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沧州,柴进有上百种方法对付殷天锡,毕竟柴家在沧州时是土皇帝。
可惜这里是高唐州,而殷天锡的背后靠山是知州高廉,高廉背后还有高俅,柴进知道自己惹不起。
见到柴进出来,殷天锡坐在马上俯视着他,问:“你是他家什么人?”
“小人是柴皇城的亲侄柴进。”
柴进说着这话,心中满是屈辱。
他已决定先拖延殷天锡,等日后东京打赢官司后再为叔叔讨回公道,因此只能忍住怒气。
殷天锡故意说道:“我不认识什么直阁。
我前几天吩咐过,让柴皇城搬出这宅子,为何不听我的话?”
柴进答道:“先前我叔叔生病,不敢挪动。
原计划等叔叔病好些就腾房子,没想到前夜叔叔突然病逝,所以又耽误了,等过了头七就搬走。”
见柴进忍气吞声,殷天锡越发嚣张,骂道:“胡说!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必须搬出去。
三日内不搬,先把你抓起来,打你一百棍再说!”
柴进也是地方豪强,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看他在对方已经低声下气的情况下,殷天锡依然不依不饶,竟不让叔叔过了头七。
柴进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大声呵斥道:“休得欺人太过,我家世代显赫,太祖所赐的信物,岂容轻视。”
殷天锡冷笑一声:“什么信物,拿来看看。”
柴进无奈回应:“那信物珍贵无比,我怎敢随意携带,平日都妥善保存于沧州家中,现已派人急赴取来,待到时自会与你分说。”
殷天锡倚仗权势,见柴进态度强硬,立刻呵斥道:“若拿不出,便是假的!休想骗人!即便真有此物,我亦无所畏惧!给我动手!”
城中一些闲散之人从未听闻此事,听殷天锡发令,便冲向柴进。
柴进虽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打倒在地。
这些闲汉对他先前反抗心生怨恨,下手格外狠毒。
柴家府上的仆从们早已失去往日的气焰,眼见柴进 ** ,竟无人敢上前相助。
等到石秀、杨雄赶到现场,柴进已然无法动弹。
石秀与杨雄,加上几位随柴进而来的庄客,个个武艺不凡,见状便冲入人群,将那些闲汉一一击倒。
尽管殷天锡带来数十人,但他们只是附庸之辈,如何抵挡得住石秀等人的攻势?
片刻之间,这些人尽数倒地。
殷天锡察觉形势不对,正欲逃走,却被石秀一把拉下马背。
殷天锡跌坐在地,手指石秀破口大骂:“胆大狂徒,高唐州无人敢伤我分毫,速放手,否则定让人取你性命!”
“你以为靠高廉之势便可逍遥法外?先尝尝我的拳头!”
石秀怒不可遏,挥拳猛击,打得殷天锡哀嚎不已。
幸而石秀并非莽撞之人,这一番痛击虽重,却未至致命。
石秀明白,若真的伤害殷天锡,柴进必有诸多困扰。
柴进已被庄客扶起,见石秀正在痛殴殷天锡,担心事态扩大,急忙劝阻:“石秀兄弟,就此罢手吧。”
石秀本想继续教训,听闻柴进出声,才松开了殷天锡。
挣扎着站起的殷天锡,早已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逃至门口,愤恨回头指向柴进:“柴某,你今日竟敢打我!此事若就这么算了,今后高唐州谁还会惧你?”
“你们给我记着,若有半分逃避之意,定拆了你柴家的灵堂!”
石秀怒斥:“废物东西,还敢威胁?要不要尝尝拳头的滋味?”
殷天锡被吓到发抖,不敢再逞口舌之快,赶紧招呼闲汉离开。
殷天锡离去后,一名庄客忧心忡忡地说:“庄主,他若回去搬救兵,怕是要来找麻烦。”
柴进未料殷天锡如此蛮横,挨打后仍不肯罢休。
此处非沧州,且殷天锡背后有高廉撑腰,柴进有意避开。
但想起殷天锡临走前的威胁,柴进思虑若自己逃走,叔叔一家的安危如何保障?
