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95号四合院。
谭晓娥在何雨柱家中,找到扫把和灰铲,开始清理易家两间房子。
这年代,白天几乎家家户户都没怎么关门。
谭晓娥走进睡房,将一些脏臭的被子抱了出来,那臭味熏天的气息,将她恶心到了。
站在院子【哇】了好几口。
阎婶拿着扫帚也来到易家门外,看见有人清理卫生,当场愣住。
阎解成已经在食品厂办理好入厂手续,想着让街道办把这两间房子分给他,将来两口子有了小孩也方便住。
但万万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阎婶本来心中有怒火,看见俊俏的谭晓娥后,觉得好像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女子。
她问道:“小同志,你是新搬进来的住户呀?”
谭晓娥回应:“你好,婶子,我叫谭晓娥,今天才搬进来。”
【谭晓娥,没听说过呀?】阎婶心里泛起嘀咕。
继续问道:“这房子是谁给你分配的,你有工作吗?”
谭晓娥奇怪看着她,这好像与对方没什么关系吧?
关键是对方拿着扫帚,想干什么?
谭晓娥道:“这房子是王主任分配给我的,我在轧钢厂上班,你有事吗?”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阎婶仔仔细细的观看着谭晓娥,越看越喜欢。
“小同志,需要我帮忙吗?”阎婶大献殷勤。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能行。”谭晓娥拒绝。
心里感觉这个人看起来怪怪的,有种不怀好意的心思。
她继续忙手头工作,也不再理会。
阎婶自知无趣,尴尬退回了屋。
阎解成刚好从街道办回来,一脸丧气一样:“妈,易忠海的那两间房子被分出去了,后院老太太那两间房子,街道办要留着给有需要的人,我是指望不上了。”
“别灰心,妈给你想到一个好主意,你先坐下。”
现在儿子有了工作,每个月就能领工资拿钱上交,阎婶亲自倒了一杯开水给阎解成喝。
她坐在八仙桌阎解成对面道:“易忠海那两间房子分给了一位女同志,很年轻,长得还挺漂亮,而且对方在轧钢厂又有工作,现在她正在打扫屋子,你过去帮帮忙,搭搭话,她没有对象的话,你可以好好唠唠嗑,如果你们真能谈成,那两间房子不就是你的了吗?”
“啊?”阎解成瞪大眼睛。
半天支支吾吾道:“妈,那于莉怎么办,我们可是答应人家,这个休息日结婚的?”
“我说你老子这么会想,你的脑袋咋就转不过弯呢,人家有工作,如果你们两个结婚,就是双职工家庭,再加上你爸,我们家好日子不就好了?”
阎婶看着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那于莉怎么办?后天还打算办结婚证呢?”阎解成又问。
阎婶当即骂道:“你别说结婚证了,如果这边能成,就算结了婚也给我离了,她又没有工作,你不懂得算呀!”
“行,我这就过去看看。”
阎解成走了两步,扭过头来道:“妈,给我5毛钱,我买一包烟来抽抽。”
阎婶瞥了他一眼,“抽你爹的红薯叶烟。”
“妈,你这样让我在人家姑娘面前,怎么有面子。”阎解成逮着机会,就是想趁机敲诈。
“你…”阎婶重重吐出一口气,将钱给到他手上道:“一会机灵一点。”
“放心吧,你瞧我的。”阎解成拿到钱高兴跑了出去。
易家。
阎解成抽着手上的纸牌香烟,别提有多爽。
换做以往,别说拿阎埠贵的红薯叶烟来抽,根本没有机会,只能抽阎埠贵抽剩下的。
阎解成走进易家,看到正在忙碌的靓丽身影,顿时眼睛一亮。
对方前凸后翘,身段婀娜,好有吸引力的女孩子。
阎解成清了清嗓子,温和语气道:“你好,同志,你是新搬来的住户吗?”
闻音。
谭晓娥转身看着他,礼貌回应:“是的,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吗?”
