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姜昭还是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天平和蔷薇。
得知这件事后，几人没了在外面闲逛的心思，搭着飞机回了上京。
*
上京。
守夜人总部。
叶梵在开会，他们几人先去找了左青。
扣扣——
天平走在最前面，抬手敲门。
“进。”
天平推开门进去，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左青正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文件，看到他们进来，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这么着急赶回来？出什么事了？”左青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
天平大步走到左青桌前站定，漩涡站在他身后都没来得及拉住他。
天平抿着唇，眨眨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质问左青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韩少云的事吗？
他疯了吧？
面前的这个人可是他的领导。
左青抬头看他，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开口，皱了下眉。
左青：？
姜昭跟在后面进来，按下焦急的蔷薇，看了天平一眼，站到他旁边。
“我想问韩少云的事。”姜昭没他那么多的顾虑，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没想到他们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左青皱了下眉。
“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有我的途径。”
姜昭不想把吴湘南也牵扯进来，她也没说谎，她的确有途径能知道这件事。
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一个月前，姑苏市017小队例行巡查时，碰上了呓语。
在殊死搏斗后，三位队员当场死亡，另外三位队员重伤，据当时报警的人说，现场没有发现第四人。
韩少云不知所踪。”
左青叹了口气，妥协似的跟几人简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不知所踪……”姜昭复述，突然笑了一声，“那三位队员醒了吗？”
“醒了，但是……”左青看了眼天平和蔷薇，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我们的人去看过，据他们说，当时呓语以他们的性命为要挟，要求韩少云加入古神教会，成为他的信徒……”
左青再次抬眸，看了站在他面前的众人一眼。
“韩少云，答应了。”
“……然后呢？”蔷薇上前一步，问。
“然后呓语带走了韩少云，也依照承诺放过了他们。”
天平一直没说话，他不愿意相信韩少云会背叛守夜人。
王面站在他身后，沉默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月鬼侧头看了眼蔷薇，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无声的安慰。
……
几人离开左青的办公室，回了郊外的房子。
天平和蔷薇一言不发，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面拉住想要跟着上去的漩涡和月鬼，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他们两个现在需要自己一个人待着静一静。
姜昭从左青办公室出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她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几人一眼，没加入他们，独自一人走到院子里坐下。
如果呓语需要韩少云成为他的信徒，那么韩少云目前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
她不知道成为信徒会付出什么代价。
呓语……
姜昭垂眸，神色幽深，脸色逐渐变冷。
看来之前下手还是太轻了。
“在想什么？”一只手搭上她的肩，王面的声音传来。
王面在客厅里看了一圈，没看见她，她的房间也没人，出来找了一圈才发现她坐在院子里。
“在想017小队的事。”姜昭仰起头看他，神色平静。
“这件事你怎么看？”王面在她身边坐下。
“如果按照那三个幸存下来的队员的话，韩少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担心的是成为信徒的代价，还有……”
姜昭也没瞒着王面，跟他实话实说，说到最后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二楼，又看向王面。
还有天平和蔷薇。
他们两个毕竟在017小队待了半年多的时间，跟韩少云之间的关系比他们其他任何人都更近一些。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最难以接受的除了现任017小队的幸存人员，就是他们两个了。
“……”王面跟着叹气，拍了拍她的肩，“他们可以想明白的。”
姜昭不说话，明白是一回事，但接受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对了，队服明天就可以做好了，到时候拿给你们试试。”
揭过这个话题，姜昭想起另一件事，转头看向王面。
“好。”王面点头，然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姜昭眨眨眼，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
“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是队长来操心，现在我落得清闲，反而是你，天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王面叹气，皱着眉，佯装无奈。
“那队长要怎么奖励我呢？”姜昭顺杆往上爬，笑眯眯的凑过去。
“什么都可以。”
王面侧眸看她，轻笑一声，唇角上扬，语气虽轻，但也显得很郑重。
姜昭哼笑一声，坐回去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眼。
……
第二天下午，姜昭手里抱着六件队服从房间里走出来，拿到客厅给几人试试。
天平和蔷薇也坐在下面，昨天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应该相信韩少云，而且总不能一直让王面他们担心。
“来，试试，看看合不合适。”
把衣服放在沙发上，依次递给几人。
“哇，昭昭好厉害！”
蔷薇第一个拿到衣服，脱了外套直接穿上，动了动胳膊，帽子一戴。
几位男生都只单穿了一件卫衣，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意思直接脱衣服，抱着自己的衣服回了房间。
姜昭身上就直接穿了灰色的队服，套头样式的衣服，前面也没有扣子，整体都没有什么装饰，简简单单的。
腰间系了一条腰带，勾勒出腰线，长的那一端在左边自然垂落。
身后王面几人走出来，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统一的灰衣黑裤，脚下穿着一双拖鞋。
哇哦，男模！
留在客厅的两位女生眼睛一亮，齐齐感叹出声。
“好看。”姜昭点头。
果然，她再说一遍，这几个人就是长得很好看。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蔷薇摸着下巴，来回打量着几人，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