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蓝蹭过来，挽上姜昭的手，拉着人坐到桌边，林七夜紧跟着坐到她另一边。
姜昭单手撑着头，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看了眼那边还在面目狰狞往嘴里塞不妙鱼饼的新兵，眨了眨眼。
“七夜，今天的训练方法很厉害哦。”每日例行一夸。
沈青竹挑了下眉。
安卿鱼推了下眼镜。
迦蓝竖起耳朵：ど?????????う
江洱看了眼安卿鱼，也竖起耳朵。
百里胖胖和曹渊左右看看，噤声。
“是吗？”林七夜握拳轻咳一声，似乎是不经意间反问了一句。
“是哦，很厉害。”姜昭笑眯眯的肯定。
林七夜满意了，虽然他也不知道在满意什么。
一阵香气从后厨飘出来，还在啃生肉的新兵一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后厨看，嘴里还在塞着生肉。
虽然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的流程，但是今天的菜好像格外的香。
孙老推着一个小推车出来，上面摆着好几盘热菜，热气腾腾。
“孙老。”看见孙老，姜昭站起身，笑眯眯的跟人问好。
“好久没回来了，你看看，都瘦了。”孙老将菜放到桌子上，上下看了一下，感叹道，没看见王面几人，还问了一句。
“那几个小子呢，没回来啊？”
“他们有事呢。”
孙老也不多问，林七夜几人帮忙把菜端上桌，孙老双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拍拍姜昭的肩。
“快尝尝，看看还合不合你的口味。”
姜昭顺着孙老的力道坐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好吃！”
“合你口味就好。”孙老双手揣进围裙兜里，笑眯眯的看着她吃饭，转身进了厨房。
……
饭后，今天结束后没给新兵安排晚课，姜昭刚走出食堂门，就看见等在一旁的方沫。
“怎么在这等着？”姜昭走过去，方沫已经洗漱过了，站得笔直。
“没其他的事，等等也不要紧的。”方沫眼神发亮，语气有些兴奋。
“走走吧。”说完，姜昭转身，带着方沫往另一边走去。
身后，迦蓝咬着排骨看着姜昭和方沫远去的背影，幽幽的看了眼林七夜。
安卿鱼推了下眼镜，放下筷子看向林七夜，微微一笑。
“七夜，被夸奖的感觉怎么样？”
林七夜平静的看了眼安卿鱼，咽下嘴里的东西。
“还好吧，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夸我了。”
听见林七夜的话，安卿鱼眯了下眼，轻笑一声。
“也是，长辈嘛，多夸两次也能理解。”
然后话锋一转，伸手拍了拍林七夜的肩。
“七夜，今天训练的很不错。”说完，安卿鱼站起身，“我还有个实验要做，先回去了。”
林七夜：？
沈青竹紧接着放下筷子，也拍了拍林七夜的肩，憋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话。
“做的不错。”
然后也站起来走了。
林七夜：？
这两人是不是在占他便宜？
“我回去睡一会儿，你们慢慢吃。”林七夜放下筷子，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迦蓝咬着筷子尖，转了转眼珠，想到什么，眼神亮了一下，放下筷子跑了。
*
方沫跟着姜昭走在训练营里，月色沉静如水。
“我前段时间去了天庭，天尊说，你拜在了杨戬门下。”姜昭说。
“嗯，我们一共有十二个人，都拜在师傅门下，我是其中最先出来的。”方沫看着姜昭，眼神亮晶晶的。
“是吗？这么厉害。”姜昭笑着看了方沫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那天我在花店门口碰见的那只白猫也是你对吗？”
“嗯！”方沫点点头，“那天是我第一次出来，师傅跟我们提起过您很多次，还有七夜大人。”
“他怎么跟你们说的……七夜大人？”姜昭挑眉，来了点兴趣。
“师傅说，我们之所以能存在，都是因为七夜大人。
我们的灵魂，生命，童年，都是七夜大人给的，他希望我们以后能追随七夜大人的脚步，跟在他的身边，当他的剑与刀。”说到这里，方沫的眼神亮亮的。
“我们所有人，都非常仰慕七夜大人。”
“那我呢，杨戬怎么跟你们提起我的？”
姜昭有些好奇，沧南因为林七夜的凡尘神域延续十年，所以杨戬跟他们说这些话，那她呢，杨戬为什么会跟他们提起她？
这个问题一出，方沫眨了眨眼，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挠挠头，抿唇笑了一下。
“师傅说，您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小时候是您带大的，他教我们的方法也是跟您学的。
沧南刚消失，我们第一次跟着师傅去洞府的时候，都很害怕，是师傅在旁边安慰我们，不过第一次有些笨手笨脚的，把小十一和小十二都吓哭了。
师傅说，如果那时候您在就好了。”方沫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们有时候坚持不下去，师傅就会把您之前的事讲给我们听，师傅说您很厉害，连齐天大圣都打不过您。
我们所有人，都很喜欢您！”
姜昭听方沫说杨戬会给他们讲她之前的事，脑中闪过的全是她在天庭招猫逗狗，帮着拆了三次天庭的事情，沉默了一下。
顶着方沫热切的眼神，捂了下脸。
“……”
姜昭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说杨戬败坏她名声，但看着方沫的眼神，又不像这么回事。
这个话题说不下去，换一个就好了，姜昭换了个问题。
“你身上是白虎血脉，对吗？”
“嗯！”方沫点头，想到什么，扭捏了两下，“您想看吗？”
姜昭点头，下一秒，方沫的身形缩小，变成姜昭那天看见的那只白猫的样子。
姜昭蹲下身，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方沫顺势蹭了两下，反应过来，身子僵了一下。
姜昭弯了弯眼，伸手揉了一把，将小猫抱起来。
刚抱起来，沈青竹就过来了，看见姜昭怀里的猫，挑了下眉。
“哪来的猫，你不是在跟方沫说话吗？”
“我师弟的猫。”姜昭挠了挠小猫的下巴，笑眯眯的答。
沈青竹挑眉，也伸手挠了挠小猫下巴。
盯着小猫看了一会儿，皱了下眉，语气有些犹疑。
“这猫……是不是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