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演吗?是打定了主意,我拿不出证据?”碧竹咬牙切齿。
凤知灼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还勾搭了个够当她爹的五城兵马司都督为她说话!!
“那便拿出来!但我丑话说在前面,我父亲乃是为国征战壮烈而亡,你若是拿不出铁证便是辱我父亲,我必不会轻饶你!”凤知灼比为自己辩驳时愤怒多了,谁看了不觉得她敬重她的父亲?
“陛下,我这里有将军和我娘互通的书信若干!以及从前将军写的词作原稿,陛下拿着对比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秦太傅用余光看了一眼凤知灼,正巧目睹凤知灼抬手,用帕子挡住口鼻的瞬间,秦太傅分明看到她嘴角的笑意。
不好!
秦太傅到底是老了,脑子反应再快,手快却迟钝了。
碧竹要摁死凤知灼的心太过强烈,抽出袖子里的东西那叫一个迅速。
太监立刻信件和手稿送到了李承跟前。
李承先看了那首词,这词也算有一些名气,的确是凤剑山少年时所作。
而后他打开信件。
第一封,日期是半年前的,里面问了将军府的情况,李冉的情况,还说不日将启程从羌戎回东阳。
“陛下,将军并非有意诈死,而是重伤之后失去了记忆。一年前我娘跟随长公主的商队去过一趟北境,偶遇了失忆的将军。娘见将军没有了记忆,还有了家庭,她怕伤到公主的心。便自掏腰包为将军治疗,三月后,我娘即将随商队离开北境时,将军终于恢复了记忆。娘要带将军回东阳,将军却说,要为虞朝为陛下立下大功才有脸回去见公主和陛下。”
碧竹将这段话背得滚瓜烂熟,语速又快又清晰。
可她但凡抬头看一眼李承也好。
李承看完第一封信,又陆续拆了两封出来看。
越看脸色越白。
而碧竹还在说:“半年前,将军约莫是办成了什么大事,便从羌戎启程归来,可到了东阳之后就忽然没了踪迹!时间就在长公主离世之后,我娘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失踪的!紧接着就是威北将军府陆续发生的惨案!!!定是凤知灼为独吞家业,所以下了狠手!”
“这些信,确是出自凤剑山之手?”李承冷声问。
碧竹连忙点头跟捣蒜似的,“奴婢拿性命担保!!”
李承拿着信,居然起身一步步走了下来,走到了碧竹跟前。
“很好,你很好!”李承拿着信,一下一下在碧竹跟前轻点,“拿这种东西来做证据,往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身上安命案!你是多看不起朕的姑母?你放肆!!”
李承直接将信件砸到了碧竹身上。
碧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天子盛怒还是吓得她趴在地上抖如筛糠,她完全不明白,李承为何会勃然大怒成这样。
直到一封信飘落到她眼前。
“今上已然失去耐心,这月起加大投放剂量,三月内,李冉必须死。”
这一行字清晰出现在碧竹眼前。
“啊!!”
碧竹下意识惊呼一声,
这封信怎么会在这?
她分明是挑选过的,把和下毒家产等等相关的全部都抽出来啊!!
她那样仔细检查过,绝无可能遗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