于是说道:“世间自有公道,我们并未犯法,即便赴衙门也无惧色。”
“只需取得丹书铁券,必让此恶徒为强占民宅、伤害无辜付出代价。”
杨雄虽曾在辽国任职,深知官场黑暗, ** 无处不在。
杨雄建议:“大官人,不如暂避锋芒,那厮姐夫正是高廉,若起冲突,怕您吃亏。”
“我若离开,叔叔家人的安全如何保障?”
柴进转向石秀:“石秀兄弟,适才你教训了他,若他找上门来,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与杨雄先回沧州吧。”
石秀回应:“一时冲动惹下麻烦,若我离去,那恶棍定会对大官人不利。”
“好汉做事当担责,我留下,若他再来,自会束手就擒。”
柴进说道:“我是旧朝宗室之后,家有铁券护身,料他也不敢把我怎样。
你先回沧州一趟,顺便带上几个可靠的人,将铁券取来。”
柴进本不愿动用铁券,但如今形势逼人,怕是不得不如此。
石秀闻言大惊:“铁券珍贵无比,我怎敢擅取?请大人另派人手,我在高唐州可保护大人安全。”
柴进叹息一声:“石秀兄弟,你若留下,岂非正中对方下怀?你与杨雄速速离去,待那人找上门来,我只推说你们已逃走,他也奈何不了我。”
杨雄亦劝道:“兄弟,听柴大官人吩咐。”
石秀思虑片刻,遂拜别:“大人珍重,我即刻启程前往沧州取券。”
当下,柴进写下书信,交给杨雄和石秀,并遣两名亲信随行。
而另一边,殷天锡带着一群闲汉狼狈离开柴府。
石秀将殷天锡从马背上拉下,重重摔倒,还挨了不少拳脚,娇生惯养的他一路喊疼。
一名闲汉虽被打伤,仍不服气,上前挑唆:“这些贼人胆大包天,竟敢对直阁动手,定要让他们吃苦头!”
“啪!”
殷天锡正想找人出气,见他靠近,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废物!养你们何用?柴进不过几人,你们竟斗不过?”
“若你们本事强些,我今日又怎会吃亏?”
“直阁,柴进手下皆武艺高强,我们实在敌不过!”
那闲汉满脸委屈:“直阁若要制服他们,或许得请些兵丁,知州训练的精锐,直阁调数十人便能制伏!”
“啪!”
殷天锡又是一掌:“这种事还需你提醒?”
那闲汉被打后,仍谄笑着,显得卑微至极。
殷天锡沉默片刻,径直返回州府后院,直奔内室寻见姐姐,将遭遇详细诉说,称自己被人殴打,恳请姐夫主持公道。
姐姐闻听弟弟受辱,心中愤懑难平,立即遣使唤来高廉。
高廉正忙于公务,接到传召,迅速放下手中事务,赶来后院。
只见殷天锡满脸伤痕,高廉眉头微蹙,语气略显责备:“让你办事,怎会弄成这般模样?”