“你,你娄小娥?!”阎解成认出了她。
谭晓娥听见眉头一皱,她不认识这个青年男人。
一阵烟味袭来,谭晓娥捂住鼻子,满脸嫌弃。
“对不起,娄小姐。”
阎解成赶紧将烟头掐灭,然后揣进兜里。
此刻他心花怒放,万万没有想到新搬进来的住户,竟然是大名鼎鼎娄厂长的女儿。
要是和对方处上,这小日子还不原地起飞?
跳动的心,激动的身体,一时间让他不知如何开口说话。
但他心里知道,娄小娥同许大茂相亲没成,要不然早就结婚搬进许大茂家了。
【老天垂怜,赐给我这么一个大好机会!】阎解成灵魂在大气层飞翔。
他开始献殷勤道:“娄小姐,这种脏活,就让我来帮你处理,你千金之躯,在一旁休息就成。”
谭晓娥奇怪的看着他,刚才一个老妇人,也想来帮她打扫,是这个院子里的人心肠太好,还是别有用心?
谭晓娥回应:“多谢这位同志的好意,自己能够处理,还有,你认错人了,我叫谭晓娥,不姓娄。”
“啊?”阎解成一脸懵逼。
莫非这世上还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也是啊,人家娄小姐千金之躯,哪会下榻搬到这座院子来,再说家里佣人多到用不完,岂会让她尊贵之躯来动手?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家在轧钢厂有工作,人又长得如此漂亮,仅凭这一些就比于莉要强很多。
“谭晓娥同志,我们四合院是南锣鼓巷优秀文明大院,邻居们之间非常热情,有困难都互相帮助,你一个女同志打扫屋子,肯定会非常累,就让我帮你吧,毕竟我是一个男同志。”
阎解成说完,拿着手上扫把,就开始在屋子里打扫。
“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能行。”
谭晓娥不想让对方帮忙,万一别人需要她帮忙的时候,自己没法出手,就会有所亏欠别人。
她只想到了表面的这一层。
“没事,谭同志,我住在前院,叫阎解成,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阎解成越来越卖力,头上汗水都流了出来。
许大茂在其它厂放完电影,骑着自行车回来。
路过易家门口,看见院外堆着一些垃圾东西。
心里好奇:“有新住户搬进来了?”
他放下自行车,走进易家,想看看新住户是什么人?
“娄小娥?!”
许大茂看着对方靠在墙边,无语的看着阎解成忙碌不停。
谭晓娥扭过头来,瞥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会。
这许家一家人,没有一个人是好人,自己儿子都生不出小孩,还想让她嫁!
许大茂上前一步问道:“小娥,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好给你把屋子整理出来?”
“我不想跟你说话。”谭晓娥脸朝到一边。
“小娥,你听我说,你都不知道我最近过得有多苦,我父母……”
许大茂继续噼里啪啦。
阎解成看不惯,走过来将张牙舞爪的许大茂拉在一边。
喝道:“许大茂,你干什么,人家谭晓娥同志都不想跟你说话了,咋滴,你还想犯浑,真当我不存在是吗?”
“谭晓娥?”许大茂一脸懵逼。
这什么情况?
“小娥,你改名字啦?”许大茂不解问。
“诶诶诶,干嘛呢,人家都说了不想理你,你还不赶快出去,惹得人家谭晓娥同志心烦。”
阎解成挡在了许大茂面前。
“去你妈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他妈才别有用心!”
许大茂连续被对方阻拦两次,怒火中烧,一拳就打在对方鼻子上。
瞬间阎解成鼻孔流出血来。
“好你个许大茂,人家不理你,你还想耍流氓,现在居然还打我,我阎解成今天不把你屎给打出来,老子跟你姓。”
“呀!”
阎解成一记勾拳打中许大茂下巴。
许大茂被冲击力惯性退了两步,嘴中吐出一口老血。
“老子跟你拼了!”
许大茂一下扑了出去,两人直接扑倒在大门口外。
许大茂骑在阎解成身上,挥着愤怒的拳头,快速砸向阎解成头上。
“你妈的许大茂,你跟傻柱一样,被人家相亲所拒的烂茄子,给人家都不会要,老子今天捶死你。”
阎解成下盘一顶,顺势翻身起来,压在许大茂身上,猛烈的拳头直砸对方头颅。
“别打了,你们两个别打了,快住手…”
谭晓娥无比郁闷,自己就好端端的打扫一个卫生,却被两个家伙找上门打了起来。
还把她牵扯其中,这叫什么事呀?
