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上了三节课,但收获还是有的。
就比如前天,视频账号“一川风月”的第一条视频已经发出去了。
结合了蔷薇墙、傍晚的日落,以及清晨山间的迷雾。
以及一段治愈系的钢琴音乐。
发出去后,到昨天有四千多的播放量,差不多三百多个收藏。
然后昨天下午她买了五百多块钱的推广热门,到现在,播放量已经到了一万多,收藏也有将近四千多了。
至少,这个播放量还在慢慢往上涨。
粉丝量也涨了将近五百。
这个数据,目前来看,也还可以。
至少她是满意的。
既然要把账号做出来,那怎么说第一条视频也不能太寒酸。
钱该花花。
当然,花的是陈川的钱。
她都想好了,第二条视频,准备以扎染为主,第三条视频,是巷子里的烟火气,美食,糕点,以及质朴的爷爷奶奶。
甚至她都写出了一个策划梗概。
走出仓库,虞宁叹息一声。
哎,看来上学的时候,拼劲还是不够,没有发挥出她的潜力。
不然早就可以上清华北大了。
“劳碌的命啊。休息了不到一个月,又开始干劲十足了,虞宁,你可真是天生的牛马啊。”
一旁的陈川闻言,没忍住笑出声,打趣道,“等会吃了饭,我抽个时间去给你割一捆草回来,让你啃啃。”
虞宁看他还好意思取笑自己,眯起眼,撂挑子不干了。
“那你自己去弄吧,我不管了。”
陈川一听,立马求饶,“我错了,这事我不行,我什么都不会,你给我弄,这账号就做不起来了。”
“做不起来拉倒。”虞宁傲娇的偏过头,不理他。
陈川知道她是故意的。
但也心甘情愿的哄了一路,最后惹得虞宁没忍住破功笑了出来。
吐槽说,“陈老板,你这哄人的技术,还有待提高啊。”
陈川紧紧牵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应了声,“嗯。”
听着到不像是敷衍。
但虞宁还是白了他一眼。
吃过午饭,她上楼睡了个午觉,三点多起来,在床上躺了会,就喷了防晒喷雾,穿上防晒衣和遮阳帽就去了扎染坊。
扎染坊离“一川风月”民宿不是很远。
大概有个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不过,虞宁的脚步放得特别慢,用手机捕捉巷子里的烟火气。
如果有人入镜的话,她也会过去问问那些人愿不愿意。
人家要是不愿意的话,她就当即把那段素材给删了。
集东镇虽然不是古镇,但巷子韵味十足,即便是随手一拍,都很出片。
这里的一人一角,一烟一气,一山一水。
无不精妙绝伦。
每每和人搭话,虞宁都会说笑一会。
那些长辈看着这么漂亮,又和气活泼的姑娘,自然也愿意多说几句。
等到扎染坊,都快五点了。
但这一路的素材,虞宁收集了不少。
扎染坊名叫“蓝隅”。
这个名字,还蛮有艺术感的。
蓝为靛蓝,亦可比喻天空,而隅,是指一方艺术天地。
扎染坊不算大,但这会里面也有不少游客。
虞宁也提前找到负责人问了能否拍摄,得到应允之后才打开相机。
扎染的过程说不上繁琐,却很有趣。
主打一个考究动手能力。
好在虞宁的动手能力向来不差。
她将手机用支架支好,然后开始着手。
先是在布料上规划纹路和图案。
扎染坊有个图案册子,但虞宁没有选里面的图案,只做了个简单的参考,然后随心所欲的用绘稿夜标了几个纹路和图案出来。
就像一支笔墨被水晕染开来了似的。
简单,却很好看。
虞宁很满意。
接着就是用夹扎法固定布料,形成防染区域。
后面就是染色处理了,将捆扎好的布料浸入染液中,用沸水煮泡的方式,重新浸染。
等这一步走完,后面就容易多了。
只剩下清洗拆线,晒干,再熨平布料,再固色,确保图案清晰。
当然,晒干都还要一定时间,虞宁当天并没有拿到那块布料。
和老板重新约定好时间后,虞宁就又慢悠悠的往民宿方向走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巷子里的灯下飞着几只飞蛾,也没有白日里的热闹,反倒添了几分别致的宁静和自然。
虞宁快到“一川风月”时,陈母打来的电话,说是要吃饭了。
她笑着说了句快到家了。
还没到院门口,坦克就兴奋的冲过来,差点要把她扑倒的架势。
也不过几个小时没见而已。
大可不必这么热情。
她承受不住。
“No!坦克,坐下!”她赶忙退后几步,呵斥道。
果不其然,坦克当真刹车了。
陈川这个方法还是挺管用的。
她笑着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子,“真乖,走,给你拿零食去。”
前几天网购,她买了一堆狗零食,还买了几个狗的玩具。
“阿宁,回来了啊。”
陈母看到她,笑着问,“怎么样啊?有拍到什么好东西吗?”
虞宁在帮民宿创立账号的事情,她听川子说了。
她自己平时也刷视频,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不太懂怎么操作。
但看虞宁这么尽心尽力的帮着民宿提高客流量,她心里当然是高兴且感激的。
“拍到了,镇上的每一处地方都是好东西,这不随便拍的事嘛,我也是拍着玩的。”
虞宁一边喂坦克,一边笑眯眯的回陈母。
又梭巡一圈问,“陈川呢?他不回来吃饭?”
陈母点头,“仓库那边还没忙完,不用等他,饭菜我都给他留着了,他要忙完才会回来了。”
说完,她又去了厨房。
虞宁扬了扬眉梢,扫了眼时间,七点半都已经过了。
自从她和陈川确认关系后,每顿饭,菜色都特别丰富。
陈母也愿意花时间下功夫。
只要看她在哪个菜上面多下了几筷子,过个两三天这道菜又会重新回到饭桌上。
这种感觉很微妙。
像是被碰在手心里,正在好好关切和疼爱着她。
她记得自己母亲住院的这两年,说得最多的就是,“宁宁啊,是妈对不起你,是妈耽误了你,都是妈不好,现在还要成为你的拖累。”
第一次听这种话时,她心里五味杂陈。
可那两年里,听得多了,就免疫了。
甚至觉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