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的深秋,细雨如丝,缠绕着千手一族的古老围墙。纲手踩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单手拎着千手绳树的后衣领,像拎着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少年的草鞋在地面拖出两道水痕,脸上还沾着雨之国的泥浆,却掩不住眼底的不甘:“姐,我还能再执行任务!大蛇丸老师说他还有很多的忍术没有交给我。……”
“去训练场跑二十圈再说话。”纲手甩给弟弟一条毛巾,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绳树张嘴欲辩,却在触及姐姐冷厉的眼神时泄了气,只得耷拉着脑袋往庭院深处走去。木夏阳站在廊下,看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手中的茶杯泛起涟漪——他明白,纲手刻意支开弟弟,正是为了讨论真正的机密。
“进来说话。”他掀开纸门,屋内弥漫着檀香与草药混合的气息。惠子正在整理医疗卷轴,见他们进来,默默退到外间,监视起了周围的动静。
纲手将一块焦黑的碎布拍在桌上:“陷阱边缘捡的。”布料上隐约可见雷之国的云纹刺绣,却在木夏阳接过的瞬间,他瞳孔骤缩——边角处的针脚是逆时针螺旋纹,这是火之国黑市杀手的标记。
“雷之国忍者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木夏阳指尖抚过布料,“而且大蛇丸的行军路线被严格保密,除非……”他顿住,目光与纲手交汇。
屋内突然响起细微的查克拉波动,纲手皱眉按住太阳穴。一枚樱花纹封印牌在她掌心发烫,那是她留在加藤段身边的一个影分身正在回收。画面涌入脑海:夕阳下,加藤段独自坐在医疗帐篷内,他正使用灵化之术,执行一个秘密任务 探查对方隐存的情报。本体毫无防备,却在三道黑影突袭的瞬间,发现纲手影分身如盾牌般将他护在身后。三道黑影觉得势不可为迅速的后退消失。加藤段执行完任务苏醒后,被纲手的影分身叮嘱了刚才的事情。并要求他每次施展磷化之术的时候,必须要有自己的影分身在一旁守护。
“是你让段随时召唤影分身?”木夏阳注意到纲手额角的冷汗。
“他总说在在前线的大营内,灵化之术本体不需要防护。”纲手的声音带着紧绷的克制,“但我强制要求他在术式发动前必须提前使用我给他的影分身封印牌。——那些刺客显然算准了他的最弱节点。”
木夏阳的指尖敲了敲桌面:“能精准捕捉到灵化之术的本体位置,要么熟知木叶高阶忍术,要么……”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边境遇袭时,刺客使用的毒素与此次如出一辙——那种产自雨之国黑市的慢性毒,最近一次出现在根部“根”字号部队的任务报告中。
惠子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医疗班半个月前被调换的急救药材,运输方正是根部直属部队,她掀开竹帘,手中捧着一份染血的清单,“巧合的是,这批药材本该用于支援大蛇丸的小队。”
纲手的拳头重重砸在桌案上,茶盏跳起又落下:“团藏。”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刀刃,在空气中划出冷冽的弧度。作为木叶根部的掌控者,志村团藏对千手一族的忌惮早已不是秘密,而纲手作为初代火影孙女,更是他登上火影之位的最大阻碍。
“但他不会亲自动手。”木夏阳展开一卷结界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木叶高层的查克拉流动轨迹,“根部的成员本身就是在做,专门负责伪造线索、借刀杀人。你弟弟遇袭时,那些忍者故意暴露雷之国标记,却用了火之国黑市的毒药——这是典型的根部手法。”
纲手忽然抓起桌上的碎布,查克拉在指尖凝聚成尖锐的刃:“我要去质问老头子,就算没有证据……”
“只会让他提前灭口。”木夏阳按住她的手腕,示意她看向窗外。绳树正在雨中完成折返跑,少年的背影虽单薄,却透着千手一族特有的倔强。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纲手的呼吸骤然急促:“这个疤痕……我在团藏的护卫队见过类似的印记。”
雨声渐密,木夏阳将碎布与结界图收进储物玉佩。庭院里,绳树的折返跑即将结束,少年的喘息声穿透雨幕传来。纲手突然起身。不行,我必须要去找三代老头子。
木夏阳点头,指尖触到封印牌边缘的锯齿纹——那是纲手刻意留下的防伪标记,防止被人仿制篡改。他知道,这场暗战远未结束,但至少,他们已经抓住了阴影中的一根线头。
窗外,绳树跑完最后一圈,在廊下甩干头发上的雨水。他不知道姐姐和木夏阳在屋内谈了什么,但从两人紧绷的下颌线中,他隐约感受到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少年摸了摸腰间的灵木封印牌,樱花纹路在掌心发烫——那是姐姐留给他的“保命符”,也是千手一族在黑暗中埋下的火种。
雨停了,云层缝隙中透出一线微光,却照不亮木叶高层深处的阴影。木夏阳望向火影岩的方向,初代目与二代目的雕像在暮色中沉默,仿佛预见了即将到来的风暴。他握紧手中的封印牌,听见自己的心跳与远处的雷鸣同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