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祈酒量一般,现在倒是没醉,就是吃了这么久的饭,哪怕再不想喝酒,也喝了几小杯。
有些上脸了。
云争渡没在他面前喝过酒,他也不清楚云争渡的酒量有多少。
时祈红着脸,眨了眨眼,看着同样脸红,甚至有些不清醒的自己的新婚夫君。
嗯……看来云争渡的酒量还没他好,嘿嘿。
“小祈,交杯酒。”
云争渡的声音似乎有些飘,拿着酒杯,塞到了时祈的手里。
时祈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难得温柔的笑意。
酒液灌入轰隆,辛辣的感觉并不浓,但整个人很快就暖和起来了。
时祈看着云争渡拿着剪子,笨拙的把自己和时祈的头发都剪了一小撮儿,然后分成两份,编在一起,一人一份,放进香囊里。
时祈雪白的发丝和云争渡的黑发紧相缠,连香囊,云争渡都扬言要拿针缝死了,再也不能将互相缠绕的发丝拿出来。
时祈听的想笑,他也的确笑出来了。
云争渡不满的抱住他,“小祈笑什么?”
时祈故意调戏他,“怎么不叫我夫君了?结契了之后翻脸不认人了?可真叫我伤心。”
云争渡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床上,压着他,大概是因为醉酒,笨拙地舔舐时祈的嘴唇。
“叫的,夫君,夫君……”
时祈撬开他的嘴唇,二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云争渡靠在时祈身上喘息,手还要不老实的去解时祈的衣服。
时祈笑着骂他:“色鬼,喝醉了都不忘这档子事。”
云争渡听了,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他。
“夫君不想吗……洞房花烛,夫君不喜欢吗?”
说着说着,竟然还带上了哭腔。
靠在时祈怀里,眼泪落在被扯乱了衣襟后,裸露的锁骨上。
“小祈不喜欢我……夫君不喜欢我,呜呜……”
时祈本来喝了交杯酒,就有些燥意,被云争渡这么一哭,更热了。
“我最喜欢你了,不仅喜欢,我还爱你,最爱哥哥了。”时祈放轻了声音,嗓音里带着平常不会有的软意,说一小句,就亲云争渡一下。
“我还给哥哥准备了礼物,哥哥不拆一下吗?”
云争渡看着他,眼里有些许迷茫。
“什么礼物?”
时祈再度亲了他一口,“我呀,哥哥。”
“来拆只属于你的礼物吧。”
时祈的腰带被取下,衣服敞开,云争渡迫不及待的扒开里衣后,看见的却不完全是洁白的肌肤。
而是更令他血脉偾张的场景。
时祈身上……是那件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衣服。
云争渡眼睛都看直了。
他略微抖着手,去碰那几根胸链。
它们相互碰撞,发出细微的响声。
云争渡俯下身去。
“小祈,夫君,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时祈看着云争渡变得清明的眼神。
“等等,你没醉?”
尾音却骤然变了调子。
云争渡笑着亲了亲时祈的嘴唇。
“这不重要,我亲爱的夫君。”
帷幔被放下,红烛静静燃烧,橙红色的小火苗跃动着,有时会被一些微妙的动静惊一跳。
帷幔里伸出来一只雪白的手,上面布满了吸痕与咬痕,伤痕累累的,又格外的色气。
一只稍大些的手也伸了出来,手背上也有几个咬痕。
比最先伸出来的肤色要更深,它握住了小些的那只。
往回抓。
“不,呃,我不,嗯啊……”
时祈另一只手原本攀附着云争渡的背,此时指尖难耐的用力,往下抓。
(删!)
有时受不住了,闭上眼睛,眼角流下泪水来。
那件衣服早就被撕扯开,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
有时候,时祈一下子抓的狠了,一点点的刺痛沿着抓痕蔓延,让云争渡忍不住的闷哼。
随后,小狐狸就会撑着仅剩不多的神智,将接触云争渡背部的指甲换成指腹。
虽然也只能换一会会儿就变回去了。
但那一小会儿的,滚烫柔软的指腹按压着云争渡的背部的触觉,仍然能让他感到无比的雀跃。
“不行了……会坏掉的,哥哥!”
时祈的声音颤抖着,猛然升高,又戛然而止。
云争渡附在时祈的耳边,喘着气,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欲,“小祈,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时祈微张着嘴,露出点舌尖来,颤抖着摇头,眼泪不断滑落。
“夫君很棒很棒的。”
“好乖。”
时祈睁着有些涣散的眼睛,隐约听见云争渡喊他,也只是动了动眼珠子。
时祈被扶着坐了起来,身体还在隐隐发着抖。
双腿有些合不拢了。
他被云争渡轻轻抚摸,都会条件反射的呜咽几声。
仿佛隔着层云雾,云争渡的声音传来。
“小狐狸该睡觉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负责就好。”
时祈眨了眨眼睛,彻底陷入了昏睡。
雪一般的如瀑长发和云争渡的青丝痴缠着,只是头发,却也能看出几分爱侣之间的黏腻。
(你好,审核老师,以上我自己检查了一下,应该是没有任何有关器官的暗示或明示,也没有束缚一类的play,两个人穿的都是正常衣服,后面是好兄弟挠痒痒,好兄弟帮忙搓澡。)
时祈睁着红肿的眼睛醒来。
想抬抬手,却发现又酸又涩,骨头缝里好像都泛着殆倦。
全身上下都是这样。
他还没有呼唤,池赤霄就顶着满眼的马赛克出来了。
【没有瘫,没有病,身体指标无问题,累的,休息就好,找你老公,还有别的问题吗?】
熟练的让人心疼。
时祈连心声都是浓浓的倦意,“还有一个,我老公呢?”
【你老公已经是第四十二次做好饭了,现在察觉到你醒来,已经端着你熟悉的粥和一点点清淡的小菜过来了。】
“好的,我知道了。”时祈说完,又困得差点儿睡着。
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云争渡端着粥进来,看着在床上躺着的时祈,温柔体贴的将人扶起来,这里揉揉那里按按,还轻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问完就送上了一杯水,让时祈先润润喉。
“哪哪儿都,不舒服。”时祈声音慢吞吞的,中间还夹杂着不满的哼哼唧唧。
“我的错。”云争渡倒是认错的很快,他给时祈穿好里衣,又套上自己的外袍。
有预料似的,外头传来明朗的女声。
“小十七!我们来看你了!”