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听到他那阴阳怪气的话,内心一紧,强颜欢笑的说:“还行……”
“是吗?”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眼神淫荡地看着李莹:“可我听说后半夜好像有猫叫啊,吵得还很厉害,你没听见?”
李莹脸色微微一变,还不等她说话,阎埠贵目光看了一下院儿里,见没人便凑得更近了,几乎贴到了李莹的耳边。
“我还听说,有只野猫从鸽子市那边回来,这里还钓着鱼呢。”
“你说那只野猫会不会是偷食去了?院里其他人可还不………”
“三大爷。”李莹直接把他的话打断,声音略微发颤的说道:“您到底什么意思?”
阎埠贵背着手,直起身慢悠悠的说:“我没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说,一个女人家家的,大半夜总是往外跑,不安全啊。”
“你说要是一不小心遇到坏人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李莹已经知道阎埠贵发现了什么。
阎埠贵看到李莹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心里更是得意。
“而且,鸽子市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你一个女人去,不得有个照应吗?”
阎埠贵围着李莹上下打量着转了两圈,站在她的身后,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要不以后你再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
“万一遇到坏人,我也能护着你不是。”
阎埠贵说着就把双手轻轻地放在了李莹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让李莹浑身一僵,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迅速上前走了一步,转过身对阎埠贵颤颤巍巍地说:“三大爷,你……你别这样。”
“我……我刚去没几天……。”
阎埠贵感受到刚才一瞬间的柔软,内心荡漾了一下:“投机倒把一次,也叫犯法。”
“到时候你要是真进去了,孩子怎么办?家里怎么办呢?”
他这句话也彻底戳中了李莹的痛处,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傻柱倒无所谓,但是孩子她不能不管。
而且阎埠贵的话已经说的很露骨了,和一个3三十岁左右的家庭妇女,阎埠贵话中的意思他不可能听不懂。
“三大爷,以后我不去了。”李莹的手死死的拽着衣角,小声的喃喃说道。
“不去?”
阎埠贵轻笑一声,眼神中透露着不信:“那多可惜啊,你这去一次能挣好几块呢。”
“要不你告诉我门路,我去,赚钱了分给你三成。”
李莹猛的抬起头,眼睛中带着泪花:“三大爷,你也知道我们家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傻柱现在每月还要还……”
“所以咱们要合作嘛。”阎埠贵摆了摆手打断道:“你出信息,我出力,这挣了钱以后你三我七,多好的事儿啊。”
“你占七成?”李莹顿时瞪大眼睛。
阎埠贵脸色一沉,眯着眼看着她:“怎么着?嫌多?”
“那我等一会儿就去联防办问问,投机倒把到底怎么判?我还听说举报的话是有奖励的。”
李莹被阎埠贵的话气的浑身发抖,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阎埠贵此时见火候差不多,笑着往前走了一步,语气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李莹啊,三大爷也不是不近人情,你要是以后缺钱的话,可以给我说啊,没必要去做那违法的事。”
“别看三大爷平时不舍得吃,不舍得花的,但是存款还是有的。”
“只要你听话………”
阎埠贵说着就要伸手去拉李莹的胳膊。
李莹瞬间像被惊着的兔子,轻声哭泣着,转身向家跑去。
阎埠贵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淫笑声。
他知道,他拿住了李莹的命脉。
而李莹跑回家以后,急忙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怎么办?怎么办?
李莹此时心里慌张得很,既有被人发现的恐惧,也有被阎埠贵这个衣冠禽兽抓住把柄的后怕。
如果不听阎埠贵的,他可能会去举报,到时候如果自己被抓的话,孩子就只能跟着贾张氏了。
而且自己还得承受着牢狱之灾。
听傻柱说,那联防办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此时李莹想想都感觉害怕。
但是要是从了阎埠贵………。
李莹想起阎埠贵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还有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她不是小姑娘,自然也明白阎埠贵什么意思。
她没想到院儿里的唯一一个老师,竟然是这种人。
但是他就不能告诉傻柱。
就傻柱那狗脾气,要真是知道的话,是肯定要跟阎埠贵拼命的。
不是傻猪柱多么爱她,而是这个社会,这个年代,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媳妇儿被别人调戏。
但是先不说阎埠贵是院里的三大爷,就是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自己也不敢说。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李莹坐在门口,倚着门框,环抱着双腿哭了半天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秦淮茹。
随即想起秦淮茹昨天给他说的那些话。
“难道秦淮茹也知道自己去鸽子市了?”
李莹越想越有这种可能,秦淮如是在提醒自己安全最重要。
李莹坐在地上考虑了半天,咬了咬牙决定还是找秦淮茹求助。
毕竟秦淮茹是林青砚的媳妇儿,人好心眼儿也活。
而且林青砚还是这个院里最有本事的人,说不定还真能帮到她。
但是这种事儿怎么开口呢?
虽然心里犹豫,但是李莹脚步丝毫不停,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而是今天没有上班的秦淮茹,此时正在院里晾衣服。
“李莹,这是怎么了?”秦淮茹看见李莹通红的双眼惊讶地问道。
“琴姐……”李莹看到秦淮茹,刚一开口,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
秦淮茹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把他拉到一旁坐下后关心的问道:“别哭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阎埠贵……阎埠贵他……”
李莹想起阎埠贵的行为,抽抽搭搭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听到李莹说起阎埠贵,秦淮如微微的皱了皱眉:“阎埠贵他怎么了?”
李莹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深的吸了口气,把阎埠贵威胁他的事情对秦淮茹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