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薄纱,在萧可甜散乱的发丝上镀了层金粉。
她转醒时,指尖先陷进一片滚烫的肌理。
——周易竟裸着上半身,结实的胸肌如烙铁般贴着她后背。
腹肌的沟壑在晨辉里刻出明暗交界线,而那些沟壑间。
还留着她昨夜失控时抓出的红痕,像野火燎过荒原。
更惊心的是,他锁骨下方凝着枚浅紫的吻痕,被晨光映得愈发灼目。
萧可甜呼吸猛地窒住,腰肢传来的酸麻瞬间将她拽回昨夜。
他托着她膝弯时的震颤,她抓着他腹肌往上攀的狼狈,还有最后那声闷在他颈窝的呜咽……
耳尖轰地烧透,她刚想挪开。
周易便在身后低笑出声,手臂骤然收紧,胸肌贴着她肩胛骨蹭了蹭。
“现在知道害羞了...?”
尾音被她慌乱的肘撞得变调,却见他垂眸时,喉结在锁骨凹处滚动,胸肌上的红痕跟着颤了颤。
耳尖瞬间烧得发烫,连后颈都泛起粉红,她忙把脸往枕头里埋,妄图藏起发烫的皮肤。
周易其实早醒了,瞧她鸵鸟般躲避,忍笑又心疼。
指尖轻轻勾开她遮脸的发丝,指腹擦过她滚烫的耳尖。
“昨晚缠着我要的时候,倒没见你害羞。”
话尾却泄了疼惜,拇指蹭了蹭她泛红的腮。
“腰还酸吗?”
晨起的嗓音裹着沙哑,调侃里藏着小心翼翼,怕她真被昨夜的缠绵累着。
萧可甜被戳中心事,更羞得蜷起身子,却被他掌心的温度熨得发软。
眼角裸露的胸膛和锁骨上竟留着昨夜她无意抓出的红痕——原来这人也藏着昨夜的痕迹。
周易顺着她视线低头,反倒低笑出声,抓过她手贴在自己胸口。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某人抓着我衬衫不肯放的时候……”
话没说完,被她慌慌张张用枕头捂住嘴,却听见他闷在枕间的笑,又低低问。
“真的没不舒服?”
昨晚萧可甜睡熟时,睫毛还凝着昨夜情潮里的湿意,周易却在子夜突然睁眼。
蹑手蹑脚掀被,怕惊醒她的呼吸都碾成齑粉。
却在瞥见她腿根那抹浅红时,喉结狠狠滚了滚。
套上外套就往门外冲,凌晨三点的风灌进领口。
他嫌电梯太慢,顺着楼梯往下跑,脚步声惊飞阶角栖息的野猫。
街角药店还悬着盏昏黄的灯,店员揉着眼看他攥着消肿药膏往收银台撞,指尖在玻璃上磕出脆响。
“要最温和的…她皮肤嫩。”
急切里藏着无措,耳尖红得要滴血,活像个偷尝禁果的少年。
折返时,萧可甜仍蜷成受惊的蚌。
周易蹲在床边,手机亮度调至最低,照亮她泛肿的皮肤。
棉签刚触到那处,她便嘤咛着瑟缩,惊得他手一抖,药液溅在床单上。
“疼…?”
哑嗓浸着娇,不等回应,又蘸新棉签,这次连呼吸都托在胸腔。
萧可甜迷迷糊糊转醒,撞见他半跪在地的模样,耳尖轰地烧透,伸手推他,却扯得腰肢发颤。
周易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回枕间。
“别动,药凉。”
尾音裹着哄骗的柔,棉签触到那处时,他指节却猛地绷紧——那里被摩擦的已经红肿。
萧可甜别过脸躲视线,却觉那抹凉意里缠着他掌心的烫,像春雪化在伤口,疼意竟褪了三分。
“谁让你…大半夜乱跑…”
咬唇数落,声虚得像缕烟。
周易低笑,额头抵着她膝头。
“宝贝,我下次轻点。”
……
周易尾音浸着晨起的温柔,像裹了蜜的关怀,把她剩下的羞涩都泡得发软。
萧可甜攥着被角的指尖都泛白,耳尖红得要滴血,整个人缩成毛茸茸的团子。
周易瞧她这副模样,喉间溢出的笑都带着晨起的沙意。
索性掀开被子一角,将她连人带被圈进怀里。
胸膛贴着她后背,滚烫的温度烙上来,他故意蹭了蹭她发烫的耳际。
“昨晚后腰还缠着我脖子不肯放,今早倒成缩头乌龟了?”
