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楚国是在为仙人做事！”
听着程心儿的话，哪怕小尼姑梵清雅早有预料，但还是不由震动。
上一次两人的交谈都还未如此露骨，没想到这一次对方却直接自曝了，都没用上尊上教自己的话术。
小尼姑梵清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世间真的有仙？上一次你说的让我入楚，说先天宗师还有前路，莫不就是这个？”
程心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苦笑的想道。
“其实说是仙人，不过也就是修仙者罢了！”
“只是对于吾等而言，那便是与仙人也差不多了！”
“而且仙人也并非良善，最起码我遇到的那部分不是，我才不过八十多岁，便已经渐渐走到寿终，这都是拜那仙人所赐！”
程心儿的话让原本刚起了遐想的小尼姑梵清雅顿时面色一僵，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何这么说。
既然是为仙人做事，这般诋毁仙人，真不怕受到责罚吗？就算真的并非良善，应该也要装一装吧！
难不成......
小尼姑梵清雅隐隐想到了什么。
这一次的程心儿明显与上一次的不同，而且上一次还要举荐自己，这一次却直接诋毁。
“看来你也猜到了，没错，那边的仙人已经出了问题！我数次联系，甚至报告你的存在，对方都未降临，怕是出了大问题，你四十多岁登临先天宗师，是疑似四灵根的存在，放在那边也是珍贵的资源，竟然连回信都没有，想来怕是管不了这北地诸国了！”
“也是因此，我才要来信联系你与那方家先天宗师，商量两国格局，只可惜他没来！”
程心儿很坦诚，直接表示了自己一开始其实心怀不轨。
什么珍贵资源，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不过小尼姑梵清雅却顾不得恼怒，反而是听到四灵根这个词隐隐震动。
因为就在不久前，她家尊上让自己前来试探的便有灵根这个词。
自家尊上果然绝不简单，或许也正是一尊修仙者。
想到这，小尼姑梵清雅心中扑通扑通的狂跳，原本的一些小心思也渐渐散去了。
当然，虽然心中对于灵根有所了解，但明面上小尼姑梵清雅还是进行了仔细的询问，很快便得知了更多。
天地间唯有拥有灵根的修士才能踏上修仙之路，灵根分为五灵根，四灵根，三灵根，二灵根，单灵根，灵根数越少，资质越好。
甚至同样的也唯有拥有灵根的武道修行者才能突破先天宗师。
武道是一条死路，但因为有灵根才能勉强汲取一些天地灵气产生一定的突破，但即便如此也到了极限。
想要更进一步，唯有修仙，踏上修仙之路，未来甚至能够长生不死。
而这就需要灵根的重要性了。
五灵根被称为伪灵根，没什么前途，但四灵根已经有一些价值了，足以在练气期中有一些作为。
而三灵根更是有望练气九层圆满，乃至尝试突破筑基，成为传说中的筑基大修，非同小可。
当初叶龙渊便是以自己那近乎三灵根的资质与葛家达成的交易，才有了楚国乃至仙人相助。
听着程心儿的话，小尼姑梵清雅越听目光越亮，疯狂询问更多。
但程心儿也表示不知道了，自己的这些消息也是听一些葛家人所说。
小尼姑梵清雅闻言有些疑惑。
毕竟按照程心儿的话来说，程心儿也是先天宗师当有灵根，为何不修仙。
“修仙？”程心儿有些苦笑，眼中闪过一丝仇恨。
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道。
“哪有那么简单，我不过是五灵根，那葛家人岂会浪费资源在我身上。”
“不过也幸好我只是五灵根，我才能活下来！”
“葛家在北地各国搜集灵根，掌控先天宗师可不是为了培养外人的，他们要的是自己人。”
“葛家有一门秘术，可以消耗父母体内的精血本源来提高觉醒灵根的几率！”
“虽然只是很小的一点几率，但也足够让他们专门赶到这北地绝灵之地搜集灵根了！”
“即便是我这五灵根，也遭遇过一定的摧伐，最终折损了一部分的本源诞下了一个无灵根的孩子，才是被舍弃。”
“像那叶龙渊近乎三灵根的资质，不就是直接被抽走了绝大部分本源，没几年便一命呜呼了？”
听着程心儿的话，小尼姑梵清雅遍体生寒，忍不住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家尊上也让自己诞下子嗣。
