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此话说不得！说不得！”红砂皱眉劝道。
白苏又羞又恼，气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嗓门更大了。
“他做得，我还不能说得！他这是故意羞辱我九尾狐族吗？他是少主就了不起？！我九尾狐族岂容他这般折辱！我要去告诉阿爹和阿娘！我还要——”
“住口！”红砂沉着脸喝住她，皱眉压低嗓音：“小姨子，你这是气糊涂了！少主乃是未来的妖族之主，他是主，万万辱骂不得！”
白馨见自家夫君动怒，暗自有些害怕，连忙哄住怀里的五妹妹。
“你且冷静些，先听你大姐夫分析清楚。这里虽然偏僻，可宫中耳目众多，隔墙有耳，大逆不道的话万万说不得，后果是所有人承担不来的。”
白苏吸了吸鼻子，努力吸气稳住自己七上八下的心跳。
红砂坐直身板，扯过外衫甩上，道：“待我去见一见主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婉转之地。这事太突然了，咱们还需小心行事，切记被人抓住把柄。”
白馨低声嘱咐：“夫君，你还要仔细胳膊。我会照顾小五的，你速去速回。”
红砂快速点头，匆匆离开了。
半晌后，他神色凝重回来了。
此时的白苏已经冷静了一些，洗了脸，乱糟糟的发丝也被白馨亲手打理好，没之前那般狼狈了。
她看到红砂低落无措的模样时，本来还存着希望的心腾地一沉。
她嘴巴嚅动两下，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一旁的白馨忐忑焦急极了，上前搀扶住红砂的胳膊。
“夫君，怎么样了？”
红砂轻轻叹气，拍了拍她的手背。
“……没戏了，主上也认为小五太肆意妄为，过分善妒，还在宫中残害异族，实在罪无可赦。主上还说，看在岳丈和我的薄面上，不会追求责任，其他也一概如旧。”
白苏本来还在红着的眼睛又哭了，低低抽泣着。
白馨扶住她，忍不住问：“什么如旧？我阿爹和阿刃的事吗？主上之前已经答应提携我阿弟当一个小副将军，该不会食言吧？”
红砂缓慢摇头，答：“自然不会，主上都说了，其他一概如旧。此事切莫再提及，免得追责问罪，那就不好看了。”
白苏听了这话，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红砂走了上前，温声安抚：“小五姨子，眼下别无他法，你只能先回狐狸洞那边去，闭门谢客，好好思过。”
白苏哽咽冷笑：“大姐夫，其他话我就不问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当初为我做媒的时候，你便知道少主爱着那莫琊，对不对？”
红砂略踌躇，终于还是点点头。
“主上坚决不肯……另外，已经是一年多快两年的事了。我实在料想不到少主竟会认真上……刚才听说，那莫琊在云夏大陆，少主此处是特意过去寻她去的，她还跟少主同行了好些日子。”
白馨忍不住恨声：“不是说她对少主无意吗？她这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怎么可以这样！”
红砂叹气低声：“少主本来就对她有情，多半是旧情复燃了。”
白苏嘴角一扯，带着眼泪冷冷笑开了。
她转身奔出房间，头也不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