…
没过一会,院里的邻居听见吵闹声,全都赶了过来。
阎婶喝道:“许大茂,赶快住手,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两人仍然死缠烂打,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
众多邻居分别抓住两人,给强行分开。
许大茂喷出一口口水,恶狠狠道:“我呸,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就是看娄小娥有工作,想要获取对方的好感,就你们那抠抠搜搜的家庭,也配。”
“还有,小娥,我告诉你,他阎解成已经有了相亲对象,而且这个休息日就要结婚,居然还来惦记着你,这小子就是个畜生,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啊?”谭晓娥听见,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阎解成。
这一家子还真是坏呢!
众多邻居听见,也才明白了两人打架的原因。
他们也早就听闻过娄小娥同许大茂的事情。
阎解成反击道:“我呸,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就对我大打出手,人家叫谭晓娥,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娄小娥。”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程婶问道:“姑娘,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谭晓娥回答:“我叫谭晓娥,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工人,这两间房子是王主任分配给我的,并且我已经买下来作为私产。”
“这样啊。”程婶若有所思道:“许大茂,你弄错了,赶快向人家阎解成道歉。”
“道个屁,他那屁眼是好的?就凭他阎家时时无不算计,能无缘无故帮人家姑娘打扫卫生?”许大茂根本不鸟。
眼睛仔细看着谭晓娥,对方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明明就是娄小娥,咋突然之间改名字了呢?
这让他想不通。
阎婶看着自己儿子受辱,打抱不平道:“咱们院子可是四合院的文明大院标杆,一直以来都是秉承着院里规矩,尊老爱幼,和谐团结,作为老住户,阎解成帮新住户打扫卫生,体现邻居之间的友爱精神,咋就在你许大茂眼中,成了坏心眼呢,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许大茂没完。”
“来呀,你以为我会怕你们。”许大茂脸上红肿青块,但战意滔天。
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这男人的尊严绝不能丢。
“你这无父无妈的孤寡儿,还真是欠教育。”阎婶嘴上恶毒,却不敢动手。
“你竟敢骂我…呀…”
许大茂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冲向阎婶。
下一刻。
砰!
许大茂在空中倒飞两圈半,重重摔趴在地上没了声音。
阎解成双手捂着疼痛的肚子,跪在地上,脸上扭曲到极致。
阎婶整个脸肿成猪头,痛得叫都叫不出来。
【滴,系统检测到宿主惩治恶人,奖励稻谷种三斤,胡萝卜10斤,大红甜椒10斤,大闸蟹10斤,干海带10斤,生命力增加两年,已经全部放入随身空间】
何雨柱慢慢走到谭晓娥面前,将手中饭盒递给了她,问:“没事吧?”
“我没事,柱子哥。”谭晓娥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刚才我们差点拉不住。”程婶上前说道。
何雨柱看着一旁的刘婶问:“聚众斗殴,刘家婶子你参加没有?”
“我才刚出来,你可别冤枉好人,大家伙都可以为我作证。”刘婶身体发抖。
看着现场被挨打最轻的阎婶,整张脸已经不像样,她是彻底怕了。
“说说事情的经过?”何雨柱问。
谭晓娥将所有经过简单的阐述了一遍。
何雨柱道:“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帮人家打扫房子,那就罚你们三个将两间房子打扫干净,如果不服,就交给王主任处理。”
“还有你阎家婶子,这个休息日,你儿子就要结婚,别以为你心里打什么算盘,大家伙心里不知道,等一下我就会去报告王主任,让她来亲自定夺。”
“柱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们只是想帮谭晓娥同志打扫一下房子,我们只是好心出力,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坏。”阎婶极力狡辩。
若真到了王主任那里,这责罚的恐怕不轻,说不定儿子会因此丢掉工作。
“是非曲折,王主任自会宣判。”何雨柱转身回了家。
谭晓娥也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