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413章 万族悟道·凌仙觉醒
九极宇宙的灵脉平原上，处处都是各族修士的修行身影——木灵族围着百年灵植盘膝而坐，指尖泛淡绿微光轻触叶片，灵植花瓣随他们的呼吸缓缓开合。
石肤族的汉子们扎进灵脉充沛的土里，半截青灰身子露在外，身上的石纹跟着大地震动亮起淡白光，与地底灵脉紧紧相连。
羽族修士在层层云层间穿梭，带起细碎风响，翅膀划过的地方留下银白道痕，道痕与风的法则共鸣，发出轻柔的嗡鸣。
“这极道体系也太好用了！”木灵族的青禾长老摸着身旁开花的古树，眼角皱纹都笑开了，“以前卡了五百年的木之极境，昨天跟古树聊了半宿心，竟直接突破到混沌极境了！”
她抬手轻轻一挥，无数翠绿藤蔓从地里快速钻出，整齐地绕成半透明的护罩，护罩上还沾着晶莹露珠，比以前的防御力强了足足十倍。
苏倾月握着柄泛银蓝光的混沌终焉之剑，站在平原高处的观景石上眺望，剑身上的银蓝光扫过平原，将各族修行的模样都映在光里。
“才三个月，各族就出了七位混沌极境者，比以前百年出一位还快。”她轻声说着，语气里藏着欣慰。
林玄的声音从混沌终焉之剑里传出，像温润的清泉流淌：“道心通了，法则自然会主动靠近，这样才是修行该有的样子。”
小羽扛着柄裹着兽皮绳的战戟蹦过来，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晃得欢快，戟尖的寒光在阳光下闪了闪：“刚才看到石肤族的岩山了！他跟山岩共鸣时，整座小山都跟着他动，一拳把测试用的陨铁砸成粉！”
她说着就学着岩山的样子扎稳脚步出拳，力道没控制好，身子晃了晃差点踩坏脚边的灵草，赶紧伸手扶住才稳住，吐了吐舌头。
正说着，东边的天空突然爆发出一股柔和的混沌气息——不是强者突破时的狂暴气浪，而是像初春融雪般温润，拂过皮肤时带着淡淡的暖意。
苏倾月的双眼瞬间亮起银蓝微光，那是她的宇宙之眼：“那是...人族聚居地青阳城的方向！这气息好特别，跟寻常混沌力不一样！”
三人赶紧朝着东边赶去，脚下踩着灵脉凝聚的光纹，速度快得带起风。刚到青阳城门口，就看到城边的灵脉溪旁，坐着个穿淡青色粗布裙的少女。
少女叫凌仙，以前只是个人族里灵根极弱的普通修士，此刻却闭着眼，指尖轻轻蘸着清澈的溪水，在身前的平整青石上画着歪歪扭扭的法则符文。
灵脉溪的溪水顺着符文的轨迹流，竟自动在符文中心凝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里飘出淡淡的混沌气——不是林玄拥有的创世混沌，而是更纯净的混沌体雏形！
“这丫头...居然在靠溪水悟道？”小羽踮着脚凑过去，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打扰到凌仙，嘴里还小声嘀咕着。
凌仙完全没察觉有人来，眉头轻轻皱着，嘴里小声念叨：“风绕着石头走时会打旋，水顺着坑流时会聚成潭...法则不是硬拼着去抓，是跟着心的感觉去贴合...”
话音刚落，她周身的混沌气突然暴涨，淡青色的粗布裙被气浪掀得轻轻飘动，头发丝里都缠着细碎的淡金微光，连溪边的鹅卵石都跟着亮了亮。
苏倾月手中的混沌终焉之剑突然“嗡”地一声轻颤，剑刃上的赤、橙、黄、绿、青、蓝、紫、银八色光自动亮起，还挣脱了苏倾月的手，像片羽毛般飘向凌仙。
林玄的意识在剑内激动起来，声音都带着点颤：“是混沌体雏形！跟我当年的创世混沌同源，正好能承载这把剑的力量！”
剑飘到凌仙面前，还轻轻蹭了蹭她的指尖，金属的微凉触感让凌仙猛地睁眼——她眼里满是惊讶，却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试探着抬手，轻轻握住了剑柄。
“你...是在找我吗？”她的声音有点轻，却很认真。剑刃立刻闪烁了三下，慢、快、慢，像在点头，八色光顺着她的手臂流进体内，周身的混沌气瞬间稳定下来，变成淡白色的光圈绕着她转。
“俺的天！林大哥，你这是选中她了？”小羽瞪圆了眼睛，九条尾巴都不晃了，直勾勾地盯着凌仙和剑。
苏倾月也笑了，眼角泛起柔和的微光，她周身的银蓝光落在凌仙身上，像层薄纱：“她的道心很纯，刚才悟道时，连溪边的小草都跟着她的气息生长，冒出了新嫩芽，是块好料子。”
凌仙握着剑，感觉有股温暖的意识钻进脑海——是林玄在跟她交流，解释极道体系的核心，还简单说了剑的来历，说这是守护宇宙的混沌终焉之剑。
她听完后，对着剑深深鞠了一躬，裙摆扫过青石发出轻响，又抬头看向苏倾月和小羽，眼神坚定：“我...能跟着你们学吗？我想变厉害，保护族人，也帮你们对付邪魔。”
林玄的声音从剑里传出，温柔又坚定：“以后你就是混沌终焉之剑的持有者，我会教你掌控混沌力，倾月和小羽也会帮你。”
剑刃轻轻颤动，一道淡金色的混沌符文从剑上飘出，稳稳印在凌仙的眉心，留下淡淡的暖意：“这是混沌体的引动符文，以后你跟法则共鸣时，会更顺畅。”
周围的人族修士听到动静，都从青阳城里跑了出来——有的拿着农具，有的穿着修行服，还有的是老人小孩，围过来看到凌仙被剑选中，都欢呼起来。
“凌仙出息了！以后咱们人族也有能扛事的人了！”一个穿粗布褂子的汉子喊道，声音洪亮。
“是啊是啊，以前凌仙总说自己灵根弱，没想到这么厉害！”旁边的妇人也跟着点头。
凌仙的爹娘挤到前面，娘戴着布头巾，手里还攥着没织完的布，爹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衫，两人都抹着眼泪笑：“俺家丫头以前总说自己笨，没想到能被这么厉害的剑选中！”
凌仙看着爹娘，眼眶也有点红，却握紧了剑柄，轻轻点头：“爹娘，我以后会保护好大家的。”
苏倾月看着被欢呼包围的凌仙，轻声对混沌终焉之剑说：“有她在，以后对付终焉邪魔，咱们又多了份底气。”
林玄的声音带着期待，像看到了希望：“等她把混沌体练熟，说不定能帮我找到重塑道体的关键——混沌体能帮我连接创世之力...咱们的希望，越来越近了。”
夕阳慢慢沉下，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凌仙握着混沌终焉之剑，跟着苏倾月和小羽往世界树的方向走——苏倾月走在左边，指尖泛着银蓝光探路；小羽走在右边，时不时回头跟凌仙说几句话；凌仙在中间，脚步很稳。
剑刃的八色光和夕阳的橙红光融合在一起，映在她的脸上，她眼里闪着光——从今天起，她不再是灵根微弱的普通修士，而是要跟着混沌终焉之剑的指引，踏上守护九极宇宙的路。
远处的世界树已经能看到轮廓，粗壮的树干泛着淡绿光，树叶在夕阳下像缀满了碎金，正静静等着他们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