殷天锡伏地哀求:“姐夫,您一定要替我做主!今日我去柴家商谈迁居事宜,未曾想柴进竟突然抵达高唐州,不分青红皂白便对我施暴,姐夫您瞧瞧我的脸。”
“柴进来了?!”高廉虽稍有诧异,但很快释然,对此并未太过在意。
柴家背景如何,高廉心知肚明,不过是个早已式微的旧朝遗脉,他眼中不值一提。
高廉夫人在一旁提醒:“据说柴进乃前朝皇族后代,持有丹书铁券,或许行事颇为棘手。”
高廉冷哼一声:“什么皇族后裔?当今圣上姓赵而非柴氏。
即便称其为后周皇族,也不过是前朝余孽罢了。
眼下大宋当权,他柴进仍执迷不悟,妄称皇族身份,实属自取灭亡。”
如今并非开国初期,柴家在朝中早已失去任何影响力。
若非赵宋根基未稳需借柴家名号立威,恐怕柴家早在百年前便已消亡。
至于高廉的后台,便是殿帅府太尉高俅,当今圣眷正浓之人。
面对这样一个旧日贵族,高廉自忖毫无败理之处。
殷天锡听罢大喜:“姐夫既然如此表态,那定会为我做主了。”
高廉笑着打量鼻青脸肿的殷天锡,缓缓说道:“柴皇城此人倔强固执,一向目空一切,屡次拒绝向州府捐献钱粮用于招募新军,此次正好借此机会教训他一顿。”
高廉挨了这顿打,正好有了绝佳的理由,他立刻召集人手准备去抄柴家。
稍作停顿,高廉继续说道:“只是柴皇城已死,柴家又有丹书铁券,若柴进真的去京城告御状,我哥哥那边定会难堪。
我们得尽快行动,以免被他反咬一口。”
殷天锡听后说道:“姐夫,柴家真有丹书铁券吗?刚才我在柴皇城家让他拿出来,他却说没带,我以为他在骗我。”
高廉笑着责备道:“丹书铁券是何等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随身携带?那是太祖亲赐之物,是柴家的最后一张护身符,柴进怎敢轻易使用?”
……
高廉夫人听到这里,眼睛一转,说道:“既然如此就好办了。
柴进并无丹书铁券,我们可以以此为由,控告他冒充皇子皇孙,对太祖不敬,直接将他处决,免得他跑去京城告状。”
殷天锡附和道:“我刚才听见柴进说,他打算派人去沧州取丹书铁券,姐夫何不先将他拘捕,声称取回丹书铁券验证身份后才释放他。”
“等他把丹书铁券骗来,我们就抢过来自己用,这样就能随心所欲了。”
高廉看着小舅子,不屑地说道:“那丹书铁券是太祖赐给柴家的,你以为拿到手就有用了?说不定还会招来更多麻烦。”
高廉夫人说道:“即便不能用,但也能除掉柴进,消除我们的隐患。
只要拿到丹书铁券,我们可以说它是假的,顺便解决柴进的问题。”
“到时候,柴家的家产就是我们的了,哥哥那边也会高兴。”
高廉深表赞同。
高廉一家全靠高俅的庇护,自从他来到高唐州后,就从未想过要做个清廉的官员。
高廉在高唐州搜刮的大量钱财,有不少都被送往东京的太尉府,那些数字说出来足以让人震惊。
高廉还想起几年前,他曾去过高俅府上,正好遇到高衙内对高俅说太尉府似乎闹鬼了。
高俅请了许多法师道士,甚至高廉也参与过驱邪,折腾了很久,却什么也没发现。
高俅非常愤怒,斥责高衙内:“别耍我啊小子!”
高衙内神色凝重地说:“近来不知为何,家中积攒的银钱仿佛花得越来越快。”
那时,高俅和高廉才意识到,他们的花费速度愈发惊人。
柴进在府中养伤时,忽然听见外面一片嘈杂,他急忙起身查看,只见一名亲信庄客急匆匆进来通报:“主人,州府差役前来捉人了。”
柴进大吃一惊,赶忙来到院中,果见一名都头正指挥数十名差役挨屋搜寻。
“每一间屋子都要仔细搜查,所有男子一律拘捕!”
“遵命!”
顿时,柴府乱成一团。
两名差役见到柴进走出,立刻拿出铁链准备将其锁拿。
柴进连忙问道:“你们为何捉人?”
殷天锡带着一群闲汉围观,见柴进现身,便冲那都头喊道:“就是此人假借皇室血脉,对先祖不敬!”
那都头本就是高廉的心腹爪牙,平时没少助纣为虐,此刻听罢立即高声下令:“将此人拿下,带回严加审问!”
柴进听出殷天锡的意图,虽知无法抗拒,却仍平静说道:“我是正经柴家后代,请带我去县衙验证身份。”
不久,柴府中的男丁相继被捆绑押出。
殷天锡环顾四周,并未发现石秀,于是转向柴进质问:“先前打我的那人在哪里?”