尾音拖着缱绻,却在看见她肩头泛起的浅红印记时,语调骤然柔下来。
指腹轻轻抹过那片薄红,像在哄受惊的小鹿。
“疼不疼?”
昨夜情潮里,他竟没留意自己克制到极致的力道。
萧可甜被他突然的温柔戳中,睫毛颤巍巍抖着,闷在被里哼出半声。
“你才乌龟……”
话音未落,后腰便被他掌心轻轻托住,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按。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来,照亮他垂眸时卷翘的睫毛,还有眼下淡青的疲惫——
心头忽地一软,她反身撞进他怀里,指尖勾着在他鼓起的胸肌上打着圈。
“周易……”
尾音黏糊糊的,带着晨起的娇憨。
周易接住她投来的绵软,低头啄了啄她泛肿的唇,尝到昨夜残留的甜。
“渴不渴?”
不等她回答,已捞起枕边凉好的温水,勺柄抵着她唇边,眼尾却还挂着揶揄。
“张开嘴,小祖宗。”
“我还没洗漱”萧可甜反抗道。
“没事,喝了我抱你去洗漱”周易轻轻哄道。
萧可甜被他哄孩子似的语调激得想躲,却被他稳稳托着后腰,只能乖乖含住勺尖。
温水润过干涩的喉,她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备好了蜂蜜水,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口。
抬眸时撞见他眼底的笑,还有那抹藏不住的疼惜。
耳尖又热了,却不再躲,只是把脸埋进他颈窝,小声嘟囔。
“你昨晚……也没好到哪去。”
指尖悄悄勾住他锁骨下的红痕,像在宣示昨夜的印记。
周易低笑出声,胸腔震得她脸颊发麻,却由着她胡闹,甚至主动把脖颈往她指尖送了送。
“那祖宗可得负责,好好给我揉揉。”
晨光里,两人交叠的影子落在凌乱的床单上,昨夜的缠绵余韵,正被这晨起的温柔慢慢煨成更稠的蜜。
周易说着便要掀被起身,却被萧可甜猛地拽住衣角。
她红着眼眶睨他,睫毛上还凝着晨起的湿意。
“你去哪?”
那副生怕被丢下的模样,让周易喉间发紧,弯腰吻掉她眼尾的慌。
“给你拿热毛巾擦手,昨晚攥着我衬衫的力气,指节都泛白了。”
他刻意慢下半拍,瞧她瞬间绷紧的肩线,又补了句。
“不去远地,就在卧室。”
萧可甜这才松了手,却仍像树袋熊般攀着他腰侧。
周易无奈又纵容,半拖半抱地挪到床边,从恒温箱里取出温热的毛巾。
回身时,却见她正盯着自己锁骨的红痕发呆,指尖还虚虚悬在半空,想要碰又不敢碰。
他索性攥住她的手,贴上那片滚烫。
“疼吗?”
明知是反问,却带了点邀功的意味——
昨夜她失控时留下的印记,倒成了他最得意的勋章。
“痒……”
萧可甜实话实说,指腹蹭过那处红痕,惹得周易闷哼一声。
他忽地倾身,将她重新按回被褥间。
“再闹,我可要讨回来。”
尾音里的威胁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像是在求她继续。
晨光透过他微颤的睫羽,洒在两人交缠的手上,把昨夜的炽热,熬成了今日晨起的、妥帖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