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幼稚的男人又开始了,苏雪薇直接拉着吴晓苒进了屋,“今天饭吃的怎么样?”
吴晓苒把布包放到桌上,跟着她一起坐了下来,“挺好的,就是太热情了,有点扛不住!”
想到陆屿之前损人说的话,苏雪薇没忍住轻轻笑了起来。
她一笑,吴晓苒也想起来了,吐槽道,“你男人那张嘴是真毒!”
“你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相视一笑,苏雪薇又继续问道,“你们结婚日子定了吗?”
吴晓苒点了点头,“定了,准备等雪化了,现在这外边冻死人了,也没法办酒。”
“那你爸妈到时候要过来吗?”
“等下次去镇上我打个电话问问,要是过来的话来回路上就要六天,我是不想他们折腾了,了不起到时候回沪市再办一次。”
苏雪薇赞同道,“这个办法不错,要是来的话,我就和陆屿住到隔壁去,这院子留给你们一家子住。”
“谢谢我的好姐们!”吴晓苒感激的抱了抱她。
苏雪薇没好气的推开她,“和我还这么客气!”
都快三月了,这边还是天寒地冻的,大雪小雪一场接着一场,纷纷扬扬的下个不停。
接下来的日子,吴晓苒每天都会去李家吃饭,刚开始还不好意思去,结果一顿不去李父李母就亲自过来接,一来二去的,她也放弃挣扎了,每天一大早就被李勋接了过去。
她一去,李梦也不再过来这边,成天的往娘家跑。
这家里以前每天热热闹闹的,突然就剩下她们一家四口,还有两个不会说话,一时间苏雪薇还有些不习惯。
陆屿倒是欢喜的很,以前就烦那帮人,天天来,赶都赶不走,这下终于可以和媳妇儿单独在一起了,两个小电灯泡不会说话,勉强不算。
隔壁喊他们过去吃饭,他也直接拒绝了,开玩笑,自家娘一唠叨就唠叨个没完,两个嫂子也是话多得很,拉着媳妇儿一说就说个半天,鬼才过去和她们一起吃饭。
后来想想不好,就派双胞胎作为他们家的代表,过去吃饭。
两个小代表一走,他就每天拉着媳妇儿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中间陆屿又拉着李勋和江洲出去了一次,之前还没来得及吃散伙饭,这次出去好好和所有兄弟吃了一通,一直到一个星期后才回来。
这次回来,车子也还了,真的是彻底结束了。
晚上躺在炕上,看着熟睡的双胞胎,抱着怀里的媳妇,他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今年是沉痛的一年,也是宁静前的最后一场暴风雨,但是不管外面怎么狂风暴雨,整个青山村被覆盖在一片白色下面,一切显得那么的宁静又美好。
慢慢的天气转暖,积雪消融,村里的大喇叭再一次发出了滋啦的电流声,沉寂了许久的青山村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开工第一天就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孙曼华生了,生了个6斤的大胖小子。
这可把江父江母高兴坏了,这以前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一个一天天的不和媳妇亲近,结婚几年都没个动静,还有个混不吝的每天不着家,一着家不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就是手断了。
这下好了,大儿媳生了,二儿媳也快生了,最主要的是老儿子终于着家了!
苏雪薇和吴晓苒是一个星期后去看的她,两个人拎了一篮子鸡蛋和半斤红糖。
见她状态很好,她们便多留了会,陪她说了好一会话才离开。
这个喜事过后,吴晓苒和李勋的婚事也近了。
之前打过电话,虽然吴晓苒不想让家里人来回折腾,可吴家一大家子怎么劝都不听,就一个闺女,他们哪舍得结婚这么重要的时刻都不在场。
知道他们都要来,苏雪薇和陆屿带着双胞胎搬去了隔壁,三间房间,吴父吴母一间,她大哥大嫂一间,她二哥一间,刚刚好。
一家子被李勋接回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怪不得不肯回去,这换谁放着这么敞亮的房子不住,去挤那又小又破的筒子楼?
其实不单单是吴晓苒,吴家一家子对房子都很有执念,实在是挤了几十年,挤的够够的!
院子里李父李母和江家,陆家两大家子早就在等着了,这一下子见到大城市里来的亲家,一时间还有拘谨。
吴父吴母自然看出来了,在一番介绍下,笑着上前主动握手打起了招呼,有江家,陆家两家子在中间活跃气氛,没一会儿两亲家就热聊了起来。
李母还带着吴母看起了院子里种的菜,看的不尽兴,还带去自家自留地里了。
一群男的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喝着茶,好不惬意,当听说这边山上还可以打猎,吴家三父子立马来了兴趣,准备吃过饭就去转转。
午饭是在这边院子里吃的,陆母江母两位主厨一大早就在忙活了,苏雪薇和余艳芬在边上帮着打打下手。
几个人一顿忙活,整了满满两桌菜。
惦记着要去山上打猎,中午也没喝酒,早早的吃完饭几个男的就都上山去了。
本来还以为天气刚暖和打不到东西,谁知道下山的时候竟然扛了头野猪下来,还有好几只野鸡和野兔子。
吴家三父子虽然衣服都被扯了好几个洞,但三个人满面红光的,看着村里杀猪分肉,什么都觉得新鲜好玩。
晚上乎上野猪肉,小鸡炖蘑菇,辣炒兔肉,再咪上一口小酒,那个香。
在这边玩了两天,就到了结婚的日子。
房间里,苏雪薇给吴晓苒盘好头发化好妆,吴母全程不舍的在一边看着,不时偷偷的抹眼泪。
听到吸气声,吴晓苒忍不住也跟着落下了泪来。
苏雪薇忙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新娘子今天可不兴哭啊,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化妆化丑了,砸了我的金字招牌。”
一句话把吴晓苒给逗笑了。
见她笑了,苏雪薇把手上的珠花递给吴母,“吴伯母,你来给晓苒戴上吧!”
她觉得这是新娘子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由母亲来戴上最有意义,可惜她当时情况不允许。
吴母刚想说她笨手笨脚的哪会戴这种,苏雪薇就拉着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给自家闺女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