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明知故问地道:“这么说何大清离开的时候,何雨柱才16岁,何雨水才7岁?那那两年他们吃什么?”
老齐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何雨柱从小跟着何大清学厨,还拜在庆云楼的大师傅学习鲁菜。何大清走后,何雨柱就没再去过庆云楼。他没办出师宴,别人也不会请他做席。靠着拣破烂过了两年,53年时候才进的轧钢厂,当了三年的学徒工,去年刚转正,一个月二十七块五。”
“这何大清也太不是东西了!”简述嘴上骂了一句,心里却明白,依着魔改版《四合院》的剧情,何雨柱八成是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坑了。
也就是说何大清寄回来的抚养费确实被易中海截留了。
至于工位的事?这个不好说,因为华国56年才发布了有关子女顶替就业的文件。
不过何大清既然会寄钱回来,那么走之前再给何雨柱安排一个工作应该是合理的。
再说何大清还是从居仁堂出来的,一个工位不过是手拿把掐的事。
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里,这工位是被易中海卖了?
还是被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联手算计没了。
“何家之后,搬进院子的就是易家”,说完何家,老齐头又说起了易家。他说道:“易家就夫妻两口人,男的叫易中海,女的叫刘翠兰。两个人一直也没有个孩子,对外说的是女的不能生。这老易十八岁就进了轧钢厂工作,跟着一位老师傅学钳工,去年刚考上了六级钳工。他和他婆娘省吃俭用的,说是要攒养老钱?但从搬进院子的那天起,就照顾着住在后院的老太太。”
简述眼睛眯了一下。他看过原剧,各家的情况大体知道一些。
电视剧嘛,不可能把每个细节都拍出来。当时,简述可没发现这里有这么多的事。
要不说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从这些似是而非的枝叶末节中,幻想出这么多的隐藏剧情。
硬生生用一部年代剧,催生出一方天地来。
没发现简述在出神,老齐头接着说:“易家之后,搬进院子的是贾家。贾家住进院的时候只有母子两个人。老贾是45年死在轧钢厂的,当时这轧钢厂还在光头军手里。他婆娘贾张氏硬是凭着一哭二闹三上吊,从轧钢厂咬下一块肉来。当时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轧钢厂出事故害死了人。轧钢厂的负责人为了平事,给了贾张氏不少钱。还答应等贾东旭年满十六岁,就招他进厂工作。当时贾东旭已经十五了,转了年就进了轧钢厂当学徒,刚转正就拜了易中海为师。”
简述不由感慨这贾张氏的厉害,不愧招魂法师的名号。
然后,老齐头继续说道:“49年娄家拿回轧钢厂,这95号院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娄家的私产。院里人还让继续住着。然后,就是有一户姓许的搬了进去。男人叫许富贵,是娄家的司机。女的叫许陶氏,是娄家的保姆。55年的时候许富贵进了轧钢厂当了放映员,她家婆娘也被娄家辞退了。两个人生了一儿两女。大女儿已经嫁了人,不在本地。老二是儿子叫许大茂,高中毕业,正跟许富贵学放电影呢。小女儿今年才12岁,还在上小学。”
这个不是魔改,许大茂在原剧中就是有姐妹的。
《四合院》第42集,许大茂生意失败,许父被逼自杀,许母住院时,易中海说过在医院照顾许母的是许大茂的姐妹。
老齐头补充说道:“这几户都是老太太自己领回来的。”
简述不太确定地说道:“这几户要么是建国前进的轧钢厂,要么就是建国前就跟轧钢厂有关?那个老太太……她是不是认识……娄家的什么人啊?还是?”
老齐头说道:“不好说,明面上没见她跟娄家往来。”
明面上没有的意思,就是暗地里有。这就难怪了,风波刚起娄家就出了事,这里面只怕有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简述把视线放在手里的茶缸上,指尖习惯性地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击着,半晌他才问道:“那其他几家呢?”