柴进答道:“他已经吓得逃走了。”
殷天锡怒不可遏:“他是你的庄客,打了我之后还敢逃走,此事全怪你!”
随即,柴进与其他男丁一起被押往县衙。
高廉早就在大堂候着,得知柴家人已被捕获,立刻命令将他们带上公堂。
柴进上堂后,心中毫无惧意。
高廉拍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站何人?”
柴进回答:“小人柴进,乃柴家嫡系子孙,现居沧州。”
高廉勃然大怒:“胆大包天,竟敢冒充皇族后裔?莫非想谋反不成?”
柴进镇定自若:“小人确为柴家子孙,家藏太祖御赐丹书铁券可作证明。”
“若有凭证在此,速呈上来供本官核查。”
高廉厉声喝道,心中丝毫不惧。
即便柴进真的携有凭证,一旦落入他手,真假还不是任由他裁定。
现代有种说法,叫“最终解释权归某方所有”。
柴进回应道:“凭证暂未随身携带,已派人返回沧州取来,不久即至。”
高廉冷哼一声:“没带便是没有!无凭证佐证身份,你冒充贵胄在前,伤人于后,先受一百讯棍惩戒。”
“待凭证送来验明后再放人。
来人!加重刑罚!”
柴进高呼:“我有本朝太祖亲赐之书,怎能先行施刑?”
高廉怒斥:“抗拒公令!左右!重击!”
两边差役听命行事,不顾柴进辩解,一顿棍棒打得他体无完肤、血流不止。
行刑完毕,高廉命人套上二十五斤重的死囚枷锁,将柴进押入牢中。
随后,高廉派遣手下查封柴皇城宅邸,霸占其财产,所得钱财令他喜笑颜开。
另有一事,杨雄与石秀奉柴进之命前往沧州取凭证,但忧虑柴进安危,只让两名庄客启程,自己留在高唐州。
目睹柴进被官府拘捕,石秀欲挺身而出承担罪责,却被杨雄拦住。
不久,杨雄、石秀看见另一队官兵到达柴皇城府邸搜查,不见柴进踪影,才知柴进遭遇困境。
石秀急切道:“兄长,适才为何阻止我?如今柴大官人被捕,高廉绝不会轻易罢休。”
杨雄答道:“你顶罪亦无用,高廉意在针对柴家,柴大官人既已落网,我们需设法营救。”
石秀追问:“莫非只有取得凭证,才能救出柴大官人?”
杨雄摇头道:“兄弟有所不知,高廉身为一州之主,又是高太尉胞弟,怎会不知柴家持有凭证?”
杨雄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高廉既然知情,却仍要对付柴进,可见他已有十足把握。
适才你也听到了,官府的借口是冒充皇亲国戚,即便是丹书铁券,恐怕也难保平安。”
石秀急切道:“那该如何是好?总得想法子救柴大官人脱身才是。”
杨雄叹了口气:“高廉处心积虑要害柴大官人,报官这条路显然行不通。
即便拿着丹书铁券,顶多拖延些时日,高廉迟早会下手。”
石秀眉头紧锁,忽然灵光一闪:“我记得柴大官人提过,他与梁山有些交情,我们不妨去梁山求援。”
杨雄思索片刻,点头道:“不错,之前听庄客说起,林冲、武松都曾受过大官人恩惠,就连梁山的徐寨主也曾来访。”
“如今梁山兵强马壮,若能请来援军,定能救出柴大官人。”
两人商定后,不敢拖延,立即赶往梁山。
……
梁山聚义厅内,气氛热烈。
鲁智深一行人归山,带回了史进、唐斌等人。
徐悟锋极为高兴,得知不仅有史进、唐斌,还有广惠同行,特意设宴款待。
“多谢少华山、抱犊山众位英雄,还有广惠大师赏脸入伙,让梁山蓬荜生辉。
徐某先敬各位一杯!”
