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国的深秋比往日更冷。木夏启看着队友凉透的尸体,指尖的苦无已卷刃,风遁查克拉在经脉里发出濒死般的哀鸣。他数过了,包围圈里有三十七个雨隐上忍、十三个中忍,领头的是戴着大刀的精英上忍——鬼彻。
“木叶的小鬼,你队友的血够染红这片沼泽了。”鬼彻的大刀滴着血,刀刃上倒映着启染血的护额。他身后的雨隐忍者呈扇形散开,手里剑与起爆符的寒光在暮色中明灭。启的鼻腔里塞满铁锈味,左肺叶早在三小时前的水遁轰炸中被震伤,每呼吸一次都像吞进碎玻璃。
他想起出发前纲手塞给他的医疗忍具包,此刻已在第三波傀儡袭击中炸成碎片;想起大蛇丸临走时说“留着螺旋丸对付精英”,但他的查克拉早已在连续使用真空大突破时消耗殆尽;他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了4个封印木牌。
“队长!快走!”刚才,队友小林用身体挡住射向他的毒针时,眼里还映着故乡木叶的枫叶。而现在,小林的尸体正被雨隐忍者踩在泥里,护额的木叶纹章被碾成碎片。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混着雨水滑落——这是他带领的第七小队,十七名队员,此刻只剩他一人。
“杀!”鬼彻的刀光撕裂雨幕。启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翻滚,风遁·突破勉强让他避开致命一击,但肩头还是被刀刃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踉跄着撞进废墟,后背贴上潮湿的石壁,听见雨隐忍者的脚步声如催命鼓点般逼近。
“哥哥……我要开始使用那个术……”启金色的捏破了三个灵杉封印木牌。
四道身影从封印木牌 而出,落地时震碎地面的积水——四个与启一模一样的影分身,不同的是他们的他们所展现的查克拉量,那是精英上忍的水平。鬼彻的瞳孔骤缩:“这是……影分身之术?不,查克拉浓度不对劲!”
“风遁·真空连刃!”四个影分身同时结印,十六道风刃呈菱形阵列切割空气,前排的雨隐忍者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被切成碎片。启感到鼻腔涌出温热的血
“不能拖下去……”启盯着鬼彻腰间的大刀,那是他见过的第二把忍刀,“必须在影分身消散前解决头目。”他深吸一口气,将右手按在丹田处的查克拉节点上
“休门·开!”“生门·开!”“伤门·开!”
第三声暴喝时,启的肌肉骤然膨胀,血管在皮肤下凸起如青黑色的小蛇。第四门“伤门”开启的瞬间,他感到心脏仿佛被扔进熔炉,四肢却传来近乎癫狂的力量感。影分身们同时转身,对着启比出大拇指——这是他们出发前约定的“决死信号”。
“火遁·豪龙火之术!”四个影分身同时喷出赤红色巨龙,启借着火焰的掩护冲向鬼彻。大刀的刀风擦着他的耳际划过,却被启用八门遁甲的速度硬生生避开。他的指尖凝聚着风遁查克拉,不是真空刃,而是哥哥改良过的“风遁螺旋丸”——压缩空气形成的冲击波,足以震碎骨骼。
“咔嚓!”鬼彻的左臂在裂空掌下寸寸碎裂,惨叫声响彻雨幕。但启没注意到,一名雨隐上忍正从他背后结出水遁印——“水遁·大瀑布之术!”
启立刻使用瞬身术。出现在了这名上忍的背后。以8门遁甲第4门开启的极限速度,用手投入了他的后心。
4个影分身,一个缠住了鬼彻,其他的三个分身迅速的收割了在战场上所有存活的忍者。而启自己,他的眼中只剩下鬼彻惊恐的脸。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起发动的顺序数,手里带着风遁螺旋丸,在他惊恐的眼中送入了他的胸膛。
启连忙从忍具包里拿出了嫂子的医疗影分身封印木牌用尽最后的力气捏碎了......
黎明的第一缕光照在启的脸上时,他正跪在一片血泊中。五十具雨隐忍者的尸体围绕着他,护额被整齐地堆在脚边,像一座小小的坟茔。他的八门遁甲已解除,全身肌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那是八门遁甲副作用。
“启!”自来也的声音穿透雨雾。启抬头,看见三忍带着医疗班狂奔而来,纲手的眼里有罕见的惊恐。大蛇丸蹲下身:“用用了8门遁甲的第4门。
启想笑,却咳出一口血。他转身,用颤抖的手抱起队友的遗体,放进纲手展开的医疗卷轴:“带他们……回家。”自来也沉默着接过遗体卷轴,白发上沾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三天后,木叶高层会议室。
“根据战场回收的护额与报告,木夏启单场击杀五十一名雨隐忍者,其中包括七名精英上忍。”三代目火影敲了敲桌上的报告,“更重要的是,他在濒死状态下开启八门遁甲第四门,并且成功的歼灭了所有敌人。……”
“这小子的影分身术简直是怪物。”猿飞日斩看着报告里四个影分身同时战斗的记录,“每个都有精英上忍的水准,他什么时候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
当天傍晚,“分身木夏”的名号随着情报传到各国。忍界传言,木叶出了个能同时分裂四个精英上忍影分身的怪物,他的风遁能撕裂云层,火遁能焚尽整片雨林。只有启自己清楚,那些影分身不是他的力量,而是哥哥的封印术。
此刻,启正躺在医疗部的病床上,望着窗外的木叶飘飞。纲手说他需要静养三个月才能恢复。
哥哥木夏阳推开病房门时,启正用没受伤的右手练习结印。阳叹了口气:“下次再敢这么拼命,我就用四象封印把你封印在训练场里。”
启笑了,他看见哥哥眼里的心疼,就像看见三年前那个在中忍考试前为他偷偷加固护额的兄长。窗外的阳光穿过云层,在启的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或许,“分身木夏”的威名会被世人记住,但他永远是那个被哥哥和三忍捧在掌心的木夏启。
而这,才是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