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添赐出门便见一辆炫酷、价值连城的敞篷跑车,心知乃太子之物,冷笑:“车虽好,你却不配,砸了它,竟敢比老子的还炫!”
言毕,手下点头:“是,皇帝哥!”
随即,洛添赐的手下挥锤猛砸跑车,直至其支离破碎。
太子目睹此景,心痛难掩,却不敢流露丝毫不悦,洛添赐的威严已令他胆寒。
添养义犹觉不足,摘下油箱倾泻于跑车之上,打火机一掷,瞬间烈焰熊熊,千万豪车化为灰烬,太子心痛至极,却只能隐忍。
洛添赐一挥手,太子被强行带上面包车,一行人绝尘而去,返回元郎领地。
另一边,奢华别墅之内,豹荣,眉叔的心腹,体型肥胖,面容凶悍,西装革履,慌张闯入。
他步伐匆匆,喘息未定,立于眉叔面前。
眉叔正装端坐沙发,手持雪茄,见豹荣此景,微感诧异:“何事惊慌,阿荣?”
豹荣急道:“大事不妙,眉叔,太子哥被东星皇帝掳走了!”
豹荣神色严峻,昨晚东星皇帝约见太子,不料发生冲突,谁料太子竟落入东星之手,前景堪忧。
东星非小角色,乃港岛顶尖帮派,远胜洪泰。
豹荣深知太子平日骄横,却未料与东星结怨,得罪洛添赐非同小可。
但眉叔对太子视若珍宝,护卫重重,仍遭此难。
眉叔闻言愕然,雪茄落地,满脸难以置信,怒斥而出:“他又去招惹东星的人了?”
此刻,眉叔居所,豪宅广阔,螺旋楼梯通达二楼,璀璨吊灯悬挂屋顶,厨房佣人穿梭忙碌。
眉叔西装笔挺,眉宇紧锁,焦虑万分,雪茄遗落桌上,步伐匆匆。
儿子太子被东星皇帝掳掠,作为洪泰之主,东星势力之盛,他心知肚明,太子何以触怒东星?
洛添赐与丧波不可同日而语,若太子落入东星之手,救援无望。
眉叔脸色阴沉,目光如炬,对豹荣急切下令:
“阿荣,即刻带人追踪,务必救回太子,阻拦东星!”
豹荣,眉叔亲信,凶相毕露,身为洪泰打手,却摇头苦笑,面露难色。
“眉叔,我们迟了,太子已被皇帝的人带走,他们已进入元朗。”
“元朗乃东星老巢,我们无法闯入!”
豹荣苦笑,满脸无奈。
东星势力庞大,他不敢贸然带队进入,以免激怒东星,自寻灭亡。
更何况,一旦踏入,恐难全身而退。
眉叔闻言,面色阴沉,太子乃他独子,平日疼爱有加,特遣保镖保护,并赠专用火器,不料仍中东星之计。
若太子不测,他难以接受,毕竟洪泰未来需太子继承。
他咬牙切齿道:
“阿荣,无论如何,速去召集人手,实在不行待我下令!”
眉叔神色凝重,不愿事态扩大,两大社团牵连甚广,且元朗乃东星老巢,人手不足,但也不能坐视太子被抓。
豹荣应允:“是,眉叔,我即刻行动!”
