服了他们,比之前听说的“神秘肉身强者”更为恐怖。“你……你是谁?为什么要闯神殿据点?”其中一个斗士颤抖着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想死你们就向神殿总部通风报信,想活我就击晕你们,想来奥林匹克神殿的高层,也不会为难你们这样奋勇抵抗的斗士。”方先觉语气冰冷,却带着一股蛊惑之力,他知道只要不是狂热份子,谁都是惜命的,能留下一条命还不会被责罚已经是这两人的最好选择了。
两个斗士也不是愚蠢之人,很快就明白方先觉的意思,不敢反抗连忙点头说愿意苟活。方先觉看了他们一眼就出手击昏他们,这些家伙是不可能为他们的神明奉献生命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他们的写照。方先觉把书籍捡起来、书架归位,又确认暗门已经关好,才转身拎着旅行包,悄悄从办公室的侧门走出去,避开了展厅里的游客和眼线。
后勤通道里很安静,只有几个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方先觉混在清洁工里,慢悠悠地走出博物馆,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博物馆后侧的小门出去,正门对面的希腊餐厅里,还有神殿眼线在盯梢,走正门容易被发现。
走出博物馆后,方先觉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快速调整自己的外形:这次他不再伪装成游客,而是变幻成了一个中年人,头发剪得很短,脸上添了些风霜印记,穿着蓝色的货车司机制服,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工具包,身高也稍微调低了两厘米,与之前的形象判若两人。
调整完外形,方先觉拎着工具包,绕到博物馆附近的公交站台,坐上了前往法兰克福中央火车站的公交车。公交车上的人不多,他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时不时观察窗外的情况,没有看到穿着神殿服饰的人跟踪,也没有教廷的骑士,才稍微放心。
中午一点半,方先觉抵达法兰克福中央火车站。他没有立刻买票去其他城市。现在去汉堡,怕时间太赶,来不及踩点,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在法兰克福的老城区找个小旅馆暂时落脚,下午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下奥丁神殿在汉堡据点的最新情况,晚上再决定下一步去哪。
他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不需要登记详细身份的小旅馆,订了一间单人房,付了一天的房费。进房间后,他例行先检查了一遍,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窗外是一条安静的小巷,很安全。他把工具包放在柜子上,然后拿出手机考虑着要不要跟老狐狸打听汉堡据点的情况,还没拨打出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想到了这个是在国外,秃头鹰连汉斯家的总理都有办法监听,难保三大神殿没有在对手机通话进行监听,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暴露老狐狸,这个老家伙还是比较对方先觉胃口的。
“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打听了。”方先觉放下手机,然后拿出情报纸,翻到奥丁神殿汉堡据点的那一页:据点在汉堡港口附近的“雷神造船厂”里,表面是修理渔船的普通造船厂,实际上是神殿训练手下和存放“雷神祝福的碎片”(运转雷神阵的核心资源)的地方,守卫有一个雷神祭司、五个手下,雷神阵靠吸收自然的雷电之力和雷神祝福的碎片运转,白天防御力中等,不比奥林匹克神殿的十二黄道星宫阵和神圣教廷的圣纹阵弱。
“雷神祝福的碎片”方先觉估摸着是不是就是雷电灵石一类的东西,如果是自己肯定是不能发过这好东西,虽然他有皮卡丘这个雷电精灵,不愁雷电能量的补充,可是好东西谁会嫌弃少呢?更别说方先觉这个骨子里带着一些小农思想的家伙,没捡钱都算亏本的家伙,对待西方这些势力和国家,方先觉可是没有半点思想负担的,这样的强取豪夺只不过是为百年前的耻辱收点微乎其微的利息罢了。
“汉堡港口鱼龙混杂,造船厂附近肯定有黑市,应该能打听出更详细的情况。”方先觉心里有了盘算,调整了一下,方先觉次日一早就登上前往汉堡的火车,一路顺利。下午他就伪装成找活干的船厂工人,去雷神造船厂附近踩点,顺便找黑市打听消息去了,说来也是憋屈,要不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需要神识外放就好了,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不过方先觉也没过多的懊恼,这样的破坏他感觉就像是游戏人间一般。
这时的方先觉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船厂工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油污印记,穿着破旧的蓝色工装,裤子上沾满了油漆,手里拎着一个装着扳手、螺丝刀的工具包,看起来就像常年在造船厂干活的人,比其他外形更能融入环境。
汉堡没有慕尼黑的阴冷,也没有法兰克福的喧嚣。方先觉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在推演下午的踩点计划:先去港口附近的小餐馆吃饭,跟餐馆老板打听雷神造船厂的情况(餐馆老板经常和船厂工人打交道,肯定知道不少内幕);然后去造船厂门口踩点,观察守卫的巡逻路线和频率;最后找黑市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汉堡港口很繁华,码头上停靠着许多渔船和货轮,工人们来来往往,搬运着货物,耳边满是轮船的鸣笛声、起重机的轰鸣声和工人的吆喝声,充满了生活气息。方先觉混在工人里,慢悠悠地向雷神造船厂的方向走去。
走到造船厂附近时,他先找了一家小餐馆,走进去找了个空位坐下。餐馆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德国男人,穿着围裙,正忙着给客人端菜。方先觉点了一份香肠、一份面包和一杯啤酒,然后等老板过来时,笑着说:“老板,我是来汉堡找活干的,听说雷神造船厂在招人,你知道他们招不招修理工啊?我以前在柏林的造船厂干过五年,手艺还行。”
老板放下啤酒,看了看方先觉身上的工装和手里的工具包,没怀疑他的身份,笑着说:“雷神造船厂啊,最近不招人,听说他们最近在‘训练新人’,不让外人进去,就算是熟手,也进不去。”
“训练新人?”方先觉假装好奇,“什么新人啊?还不让外人进,这么神秘。”
老板压低声音,凑过来小声说:“还能是什么新人,就是奥丁神殿的战士呗,这雷神造船厂,表面是修船的,实际上是奥丁神殿的据点,我在这里开了十年餐馆,早就知道了。最近他们好像在准备什么,不仅加强了守卫,还每天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喊叫声。”
方先觉心里一喜,果然,餐馆老板知道不少内幕。他又假装疑惑地问:“老板别吹牛啊,奥丁神殿的据点这也会让你知道?那里面有没有厉害的人啊?”方先觉无形中都用起了激将法。
不出所料老板听到方先觉的质疑更加卖力的说起来,“厉害的人多了去了!”老板摆摆手,“里面有个‘雷神祭司’,听说能召唤雷电,可吓人了;还有五个女武神,个个都拿着长刀,身手好得很,以前有个流浪汉不小心闯进去,直接被女武神赶出来了,胳膊都被砍伤了。你可别想着乱闯,要是被他们抓住,轻则被打一顿,重则直接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