老齐头说:“解放前搬进院子的还有一户姓阎的,当家的叫阎阜贵,阎家原来在大栅栏有七八间相连的大铺面,卖的盐糖调料。47年的时候他把这三间铺子卖了,又置了间小作坊,48年底卖了小作坊搬进了四合院,现在在轧钢厂小学当语言老师。”
简述笑了:“让三大爷这么一颠倒,从资本家变成小业主了。”
在战争年月还能经营盐糖生意的,哪能是一般人?
老齐头听简述叫阎阜贵三大爷,就问道:“你见过他了?”
简述点点头说道:“中午就见过一面,钱主任还给他介绍了我的情况,跟他说了我是烈属的事。晚上,他是跟着易中海和刘海中过来。易中海对我的事却一无所知,还在言语中试探我的来历。让我顶了回去,吃了个闷亏。显然是被阎阜贵当枪使了。”
“这个老阎啊,自己的底子不干净,还不懂得低调做人?”
老齐头感慨了一句,说道:“其他几户都是建国之后才搬进来的,家里或多或少都跟轧钢厂有关,应该都是娄家安排的。”
简述听了这么多八卦,对95号院的禽兽们有了一些。他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什么事?正想继续打听,就被春妮打断了。
见简述出神,小春妮伸出小爪子拽了拽简述的衣袖,等简述低头看她时,小春妮说道:“叔,春妮儿困了,想睡觉觉。”
不等简述说话,沙满仓就哄着春妮儿说道:“春妮儿乖别打扰简叔和太爷爷说话,哥哥带你去洗洗,洗干净了再睡。”
简述也摸摸春妮儿的头,柔声说道:“春妮儿乖,听哥哥的话,去洗洗,简叔给你们铺被床。”
春妮儿点点头,乖乖地跟着沙满仓出去了。简述和老齐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剩下几个鸡爪也没浪费,被两个人分着吃了。吃完饭老齐头就背着手回门房去了。
简述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把用过的碗筷、杯子、饭盒什么都拢到一块,打算拿到厨房去洗一下。
沙满仓刚刚热饼子时,顺便烧了一锅水,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灶上温着,此时用来洗漱正好。
简述拿着碗筷过去时,春妮儿正坐在厨房的门槛上洗脚。
看到简述过来了,春妮儿略带撒娇地喊道:“叔。”
简述应了一声。
沙满仓听到声音跑了出来,手脚麻利地接过简述手里的碗筷:“简叔,这些交给我就行。”
简述也没客气,直接吩咐道:“那满仓你把碗筷刷干净,再给老爷子送杯热水过去,免得他晚上口渴没水喝。”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几个要一起生活,太客套反而显得生分。
对于简述的吩咐,沙满仓很高兴,声音轻快地应道:“叔,我知道了。”
简述吩咐完,洗了洗手,就回了正屋。
今晚,沙家兄妹俩要和他一起睡,好在这炕够大,也睡得开。东梢间的炕是靠山炕,与屋子的山墙等长。别说睡简述他们三个,再来两个人大人也是睡得下的。
钱主任准备的两床被子,不薄也不厚。被子不是全新的,却是浆洗过的,干净的。刚浆洗过的被面有点硬,却比沙家兄妹自己带过来的被子强多了。
简述自己带过来三床被子,两床厚被子,一床薄的。被面是旧的,里面的棉花却是新的。
简述拆完自己的行李卷,又将沙家兄妹的行李卷也打开。行李卷里除了两床补丁摞着补丁的被子,还有两个旧旧的小枕头和一个同样带着补丁的小包袱。
简述把摸了摸被子,发现还算软和。
简述记得这几天会有降温,温度会直接降到10c,就把沙家兄妹的被子当成褥子铺在炕上,将补丁少的那一面朝下。
将钱主任准备的被子和枕头放在上面。两个小枕头被简述放在靠墙的一侧,防止春妮儿晚上睡觉时磕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