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秉承这些个理念,沈曼这一个月来可是好好的保持住了人设。
在两师弟面前,她是亲切可爱的师兄。
从不发火,顺便还非常配合,经常给他们的小动作打马虎眼。
以至于和自个儿两个同班混熟了之后他们对沈曼这个师兄非常喜欢,暗地里给沈曼带了不少小礼物。
富二代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那些个物件若是拿去抵当,保不齐都可以供人三四个月的开销。
当然沈曼也有回礼,她穷,回礼主打一个心意到位。
她用自己童年时代仅存的手艺给两人做了两串手链。
手链上的珠子都是现成的,沈曼分文不花就把这个事情给办得妥妥的,诶,关键是收到回礼的两人也很开心。
对他们而言,这场家族期望甚大的求学时光里,能有沈曼这一个善解人意的师兄是难能可贵的一件事情。
托沈曼的福,齐老给他们上课的时间是越来越多,内容也越来越深刻。
借花献佛么,谁不会呢。
沈曼也不用干别的,她就挑些两兄弟想要学习的科目在齐老这里说上几句这些还不太会,学不太明白。
齐老那边就会反思教学方法,然后拿他们先练手。
齐老拿他们练手,之后他给沈曼再讲一遍。
一举两得。
“段老板,我来了。”
就此时,院子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姑娘。
姑娘笑容明媚,简单的衣服丝毫不耽误她光芒四射。
水蜜桃一般的姑娘,和沈曼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普蓝色外衣毫无装饰,但那张小脸着实耐看,让人瞧着欢喜。
来人正是秀菊,她笑盈盈的,气色红润,一看就知道睡得不错。
秀菊自从来段觅觅这边做工,有了相对稳定的营收,她的生活稳定了不少。
她自己说的,说之前为了一点生活费经常是跑大老远去给人家照顾幼儿,照顾老人。
日夜睡不了不说,还经常没有饭吃。
那三言两语中生活的稀碎,让人听得直掉眼泪。
小小年纪,活得那叫一个颠沛流离。
说实在的,和他们这些真正底层人相比,沈曼觉得自己在地球那块的日子根本说不上多苦。
衣食无忧,真要说苦,真苦不到哪里去,顺便其实她也不缺爱。
只是一直以来,少些保护而已。
紧随她不远的是廖哥儿,高高瘦瘦一个人,如今转凉的天气,他衣服却还是单薄。
沈曼看得眉头下意识皱起。
她知道男孩子火气大,但大冷天的还是穿件单衣她还是觉得冷得慌。
秀菊来上工,那廖哥儿便来送人。
他不上工的话就会这般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人得是一对。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乐见其成,就是秀菊爹也没说二话。
自己离家的日子里,就属这个小子照顾女儿最是仔细。
人好便也就够了,他那种身份,不好说太多东西。
“曼哥儿,早啊!”
他自来熟,自从和沈曼有了接触之后,日常打招呼串门什么的不在话下。
秀菊进来了,他没进来。
双手压着院子矮墙,露出上半身,嘴角勾着,瞧着是惬意的。
按说这墙一米四多一点,算一下廖哥儿得有一七八左右。
他本身长得就挺秀气,这一抽条整个人看起来还更瘦削了。
“早。”
沈曼又好好端详了一番,确定了,他比之前沈曼见到的时候高了不少。
“你又长高啦?”
他点点头,颇为自得。
“比咱们第一次见面长了十个。”
沈曼一个咽气,气到了。
一个月长了十厘米,还要不要她活。
廖哥儿看她表情不以为然,“你不也长了吗?”
沈曼确实长了,长了三厘米。
如今她的个子瞧着比段觅觅还要超过一些,得往一米六五逼近,不过段觅觅一直想瞧见的胸部却也没见着。
挺好,符合了沈曼的预期。
齐老那边都让人喊她师兄了,想来他们对她虽女但穿男装的癖好是保持积极的理解方向的。
顺便齐老也表达过相似的意思。
浮山学堂里有女生,但大多也是男装打扮。
因为男装方便,而且不易惹事。
顺便统一称呼全都叫师兄,据说是傅荣卿特意下的规定。
早前出过事,有些人师姐师姐叫着便开始搞雄竞,在一次外出教学中差点死了人。
段觅觅看见两人过来脸上也很热乎。
沈曼去上了学,她一时之间不习惯,有秀菊在一边待着,她可以教她东西,倒也是分散了她很多注意力。
她心眼小,就怕沈曼在学堂被人欺负了。
目前她就是长嫂的心态,家里男人不在家,她得顾着小的。
“你们吃早饭了没?刚热了包子,再吃一点?”
“不了,我们吃了早饭来的,不饿。”
秀菊嗫喏着补充了一句,“我爹给煮的。”
她说完还怪不好意思,当初自家阿爹犯混,可是给段觅觅和沈曼带来了不少麻烦。
人家心好不计较,不仅如此,还给了她工作。
这等恩情,她以后一定是要报答的。
她是这么想的,段觅觅这边确实另外一套思路。
因为秀菊阿爹的打搅,段觅觅免于被那些人困住已然是最大的收益。
硬要说的话,大家都算是因祸得福吧,谁也不欠谁的。
说起秀菊阿爹,沈曼倒是有点印象。
那个男人吃了药之后发现自己的症状好了不少,整个人一下子开始变得很乖。
沈曼猜测男人一直以来因为眼睛变得看不太见东西就非常暴躁,这份暴躁一直持续了十几年。
试想他一个大男人,眼睛看不清东西了之后肯定处处受挫。
这十几年里,他四处流浪打零工养活自己。
什么都干过,可偏偏就没想去正经看个大夫。
按沈曼的理解这就十分不可理喻。
“你阿爹可好全乎了?”
秀菊笑着点头,“以前只看见光晕,现在能看清好些东西了。”
沈曼到底是忍不住的,她问秀菊。
“很早就想问你了,你爹以前没想过看大夫吗?”
这看个大夫就能搞定的事情,为啥还能折腾这么久。
她很不理解,这看起来事情也没难度啊,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说起这个秀菊也恼火,“早年间看过的,想着省点钱嘛,就看的一位游医,都怪他,说什么我阿爹是盲症,是操劳所致。”
“阿爹对此深信不疑,从那之后便经常发脾气。”
“现在想起来,我这都好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