徐悟锋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寨主太客气了!”
史进、唐斌、广惠等人纷纷起身回敬,亦是一饮而尽。
朱武笑道:“梁山威名远播,徐寨主仁义满天下,我等在少华山时就仰慕已久。
此次有幸加入梁山,实属荣幸。”
史进附和道:“我们在少华山虽有数千兵马,但官府围剿不断,又不及梁山精锐,日子过得颇为艰难。”
鲁达一到,我们便准备了所有东西,跟着他来到梁山落草为寇。
只是我们没有什么见面礼,还请寨主不要见怪。
少华山地处永兴军路,是陕西六路的一部分,驻扎着大宋西军。
有这支战斗力最强的军队镇守,史进他们的日子艰难也是正常的。
幸好是在少华山,若再往北一些,恐怕早就被剿灭了。
徐悟锋哈哈一笑,说道:“史大郎不必客气,你们能加入梁山,就是最好的礼物,不需要别的东西。”
旁边唐斌笑着接口:“哥哥果然豪爽!我曾因遭受豪强陷害,愤而复仇,官府追捕甚急,便从蒲东南下,正打算投奔梁山。”
“途经抱犊山时,遇到文仲容和崔埜两位兄弟,虽是一番误会才相认,但他们推举我做寨主,于是我暂时留了下来。”
徐悟锋笑着回应:“入伙不在于早晚,你们如今能来,我很高兴。”
酒过数巡,徐悟锋忽然想起一事,问唐斌道:“我听说河东有个叫田虎的人,据说他是河东绿林的首领!”
唐斌点头道:“田虎这人,原是威胜州沁源县的一个猎户,力大无穷,精通武艺,却专门结交不良少年。”
“哥哥应该知道,河东东面有太行山,西面有吕梁山,地势险峻,适合聚集。”
“近年来,朝廷苛政连连,又逢水旱灾害,百姓贫困不堪,民心浮动。”
“田虎趁机召集亡命之徒,散布谣言,蛊惑百姓,起初只是抢夺财物,后来竟开始攻打州县。”
“幸亏有徐京和韩存保两位节度使坐镇,田虎才有所忌惮,目前也只是劫掠财物,即便攻破州县,也不敢公然占据。”
……
宋徽宗即位之初,凭借前几代皇帝积累的基础,大宋确实相当富庶。
蔡京看透了赵佶的性格,担任要职后,便对他劝说道:“越是奢华,越显得国家富裕强大,外邦也就越不敢觊觎。”
赵佶听信了这话,于是北宋的奢靡之风就此兴起。
接着,蔡京为了取悦赵佶,提议实施花石纲项目,通过改革盐法和茶法来搜刮民脂民膏,供赵佶享乐。
蔡京推行新盐钞后,立刻宣布旧钞失效,导致众多商民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许多人被迫走上极端。
这只是蔡京诸多恶行之一。
宣和年间,太学生陈东上书指出,蔡京扰乱朝纲在先,梁师成从中谋私,李彦与西北结怨,朱勔得罪东南,王黼和童贯又与辽金交恶,挑起边疆争端。
他建议处决此六人,以平息天下怨愤,此即为北宋所谓“六贼”。
这些人物每人均在不义之路上难以超越。
即便在《水浒》中身为大反派的高俅,也无法跻身其中,足见其恶劣程度。
朝堂之上奸佞当道,受苦的总是百姓,这给了像田虎这样的人可乘之机。
唐斌接着说道:“这些年田虎势力日益壮大,河东一带的匪徒纷纷归附。
但他性情残暴,曾试图招揽我,被我拒绝。”
崔埜则叹息道:“若田虎势力再增强几分,将来恐难抗拒。”
唐斌补充道:“田虎并非善类,即便要投靠,也应选择梁山。”
徐悟锋闻言转移话题,转向史进问道:“史兄可知王庆?”
史进点头答道:“王庆早年流放陕州,因杀管营逃离至房州,成为段家堡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