言罢,豹荣匆匆离去,深知太子命悬一线,眉叔对太子宠爱有加,若真有事,恐与东星结怨,但这只是下策。
当务之急是召集人手,以防不测,即便要从东星手中救人,也要保住太子性命。
豹荣离去后,眉叔深吸一口气,连抽雪茄的心情也无,略作思索,拨通洛驼电话。
洛驼乃东星龙头,洛添赐其侄,若洛驼出面,太子或有救。
他不知事情原委,亦不解太子何故得罪东星。
此时唯有求助洛驼,令其救人,先保太子安全。
念及此,眉叔不再迟疑,拨通电话。
……
高尔夫球场上,晴空万里,绿草如茵,权贵云集,皆是港岛有身份之人。
洛驼正挥杆健身,东星事务多由洛添赐打理,他将逐步退隐,权力交接。
洛驼生活惬意,打牌、高尔夫,享受退休时光。
忽闻手机铃响,皱眉,以湿巾拭汗,接起。
洛驼微惊,竟是洪泰龙头眉叔来电。
各帮派虽不常联络,但联系方式以备不时之需。
洛驼与眉叔仅数面之缘,不算熟识。
略作思索,接通笑道:“眉先生,何事劳烦大驾?”
眉叔闻其语气轻松,却语气沉重:“洛先生,抱歉打扰,事态紧急。”
“你侄子皇帝捉了我儿子,我想或许有误会。”
洛驼闻言,面露讶色,未料添赐竟抓了洪泰之人,且是眉叔独子。
他略作思索,疑惑道:“此事添赐未曾提及,年轻人血气方刚,误会难免,我替你查探一番。”
眉叔心稍安,卑微恳求:“洛先生,同为江湖中人,恳请您救我儿一命,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让他受点教训即可。”
眉叔深知,眼下首要之事乃确保儿子安全,人若无事,其余皆可解决。
他心急如焚,不知儿子现状。
昔日湾仔大饭店已被东星皇帝清空,太子境况不明。
洛驼轻笑,他重情重义,闻此自然不会推却,摆手笑道:“放心,我会与添赐言明,年轻人争斗过激,想必皆是误会,让添赐冷静些。”
眉叔心中一宽,点头:“那便劳烦洛先生了。”
寒暄几句后,洛驼挂断电话,摇头苦笑,不明添赐为何抓眉叔之子,却也不愿多干涉。
随即,洛驼致电洛添赐,令其务必保太子性命。
此时,荣民市场办公室,洛添赐坐老板椅上,吞云吐雾,西装笔挺,对面太子跪地,满面惶恐,眼神中透露惧意。
电话铃响,洛添赐眯眼视之,略感意外,嘴角上扬:“大伯,您不是在打球吗,怎有空致电?”
洛驼叹息:“添赐,洪泰龙头眉叔来电,说你扣了他儿子,欲与你交涉。”
“不论何事,务必保证眉叔之子性命,江湖规矩,勿做得太过。”
港岛势力错综复杂,一动全身皆动,若因此事害眉叔之子,等于为东星树敌,无须绝路相逼。
洛驼续道:“太子在你手中,你们恩怨我不清楚,你自行与眉叔谈,但勿过分。”
洛添赐微笑:“大伯放心,我有分寸。”
他本意只是向太子讨债三千万,因太子举枪相向,方给其教训,待钱到手,自会放人。
洛驼闻言,满意点头,添赐虽年轻,却行事有度,令他省心,亦听其言。
洛驼笑道:“好,添赐,此事你自行处理。”
言罢,洛添赐又与洛驼闲聊家常,而后挂断电话。
洛添赐跷二郎腿,望着太子,冷笑,此人竟还有人庇护。
此刻,太子跪伏在地,满面惊恐,目光紧锁洛添赐,身躯颤抖,右手伤疤已呈乌黑,知觉渐失。
他望向洛添赐,双膝跪地,恳求之声溢出:“皇帝哥,我错了,求您高抬贵手,为我寻医,我不愿成为废人!”
“若再不救治,我这手便废了!”
太子恐惧至极,手痛渐减,却预示着手将失去所有感觉,残废之虞令他心生绝望。
恐惧深深刻画在他的脸上,对洛添赐的恐惧已达极致。
洛添赐闻言,淡淡一瞥,缓步向前,太子不由自主地后退,神色慌乱。
洛添赐见状,轻蔑一笑:“果真是胆小如鼠!”