但很快又想到自己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才是又放松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让小尼姑梵清雅对于外界的修仙之路放下了许多幻想。
又是询问了一些消息之后。
程心儿也终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楚国可以归还一些土地，但天齐国也不得再来攻打！还要缔结盟约，守望相助。
她表示这对于两家都是好事。
因为葛家虽然出了问题，但未来难保不会归来，针对楚国未来也只是替楚国顶雷。
并且还隐隐威胁，虽然自己要死了，但到底是追随过修仙者手中有一些手段。
这件事情希望小尼姑梵清雅回去和方家的那位先天宗师商量一下。
小尼姑梵清雅觉得这件事应该没问题，毕竟这对两方都是好事，但她到底不了解那方家方源终究没做出保证。
不过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
“修仙功法？我没有？葛家不允许功法外流，我倒是有一张测灵符，可以测试灵根，是葛家为了方便我寻找灵根携带者赐下的，先天真元勉强可以催动，但只能自测，你若需要我可以借你一用！”
小尼姑梵清雅闻言自然赶忙点头。
很快一张玉符到手。
当即就是催动玉符。
隐隐间五道光晕交织，引得小尼姑梵清雅大为震动。
不愧是仙家宝物。
倒是那程心儿有些意外。
“竟然只是五灵根，那你是怎么做到四十岁就突破先天宗师的！”
“幸好那葛家出了问题，不然我将你上报，那人白来一趟怕是必要受到重罚！”
小尼姑梵清雅也是有些尴尬，她也知道了五灵根是最低的天赋。
不过她也清楚，自己的天赋水分太大，若非自家尊上时常灌顶，未必能突破先天宗师。
有灵根是表示百年内力时有机会突破，但积攒百年内力却并非是有灵根就必然能做到的。只是会顺畅一些。最起码五灵根是如此。
小尼姑梵清雅向程心儿借取着测灵符，表示要以此取信那方家先天宗师。
程心儿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答应。
约定一月归还。
............
半个月后，试探没有问题的方源从小尼姑梵清雅这里得知了所有过程。
手中把玩着这张测灵符。
“倒是有趣！”迎着那小尼姑梵清雅好奇的目光，方源一笑。
没有催动随手丢了回去，平静道。
“本尊不需要这个！”
“你去说服那方家先天宗师便是！”
“相较于这个，其实我对于那程心儿手中的其他秘密更感兴趣！”
“她说没有功法就没有功法了吗？她说不知道就真的不知道了吗？还有她手中掌握的一些修仙之物。真是让人好奇啊！”
听着自家尊上如此开口。
小尼姑梵清雅目光一亮，有些蠢蠢欲动道。
“尊上要对她出手吗？我能够感觉到她真的很虚弱，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方源闻言笑了笑。
“她都要死了，何必着急，等她死了，什么东西自然也就留下了，现在去夺，说不定还要消耗掉一些宝物！”
“尊上英明！”小尼姑梵清雅点头。
然后很快。
又是站起来蹬！
足足数日之后。
小尼姑梵清雅才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方源，赶往了京城方家。
她已经确认自家尊上绝对与修仙者关系非同小可，如此沉得住气，说明即便是那程心儿的秘密也未必被尊上放在心上。
毕竟她在年幼时遇到尊上的时候，尊上就已经是先天宗师了，修为浩瀚，明显年纪不小，现在过去了数十年，寿元就算还有，怕是也不会漫长，但还沉得住气，明显是早有余地。
小尼姑梵清雅更加忠诚了！
.............
另一边，方源也是先一步小尼姑梵清雅回到方家。
什么余地，他只是真的寿元还长而已，熬谁不是熬呢！
“不过从程心儿那里得来的消息来看，倒是和我认知的修仙界相差不多。”
“先天宗师不考虑手段的话，相当于练气一二层的修为。”
“而那所谓的葛家，也不过是一个练气后期家族，竟然就能在这几个国家猖狂，想来那份楚国的遗留也不会太强！”
“当初对燕国动手的那人是练气三层巅峰，这么看来，倒是不会真的太强啊！我这数百年先天真元，就算比不上练气中期，但想来也能比得上练气三层吧，毕竟我杀先天宗师也如屠狗！”
“再加上这几十年消磨，要不这就去取了？”
方源心中一动。
隐隐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