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房的产妇和家属一听七粒小米!都鄙夷地看向大刚,就是手指沾湿了捏的米粒也不止这几粒吧?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顺带着病房里的人看向小洁眼神也带着怜悯,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嫁了这么一个人面兽心。
大刚看着众人的鄙夷的神色,脸色阴沉了下来,怨恨的看向方明,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在外不知道说了自己什么,否则的话几粒米而已,怎么会引得人这么看他。
小洁把饭缸递给大刚:“你家的饭我不吃了,拿走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妈说了女人刚生了孩子,吃得要清淡。”大刚看着怀里的饭缸皱眉解释。
“清淡不是喝水?行了,你走吧,以后别送饭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小洁心累地说。
大刚阴狠地看向小洁和方明,咬牙切齿地说:“我今天是给你道歉来的,你就这么对我。”
“你哪句话是道歉来着?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说,进来就看孩子,我问你,你说了这么多话,有说过‘对不起’吗?”方明说着白了他一眼。
小洁看向他的目光更厌恶了,甚至闭着眼,把脸扭到了一边。
看到这大刚不由的声音高了几分:“你不就是嫌我是从农村出来的吗?可这不是我能选择的,我从小就是这么生活的,想让和你们大手大脚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大刚话刚说完,隔壁床的婴儿被吓醒了,哇哇大哭,家里的老人赶紧把孩子抱起来,轻声地哄着,还对大刚说:“同志,你能说话声音小点吗?病房不是产妇就是新生婴儿,他们需要安静地休息。”
“大刚,你回去吧,眼下我我根本不想看到你。”小洁皱眉看向他。
恰巧这个时候,牛云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饭缸:“刚才我在食堂让师傅帮忙热了一下,趁热赶紧吃。”
牛云看到大刚,不由地皱眉,心说:他怎么进来了?难怪小洁脸色这么差,估计你又惹她生气了,哎!女人坐月子哪经得起这么生气?
方明接过饭缸就给小洁打开了,大刚凑近看了看牛云带了什么吃食好找机会扳回一局,之前牛云带的一个饭缸是浓稠的小米粥,一个饭缸是排骨炖豆角,主食是白面馒头。
看到这大刚不由地皱眉,要这么伺候着坐月子,一个月下来得花多少钱?就他那点工资还不都得吃了?
“小洁,坐月子不能这么吃,到时候吃得不消化了,你还不得让笑话死,说你没吃过个东西?”大刚指着饭缸怒声说。
牛云听到这话,上前拉住他,冷着脸说:“我们家伺候月子就是这么吃的,你家伺候不起可以不伺候,要是早说,孩子都不会生。”
“爸,你这是说什么呢?你说她到时候吃得不消化了,不是还得看病花钱。”
方明拿起大刚带来的饭缸说:“行啊,那以后你每顿就喝这七粒米的稀饭,其他都不要吃,别到时候消化不良还得花钱看病。”
大刚咽咽口水,神情一囧:“那怎么可以?我是男的吃不饱怎么干活呢?”
小洁此时看向他的心寒到谷底,下定决心出了月子后一定要办了离婚。
同时也庆幸自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牛云阴沉着脸,怒斥大刚:“滚,滚!”
大刚眼见媳妇一家人针对自己,他扭头就走。
病房的里其他人看着一幕不住的摇头,女人生了孩子正是需要家人关心的时候,可这男的倒好,刻在骨子里的自私。
方明和牛云看到难受,他们也不好多说,一切只能等到出了月子,再做定夺。
小洁流着泪吃完了饭,躺在了床上,伤口的疼远远没有心里的痛让她更窒息。
看着闺女疲惫的神情,方明和牛云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揪住大刚狠狠打一顿以好发泄心中的怒火。
晚上从娘家回来的窦晓敏从张凤兰口中听说了娟子的事,对建军说:“今天有人跟你妈提亲,说是看上娟子了,据说人家儿子还是军官呢,你妈可倒好,直接把人家送进去了。”
“不同意就不同意呗,还把人家大人送进去,你说这以后谁还敢要娟子,而且人家还军官,哎,我说你妈是不是没有脑子啊告诉你啊,以后找到机会赶紧断绝和她断绝关系,别到时候影响咱们。”
窦晓敏冷着脸抱着孩子,见他不说话,上前还踢了一脚建军;“窝囊废的玩意你听见了没有?”
建军烦躁地扒拉开她的脚,没好气的说:“现在已经和我妈这样了,再断绝关系你叫以后不做人了?”说着,他拿上外套就走了。
窦晓敏拿上穿上的扫炕扫帚就扔在了建军的身后:“你个窝囊废,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
建军到了老张头的屋内,问了起了娟子的事,老张头叹了口气闭嘴不谈,今天的事,说出来自己丢人就丢大,以后还不成为孩子的口实?见此,建军顿时就明白了,妈妈今天是当了一回不开眼的大人。
他烦躁地挠挠头发:“娟子都多大了?上完大学就成老姑娘了,那谁还要?不如趁着现在赶紧找个条件好的赶紧嫁了。”
老张头皱眉他何尝不想赶紧把娟子嫁了,建国结婚再加上他病了一场,小金库都见底了,就连今晚吃饭他都不敢点红烧鱼。
建军说起老张头摇头,可惜这事他不敢管啊!
见老张头不吭声,建军又说:“爸,我同事的哥哥老婆死了,据说家里条件不错,上个月家里还买了电视机和缝纫机了,要不把娟子嫁给他的了。”
老张头一听,立刻吓得看向窗外发现窗外没有人,这才说:“建军这话以后可不敢说这话了。”
看到爸爸紧张的样子,建军不由的感叹,妈妈这是把爸爸弄得有心里阴影了,看把个人吓得都成什么样了!
“爸告诉你,娟子不到年纪结婚是犯法的,你看今天上门提亲的那女的就是因为这个被带走的。”说话的时候,老张头小心翼翼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有人听见似的。
建民觉得爸爸这样肯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