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是不是要吵架?这很少见,怪稀奇的!
陆池阁与顾烨城看似在认真品茶,实则耳朵高高竖起的看好戏..............
花满栀运着气正要发作,眸光溜到周围一双双眼,想着要给自家男人留面子,生生忍住了。
起身打开个朗橱,花满栀取出一只点心匣子打开,搁到桌上。
“喏,大家伙佐茶吃吧!”
徐凡心欢呼一声
“哇哦!湘云姑姑的点心”
小家伙说着抓了一只塞进嘴里
“嗯嗯嗯---好好吃.....!”
顾烨城:………!!
徐枫林:……??!!?!!!
周围静默一片.......
徐凡心吃的香甜,没发现气氛骤变。
陆池阁和顾烨城更认真的品茶,徐枫林这个高大的男人,低下了头......
花满栀见儿子像小猫崽一样‘啊偶啊偶’吃的香甜,气笑了。
“徐凡心,慢慢吃,有你爹在,咱们家总缺不了这些零嘴儿......!”
冷笑间纤手顺着耳边碎发,更显娇媚。
顾烨城更吃力的忍笑,陆池阁显然知道的更多,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
噗--
急忙抿嘴,赔笑。
“嫂子,对不住,我——”
“陆池阁!!”
花满栀打断陆池阁。
“你是忍不了吗?你都忍三年了,我看你也是够能忍的......?!”
女人的牙尖嘴利,多厉害的男人都不是对手,夹枪带棒正中陆池阁七寸。
陆池阁立刻不言语......
徐枫林阻止道“满栀.......!”
不搭噶的事儿,别浑说......
花满栀和那个人关系好,自然气不过陆池阁吊着人家的做派。却也知道自己失言,
“.....对不住...”
“嫂子”
陆池阁嘴角勾起苦笑
“我今日也是要说这事儿的.....”
“还请嫂子帮忙,实在是她离了我府上,我又不好去她家,墨香代我送了几回口信,她也不理我,已经一个月余了”
“我心里实在急的慌,求嫂子出主意....”
原来,陆池阁苦恼的是他的姻缘...............
...............................
三年前,隆冬岁月,雪花大朵飘了漫天。
陆池阁正在梧桐书院考教着学生们的学业。
学堂上,少年们争相卯劲儿在陆池阁眼面前表现自己的才华。
陆池阁既是临川县县尊,又是梧桐书院山长,备受众学子尊崇,况且陆池阁在科举大考是连中三元的金科状元,乃大禹朝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能得他指点一二,胜读十年书。
学子求知若渴,陆池阁徐徐解惑.......
正酣浓,忽听‘咚咚咚咚’鸣冤鼓声大作,传到离府衙不远处的梧桐书院。
陆池阁心下暗奇,这临川县经他治理了近七年,近年鲜少有什么生死冤案。
陆池阁搁下书卷,与旁坐堂的先生招呼一声,起身赶回衙堂收诉.............
县衙大门口,鸣冤鼓鼓声震天。
“咚咚咚——”
漫天大雪中,立着一个披着孝帽麻衣的年轻女子,细瘦胳膊抡起大锤,吃力却决绝的敲击鸣冤鼓,那滔天冤屈似乎要从鼓声中呼啸出来。
女子凄厉大喊。
“民妇有冤,求青天,辨佞奸”。
‘咚——咚——咚——’
“民妇有冤,求青天,辨佞奸”
‘咚——咚——咚’
大雪天,县衙大门依旧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人头攒动,议论声较往常更激烈.....
“女子击鼓....”
“带着重孝......”
“呦,这女子够烈的.......”
“这么瘦弱,吃不住板子吧......”
“被逼无奈吧........”
人群中的陆池阁一身常服,看着大雪旋绕中的瘦弱女子,抡锤击鼓,凄艳决绝,久久不能回神.........
这场景,陆池阁余生都清晰铭记,刻入血髓。
“哎?县尊大人在这儿呢!”
有人认出陆池阁。
百姓听闻,敬退两旁,顷刻余出一条通行的空地。
那女子注意到异动,惊颤回头。
视线里披着青灰大氅的高大男人,凛然独立,气度不凡,定是这临川县县尊无疑。
女子忙丢下重锤,往前踉跄几步,衣袍蹁飞,跪倒至陆池阁面前,重磕在地
“大老爷!冤枉啊.......!”
须臾,陆池阁沉声道
“...升堂....”。
闻鼓疾出的两列衙役,原本严阵待命,听得令,威声齐呵。
“!!!是!!!”
这些衙差,皆精神烁唳,不似寻常。
衙堂间,陆池阁着朱红官服稳坐案后,一左一右是捕头徐枫林和师爷庄兰亭,众衙差携仗棍威列两旁,那女子跪俯于地面...........
“堂下何人,姓甚名谁,哪里人示,有何冤屈,状告何人!?”
陆池阁,例行询问
“民妇简蝶舞,溧阳人士,状告凉溪镇恶霸田奎,草菅人命,逼良为妾,请大老爷做主,冤枉啊..............”
听及此,陆池阁皱眉。
徐枫林抬手,众衙差举棍触底,厉呵
“!!呵!!”。
师爷庄兰亭叹息
“简氏,你可知,大禹朝明文律令,女子击鼓鸣冤,先受十仗,跨县状告,先受十仗,共计二十仗,再后扔进牢狱,关押一夜,你小小女子,如何受的....”
简蝶舞听罢,纤掌攥紧.....
“可还告吗?”
陆池阁嗓音清朗润泽,温声询问。
徐枫林听陆池阁发出这声调,挑了挑眉。
呦?
简蝶舞刚要说话,一中年妇人踉跄冲进来,急慌哭喊。
“不告了,不告了,我们不告了,呜呜呜....”说着悲哭起来
“好孩子,娘不能再没了你呀...........”
徐枫林抬手,众衙差举棍触底,厉呵
“!!呵!!”
那民妇不敢哭喊,只低泣。
“娘!”
简蝶舞甩开那民妇。
“要告!民妇愿受二十丈!”
真是极烈性的女子。
随后,两衙差上去拉开中年民妇,另有俩衙差抬着窄窄的案板。
简蝶舞并不犹豫,俯身上去.......
行刑的两个,张二虎和莫小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奸不恶的一个弱小女子,蒙了大冤,别的不说,先打一顿,忒不落忍。
啧!爷们儿干不出这事儿啊!随后两人齐齐瞄向徐枫林。
徐枫林粗声呵斥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