至太子身前,洛添赐轻拍其脸颊,啪啪作响,清脆可闻。
太子不敢有丝毫委屈或反抗,往昔敢如此对他者,早已遭受重创。
而今,面对洛添赐,他唯有卑躬屈膝,只求速寻医者,治愈手伤,远离此人。
洛添赐冷眸微扬,笑道:“你父亲倒是了得。”
太子闻言,面露一丝希冀,以为父亲将救他于水火,一心只想逃离此地。
洛添赐审视太子伤口,乌黑化脓,恶臭扑鼻,废手在即。
念及大伯洛驼之托,自不能让太子残废。
他挥手示意,对旁侧的添养生道:“带太子寻医包扎。”
添养生身着西装,立即恭敬应命:“是,皇帝哥!”随即领着手下,押太子离去。
太子连忙展露谄媚之色:“多谢,多谢皇帝哥!”此刻的他,傲慢尽失,唯余恐惧。
洛添赐不屑一顾,转而拨通眉叔电话,毕竟擒太子只为赌债,眉叔汇款,人自可释。
别墅内,眉叔闻铃声,心生欢喜,接起电话。
洛添赐之声传来:“眉先生!”
眉叔虽怒,却强忍,太子安危系于此人,不可激怒。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问道:“你就是皇帝?我儿子可好?”
洛添赐冷笑,面无表情:“自然,我答应大伯不动你儿。
但太子欠东星三千万赌债,该还了?”
“若非太子不肯偿还,我也不会请他到元朗。”
眉叔初时愕然,满脸不解,太子何时欠东星如此巨款?但他未深究,径直说道:
“皇帝,只要你释放我儿子,三千万即刻奉上!我只要他安然无恙。”
洛添赐淡然一笑:“放心,钱一到,太子自会获释。”
洛添赐并不愚钝,不会为一废物与洪泰结怨,杀与不杀皆无碍,只要眉叔肯支付三千万赌债,他即刻放人。
他深知,无须为一废物得罪洪泰这一强敌,且如洛驼大伯所言,做事需留余地。
两大帮派本就无直接冲突。
闻此,眉叔心中暗喜,只要能救回太子,三千万乃至一亿亦在所不惜,他不愿因此与东星交恶。
况且他仅有一子,尚待继承洪泰:“好,我马上派人送钱!”
洛添赐颔首挂断电话,眯眼冷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洪泰虽为港岛大帮,三千万不过九牛一毛,正好给太子一个教训,自己亦能完成任务。
他冷哼一声,太子虽有好父,却如此怯懦,难怪在丧波手下吃亏。
此时,豪华别墅内奢华至极,名烟名酒琳琅满目,每瓶皆价值上万港币,珍稀非常。
眉叔素爱烟酒,别墅专设仓库收藏,佣人往来忙碌,足见其生活优渥。
然而此刻,眉叔眉头紧蹙,脸色阴沉,三千万赌债需交予东星皇帝,更令他气愤的是,洛添赐一小辈竟敢威胁他,颜面何存?
但太子在洛添赐手中,他别无选择。
眉叔脸色铁青,誓待太子归来,定要严惩,让他知晓不可轻惹何人,多长心眼。
他长叹一声,太子实在不争气,先是在丧波手下栽了跟头,却未汲取教训,眼下又被东星皇帝的手下擒获,索要三千万赌债。
眉叔此刻怒火攻心,却只能强忍。
豹荣在一旁面色铁青,听闻需三千万赎回太子,未曾料到东星之人竟如此胆大妄为,这无疑是赤裸裸的威胁。
那三千万赌债,他们心知肚明,不过是丧波转嫁给皇帝的债务。
以往,他们对丧波不以为意,但如今对手是东星皇帝,不得不从。
眉叔果断决定,不再迟疑,对豹荣道:“阿荣,速去通知肥叔前来。”
豹荣应声,深知眉叔乃洪泰内部事务主管,相当于军师,掌管洪泰大部分财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